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一看,心裡慌了。
於是喊了一聲,“小叔.....”
湛宴身子一怔,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我的眼神深邃又複雜。
我擠出笑容,“醫生說我沒事了,回去塗一些藥,就沒問題了!”
湛宴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又朝著湛學鶴和申含秋離開的方向看了一下,寒眸凜了一下,周身一股冷意。
他忍不住問我“你最近和學鶴怎麼樣了?”
我眨著眼睛,“我和他挺好的,怎麼了嗎?”
“你有沒有發現他有點不對勁?”
看得出來,湛宴是在試探我,想要看看我知不知道湛學鶴出軌的事。
我淡笑了一下,“沒有啊,隻不過他最近挺忙的,總是沒有時間陪我,小叔,你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故意露出了傷心失落的表情。
湛宴伸手摟著我的肩膀,“沒事。”
湛宴的身上,有一股好聞的雪鬆香味,身材高大結實,待在他的身邊,特彆的讓人安心。
我抬起頭來,正好對上湛宴的視線,從他的眼底,我看見了惋惜還有心疼。
他一定是覺得我太可憐。
可不是嘛,我被湛學鶴欺騙了整整四年,而他還想瞞我一輩子....
天色暗淡,繁華的京城已經亮起華燈,湛宴不放心讓我一個人回去,堅持要送我。
到家之後,我才發現,齊柳阿姨和湛叔叔也在。
我們兩家住的很近,隻是門對門的距離,一有空,齊柳阿姨就會來我家串門子,我們也是。
所以我回家看見齊柳阿姨他們根本不會感到奇怪,反而覺得很正常。
看見我和湛宴一起回來,齊柳阿姨顯然有些震驚,“湛宴,你也來琴琴家玩?”
小叔擰著眉頭,“琴琴摔倒了,我送她去醫院檢查之後又送她回來。”
“受傷了?!”
齊柳阿姨瞬間緊張了起來,著急地檢查我膝蓋的傷勢,“這傷口怎麼這麼大?琴琴,疼不疼!”
“我挺好的,隻是擦破了點皮,不用擔心。”
齊柳阿姨和湛叔叔才鬆口氣。
緊接著,齊柳阿姨又皺眉問“這學鶴到底怎麼回事??連自己的媳婦都照顧不好!我必須要找他問清楚!要不然結婚以後,讓琴琴受委屈了怎麼辦!”
說到這個,湛宴動了動薄唇,似乎是想
要說什麼,猶豫了一會兒,他便說“大嫂,大哥,你們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們說。”
齊柳阿姨疑惑不解,“什麼事啊?你直接就在這裡說,我們兩家人,沒有秘密的。”
湛宴的唇角緊抿成一條直線,心疼地看了我一眼,轉身就出去了。
見狀,齊柳阿姨一臉的無奈,笑著對我說了一句“琴琴,那阿姨先回去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按時塗藥,有什麼事情就給阿姨打電話,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
齊柳阿姨和湛叔叔起身,走了出去。
我垂著眼眸,想都不用想,湛宴肯定是要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告訴齊柳阿姨他們。
但是我當時裝作沒看見,想阻止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媽把洗好的水果端出來,又看了看我,“齊柳他們呢?”
我伸手拿起了一塊蘋果,咬了一口,如實說“阿姨和叔叔他們有事情,先回去了。”
“什麼事啊?”
“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湛學鶴今晚上,估計是遭殃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左右,隔壁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聲,還有皮帶抽在人身上的聲音,總之,齊柳阿姨的家裡,現在應該很混亂。
我爸媽連忙來到了門口,豎著耳朵,想要聽一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除了能夠聽見湛學鶴的求饒聲之外,什麼都聽不到。
我媽摸著下顎,問我“琴琴,學鶴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你齊柳阿姨打他這麼凶?”
要知道,齊柳阿姨和湛叔叔,就這麼一個兒子,十分的寶貝,從小到大根本沒有這麼凶狠的教訓過他。
這一次,肯定是犯下了滔天大錯。
我還是搖了搖頭,知道.....”
我媽見我什麼也不知道,便沒有繼續問,憂愁地看著對麵的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過去敲門。
齊柳阿姨把門打開,客氣地笑著,“柔姐,怎麼了嗎?”
“我還想問你呢,學鶴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你打他乾什麼?”
齊柳阿姨長歎一口氣,“柔姐,這個你就彆管了,等我明日的時候再和你說吧。”
既然齊柳阿姨都這樣說了,我媽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下去,隻能先回來。
之後,我爸媽一整晚都在猜測,湛學鶴到底是怎麼了,他們猜來猜去就是沒有猜到湛學鶴做了對不起我的
事。
一個小時之後,對麵的嘈雜聲和叫聲停止了。
我也終於可以安靜地睡覺了。
我不知道湛學鶴這一晚怎麼度過的,隻是第二天的時候,齊柳阿姨帶著他,親自登門拜訪。
齊柳阿姨臉上掛著笑容,“琴琴,今天膝蓋還疼不疼?”
我點了點頭,“阿姨,我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不用太擔心。”
“那就好,學鶴說,昨天不知道你受傷了,正好同學又受傷了,所以就沒照顧好你,阿姨昨天晚上已經教訓過他了,你彆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