鬱雙和蘭攸單獨聊天的時間有些長了,隊友們怕出什麼事,想著要不要上前分開兩人。
正有人要行動時,鬱雙終於放開了蘭攸,重新恢複了冰塊臉。他站在一邊,一言不發,靜看蘭攸與其他人敘舊。
薑南敘是隊內主唱,黃其朝是rapper,沈知秋是舞擔。
如今薑南敘完成了自己的歌手夢,他的歌曲紅遍大江南北,本人是每家衛視跨年晚會的常客。
黃其朝成立了一支樂隊,到處參加比賽與巡演,樂在其中。
至於沈知秋,他在寒暑假期間是藝考舞蹈輔導老師,平時會參演一些話劇,偶爾還會因為鬱雙介紹,去劇組裡客串一下。
“這麼多年沒見,你也不和我們聯係一下。”嘴上說著抱怨的話,但短短兩年間建立的友情並沒有被時間瓦解,黃其朝湊到蘭攸麵前,“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聽說去國外留學了,對吧?”
“啊,是這樣。”蘭攸點頭。
“你當時退圈的時候還嚷嚷著要回去結婚,真是嚇我們一跳。偏偏想聯係你時你又注銷號碼了,手機成了空號。”沈知秋拉著蘭攸坐下,“你知道你有多傷哥哥們的心嗎?小白眼狼一個。”
“還好隻是去留學……”沈知秋一頓,看見了蘭攸手上的戒指,驚訝道,“幺兒,你真的結婚了?”
無名指上的戒指一直都未摘下,這是蘭攸出國留學前買的,還特意在鬱雙麵前炫耀了一遍,以加深鬱雙對他快要結婚了這件“事實”的認知。
蘭攸瞟了一眼在當門神的鬱雙,想的是自己的臉麵,大話早早放出去了,總不能現在打臉。
他應道:“嗯……是。”
三人圍坐一圈,將蘭攸困在中間,嘰嘰喳喳的,“真假的?老幺,你今年才多大啊,那麼早就結婚了?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沒見老幺你有什麼走得近的異性啊……”
這邊吵吵嚷嚷,突然鬱雙冷淡的聲音加入進來:“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好的隊長。”
鬱雙看了眼熱鬨的眾人,麵無表情地出去了,許是帶了點脾氣,關門的時候力氣重了些,發出好大的聲響。
察覺到隊長可能是生氣了的隊友們麵麵相覷,最終是薑南敘先開口,“隊長今天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不過他對我們一直都挺冷淡。”
“可今天老幺在,他以前明明很喜歡老幺。”
“是啊,占有欲也很強,都不給我們碰老幺的。”
“這麼一說,今天隊長一開始見到老幺的樣子就很奇怪。”
講到這兒黃其朝終於發覺了不對,他大驚失色,“幺兒,隊長不會是想冷落你吧!”他給了蘭攸一個熊抱,試圖溫暖最小的弟弟受傷的心靈,“彆怕,就算隊長冷落你,其他哥哥也會疼愛你的。”
蘭攸被抱得有點喘不過氣,他捶著黃其朝的背,斷斷續續地說:“知、知道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要被勒死了啊。”
黃其朝連忙鬆開了手。
因為喘不上氣,這會蘭攸的臉上染上一層薄薄的紅色,沈知秋忍不住上來揪了揪他的臉,惹得蘭攸瞪了他一眼。
沈知秋笑:“感覺幺兒和十八歲的時候相比,沒什麼變化呢,捏起來的手感一樣軟。”
蘭攸覺得他的笑容有向變態發展的潛質。
他想溜走,畢竟三位隊友太過熱情,他有些招架不來,但他剛要起身,就被薑南敘摁回了沙發上。
薑南敘算是隊伍中除鬱雙外最穩重的一位,也比較少言,他更喜歡觀察,所以也是他第一個發現了端倪。
“你和隊長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矛盾?”他問。
蘭攸眼神飄忽:“我和隊長能有什麼矛盾。”
薑南敘:“你以前是不會叫隊長的。”
其他人表示認同:“沒錯,通常是直呼其名。”
鬱雙待人一向是有距離的,他們作為一個團隊,能感受到鬱雙對團隊每個成員的愛護,但彼此間的關係實則沒有粉絲們想的那麼親近。
蘭攸卻是一個意外。
他年紀小,長得又好看,不論他做什麼事,大家心裡都會寬容幾分。而且因為他的到來,盤活了unique這個隊伍,讓其起死回生,真正地走到觀眾麵前,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鬱雙也是。
他似乎習慣與蘭攸形影不離,即使蘭攸從來不叫他“隊長”,他有時喊鬱雙的名字,有時給他取各種各樣的小名,私底下亂喊,鏡頭前也亂喊。而經常冷著臉的鬱雙,看著蘭攸的時候,眼裡總是笑意。
也不怪粉絲們愛嗑這對cp,一方放縱,一方包容,很容易讓人上頭。
見三人一副要刨根究底的架勢,蘭攸絞儘腦汁將他們敷衍了過去,朝夕相處兩年也沒發現他和鬱雙的戀情,這會倒是敏感。
好在他們也不想難為蘭攸,見他實在不想說,一直顧左右而言他,隻好假裝揭過了這個話題,心下卻想,遲早要問出個答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