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看向湛學鶴,他的左耳紅彤彤的,看樣子是被揪了,眼睛紅腫,手臂上還有傷痕,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無所謂。
我還以為他全盤托出了呢,沒想到,他死不承認他和申含秋的戀情,非要說是朋友?
齊柳阿姨歎口氣,手指戳了戳湛學鶴的腦袋,“下次再讓我發現這樣的事,你不死也要脫層皮!”
說著,她從兜裡拿出兩張電影票,塞到了我的手裡,“琴琴,我今天一定讓學鶴好好的陪你!!我們兩個好好去看一場電影!”
這個電影票對我來說就相當於燙手的山芋,我倒吸一口氣,難以想象我和湛學鶴坐在電影院裡,有多麼的煎熬.....簡直比螞蟻在身上爬還要難受。
湛學鶴也是這樣想的,他忍不住說“電影有什麼好看的?我不愛看,我也不去!”
“重要的是看電影嗎?重要的是好好陪一陪琴琴!”
就是不想去。”
趁著齊柳阿姨還沒生氣,我也趕緊說“阿姨,我和學鶴沒空看電影,我們還要去準備婚紗還有伴娘禮服....”
說起這個,齊柳阿姨沉默了一下,“伴郎伴娘都找齊了?”
我點頭,“已經確定好人選了,但是禮服還沒有準備,所以就想著這幾天的時候把禮服挑好。”
齊柳阿姨點點頭,“結婚的事情比較重要,既然你們要去準備婚紗和禮服,這個電影就不看了吧,學鶴,你這次要是再敢丟下琴琴,你就彆想回來了!”
湛學鶴反感不已,又開口說“我不......”
我咳簌了一下,故作開心的拿起手機,打斷湛學鶴要說的話,“我現在就通知含秋她們.....”
湛學鶴瞬間閉嘴了,撓撓頭,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媽,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琴琴的。”
我輕輕笑了一下。
小樣,我還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
伴娘大多數是我的大學宿友,以及一些同班同學。
伴郎是湛學鶴挑選的,好像也是他的室友和同學。
正是畢業季,除了一些要實習的,其他人時間都挺寬裕,而且禮服這事也不能馬虎,他們也跟著一起來挑選禮服。
我爸媽更是請了假,陪著我一起來,隻不過齊柳阿姨和湛叔叔,最近沒有請假的機會了,沒辦法一起來。
不過,有我爸媽在,他們也不擔心。
一群人嘻嘻哈哈,時不時酸幾句“你倆的愛情太讓人羨慕了!”
項香薇更是滿懷期待“什麼時候我也能遇到真命天子啊?”
我媽聽了,也開心的笑,畢竟任何一個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
我笑了笑,沒說話,餘光看看向了湛學鶴和申含秋,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如果不是這裡人多,他們早就摟摟抱抱了。
於是,我就故意給他們製造機會。
我指了一下前麵塑料模特穿的禮服,“爸媽,薇薇,小傑,我覺得這個禮服挺好看的,你們要不要試一下?”
項香薇摸著下顎,似乎在思考。
我媽則笑著說“試試吧,看看效果如何,要是不滿意,咱們再選就行了。”
我的幾個宿友點了點頭。
我媽立馬就叫導購員過來,把衣服拿下來。
之後,我又用同樣的辦法,讓伴郎去換衣服了。
簾子拉上的那一刻,我特地回頭看了一下,湛學鶴和申含秋還在角落裡,大家都忙著換衣服,沒人關注到他們。
我也懶得理會。
項香薇是第一個換好衣服的人,她迫不及待地拉開簾子,“琴琴......”
然後,她就發出了一陣尖叫聲。
聽到尖叫聲,所有人都以為出事了,連忙拉開簾子出來看一看,結果就看到了正抱著狂啃的湛學鶴和申含秋,那一刻,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涼氣。
我媽更是扶著額頭,險些站不穩,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甚至擔心我看見,想要把我拽走。
我等了這麼久,總算是等到這對狗男女被捉奸在床,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我爸白著臉,指著湛學鶴和申含秋,“你們兩個......你們.....太不要臉了!學鶴,你不怕你爸媽把你腿打斷嗎?”
湛學鶴大概是知道羞恥,連忙和申含
秋保持距離,著急地解釋是這樣的.....我雖然和含秋是真心相愛的,但是我一定會給琴琴一個名分。”
我樂了,說的感覺是我逼他似的。
我不稀罕。
申含秋也委屈地咬著下唇,淚珠大顆大顆掉下來,“叔叔阿姨,我知道我這樣做傷害了琴琴,我保證,以後我和學鶴斷乾淨!再也不會和他來往!”
我冷笑,站了出來,一字一句說“不必了,既然你們真心相愛,那我成全你們兩個!大家也看見了,是他湛學鶴出軌在先!我要退婚!”
湛學鶴一聽我要退婚,臉色都青了一大截,“溫琴琴,我不是說了嗎?我會給你名分,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你以為成為你的妻子,很驕傲?我稀罕?”
學鶴被氣得七竅生煙,“溫琴琴,從小到大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未來的媳婦,你要是跟我退婚了,你覺得,還會有人要你這個爛.貨嗎?”
說著,他轉身那些他伴郎說“這溫琴琴,跟了我二十多年,就相當於一個二手貨,倒貼都沒有人要!”
申含秋暗中噗嗤笑了一下,又假惺惺地說“琴琴,你都和學鶴在一起這麼多年,以後誰還敢要你?你已經沒有什麼選擇了,我也承諾再也不會和他來往了,你就彆計較了。”
我一聽這句話,簡直是要氣炸了。
雖然我和湛學鶴從小定親,但是,這麼多年,我媽一直教育我,不能婚前同床,所以我也沒有和他做出格的事。
我是真沒想到,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居然會說出這麼惡心的話來汙蔑我的名聲。
而且還說我沒人要?
我生氣地掃了一圈在場所有人,緊接著目光落在了湛宴的身上。
我都沒發現,湛宴今天也在,因為他還沒有結婚,所以,他來給湛學鶴當伴郎,據說是為了沾沾喜氣,希望明年遇到桃花。
我朝著湛宴走了過去,拽住他的領帶,踮著腳親了上去。
他震驚不已,漆黑的眼瞳驟然放大。
旋即我仰著頭,極其認真的問“小叔,要不然你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