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愛哭不是很正常的嗎?我現在,已經不愛哭了。”
湛宴眼中含笑地看著我,“行行行,那以後在工作中遇到難題了,你彆哭。”
“絕對不會!”
估計在湛宴的眼底,我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
他也不知道,我其實已經死過一次了。
湛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彆找湛學鶴告狀。”
“不會。”
我找他?
他最靠不住了。
小叔點了點頭,旋即在桌上翻找了一下,骨節分明的手指纖長好看。
他拿了一遝資料給我,“先去熟悉一下,下午的時候我來考考你。”
“沒問題!”
我開始投入到培訓當中,一天下來,十分忙碌。
我之前確實沒有想過,當秘書有這麼忙。
不過,現在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差不多到了下午,總算是下班了,我迫不及待
地想要去休息一會,下樓的時候,正巧碰到了申含秋。
她熱情地和我打招呼,“琴琴,我們真是有緣分,以前是同學,現在是同事了。”
我笑著點頭,“是啊,以後多多指教。”
申含秋捂著嘴笑了一下,“應該是你和學鶴,多多照顧我一下才對。”
我現在很累,真不想和她繼續虛偽下去,敷衍地點頭,加快腳步下樓,誰知她伸出腳絆了我一下。
就這樣,伴隨著一陣聲響,我和申含秋一起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還好樓梯不高,沒摔死。
但是我的膝蓋,卻疼得厲害。
聽到叫聲的湛學鶴,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含秋!出什麼事了?”
申含秋委屈巴巴地仰著頭,“我和琴琴不小心摔下來了.....”
聞言,湛學鶴頓時呼吸急促,著急地扶起申含秋,“哪裡受傷了?”
“不知道,就是.....好疼.....”
“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檢查!”
湛學鶴二話不說,直接抱起申含秋就走了,整個過程沒看我一眼,似乎申含秋才是他的女朋友。
不過這也正常,他壓根就沒有把我當做是他的女朋友。
倒是申含秋,躲在湛學鶴的懷裡對我笑了一下。
我歎口氣,忍著腳上的疼痛,艱難的爬起,誰知站都站不穩。
這個時候,小叔正好路過,瞥見了我扶著牆,表情痛苦,眉頭也跟著皺成一團,低沉的嗓音夾雜著幾分溫柔的關心“琴琴,怎麼了?”
說話間,他的目光就落在我流著血的膝蓋上,血淋淋的,隱約可見模糊的血肉,他俊朗的臉也陰沉了下來,連忙蹲下身來檢查我的傷,“怎麼弄的?學鶴呢,讓他帶你去醫院。”
“不小心.....摔了....我回去上點藥就行了,小叔你不用擔心。”
同學走了,沒關係的,我自己也可以去。”
我故作傷心,不放過這個給渣男上眼藥的機會。
湛宴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我紅著的眼圈,旋即掐住我的腰,直接把我抱了起來。
我慌張地摟著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結實有力的胸膛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小叔.....”
湛宴低下頭,我一眼就對上了他的視線,還能感覺到他溫潤的氣息,十分撩人。
我的臉頰瞬間就紅透了,小
聲問“小叔你要乾什麼?”
“我帶你去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湛宴就給湛學鶴打電話,“琴琴受傷了,你快來醫院一趟。”
電話裡,湛學鶴果斷的拒絕了“小叔,我這裡也有人受傷了,暫時來不了。”
似乎是有人在叫他,他著急說了一句“我忙著呢,小叔,你讓她去醫院,或者是叫她爸媽來。”
我淡定地聽著,笑了一下,冷漠又無情的狗男人。
湛宴大概是被湛學鶴的態度嚇到了,畢竟我可是湛學鶴未來的媳婦,不到一個月,我們兩個就要舉行婚禮,結果我受傷了,湛學鶴卻一副不關心的樣子。
尤其是當湛學鶴直接掛斷電話後,湛宴的目光一下子就陰鷙得可怕,車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個攝氏度,“這小子,我一會回去就收拾他!”
聞言,我立馬阻攔了,又裝作傷心的樣子,紅著眼睛說“小叔,學鶴不是說了嗎?也有人受傷了,他幫忙處理,這也可以理解的,說明他這個人樂於助人又心善,小叔,你彆怪他。”
湛宴側眸看了一下我,深邃的目光蕩漾著一層淺笑,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腦袋,“琴琴,學鶴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
我垂下眼眸,可惜,湛學鶴沒福氣。
到了醫院。
湛宴幫我掛號,陪著我一起等著。
期間,他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認真專注地處理一些比較急的工作,我也安安靜靜的,不打擾他,但還是會時不時看他幾下。
湛宴長得俊朗帥氣,比我大六歲,比我成熟穩重,散發著一股專屬於男人的獨特魅力。
大概是偷看被發現了,湛宴抬起頭來,目光沉沉地注視我,似笑非笑地問“看什麼呢?”
我撓撓頭,視線往上,“我到處看看.....”
正好輪到我去看醫生了,我瞬間如釋負重,慌張站起身。
他輕笑一下,攙扶著我走了進去,之後來了一個電話,他就出去了。
醫生看了我的傷,又摸了下我的骨頭,確認沒有骨折以及其他傷,他就給我開了一些藥。
我扶著牆一瘸一拐走出來的時候,湛宴還在打電話,眉頭緊鎖,目光陰鷙,隨便往哪裡一站,都是視線的聚焦點。
倏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從不遠處經過。
湛學鶴攙扶著申含秋,眼神地充滿了關切,申含秋穿著鵝黃色的連衣裙,長發垂落,臉上儘是笑容。
兩人站在一起,十分養眼。
湛宴似乎也看見了,一直盯著那個方向看,直到湛學鶴和申含秋從拐角處消失了,他才回過神來,低頭關掉手機,眉宇間是殺氣,大步往前走,似乎是要去找湛學鶴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