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第三人加入戰局。
這次是顧城亦。
他倒沒有像另外兩個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仍舊是掛著吊兒郎當的笑:“這是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
兩人聽到他的話皆麵色一稟。
他們倆是鷸蚌,誰是漁翁就說不定了。
這間小屋裡沒一個善茬。
兩人之間的氣氛總算緩和了點。
喬昔也鬆了口氣。
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顧城亦嘴欠的恰到好處,就暫且把他當做救星吧。
這個“救星”當然是帶著他的辦法來的:“你們在討論誰跟喬昔住的事情嗎?如果這麼糾結的話,大可以讓喬昔自己一個人住一間啊,反正他現在很有錢。”
他說的漫不經心,調笑的眼神還時不時朝喬昔瞟來。
就連喬昔都覺得他提出了一個最好的解決對策。
隻有係統暗中咂舌:【詭計多端的男人。】
徐擎和於深也覺得顧城亦的這個建議不錯,於深還主動提出可以幫徐擎支付房費,就怕這人半夜不老實去騷擾喬昔。
於是喬昔就在三人“誰也得不到”的最安全商議結果中搬了出去。
他被安排住在三樓最拐角的房間。
一是這裡位置僻靜,二是這間房子正好就在於深正樓上,晚上要是有點什麼動靜,也方便於深監督。
喬昔倒是安安穩穩地搬過去住下了,睡前還喝了瓶牛奶,萬萬沒有料到這三個各懷詭計的男人到底安了什麼心思。
剛洗完澡,喬昔還沒來得及吹乾頭發,就聽到敲門聲。
他還當是於深擔心他晚上睡不好,特地睡前上樓看看他,結果一打開門——
顧城亦站在門外。
係統:【嘖嘖,我就說他讓你單獨住沒安好心吧。】
喬昔也警惕了不少:“你來乾嘛?”
“嘖,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顧城亦抵著門框往進擠,喬昔根本抵擋不住,沒一會兒就被他擠進屋裡。
對方赤赤-裸-裸的視線落在他的濕發上:“剛洗完澡?”
喬昔往後退了一步:“什麼救命恩人?你變成蛇的時候把我……”
舊賬還沒算呢!
“把你怎麼樣?”顧城亦挑了挑眉,“我就知道你很在意這個。”
他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掏出一袋金幣遞了過來:“喏,還你。”
“當時我也是身不由己,係統強迫開啟廝殺模式,我如果不對你下手,你還真打算跟我一輩子都呆在那間小黑屋裡嗎?”
喬昔小臉一紅,氣哼哼地扭開頭。
突然又想到什麼,納悶地指著他手裡的金幣:“不是係統規定不允許轉贈博弈輪轉環節的金幣嗎?”
“你也就一萬多塊而已。”顧城亦財大氣粗地說,“我用我自己的錢還你,綽綽有餘。”
“不信你打開看看,還有利息呢。”
喬昔:……
自己沒能把錢還回去,反倒接受顧城亦的轉贈,喬昔總覺得這樣有點不太好。
顧城亦卻乾脆把金幣袋往他懷裡一塞:“我不習慣欠彆人的,拿著吧。”
“要是實在覺得過意不去,可以用彆的方式報答我啊。”
喬昔:“什麼方式?”
顧城亦勾起壞笑:“幫我按-摩。”
那還是算了吧。
喬昔把錢袋塞進箱子裡,十分理直氣壯地說:“我才沒有覺得過意不去。”
“這才乖嘛。”顧城亦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有些遺憾地說,“兔耳朵真是個好東西。”
喬昔就知道這人沒三分鐘正行。
他氣哼哼地甩開顧城亦的手,卻發現他胳膊往下挪的時候似乎有些不太順暢。
眉頭蹙起,鼻翼也縮了縮,明顯是吃痛的神情。
該不會是受傷了吧?
也是,他們其他人在同一個棋格內遇到時免不了要有一番撕打,受傷是必不可免的。
難怪這個家夥剛剛說讓他幫忙按-摩……
喬昔稍微有些猶豫,但終於還是不忍心:“你是不是……胳膊傷到了?”
顧城亦淒慘地扯了扯唇角:“沒事,就是和大象搏鬥的時候不小心脫臼了而已,我已經自己把骨頭接上了,這都是小傷,不礙事的。”
都脫臼了還是小傷!
喬昔實在不敢想象那個胳膊斷了又自己硬給接上的畫麵,小臉已經皺成一團,十分不忍地問:“是不是很疼啊?”
顧城亦搖搖頭:“沒什麼的,隻是肩胛骨那個位置我自己按不到,可能會腫幾天而已。”
喬昔內心開始天人交戰。
不過就是幫忙按個摩,這家夥雖然嘴巴討厭,但也沒有真的做出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相反對他其實還挺好的。
真看著他這麼受苦的確有點過分……
於是喬昔咬了咬牙,終於下定決心:“那你……要不然趴在床上吧,我幫你稍微揉一揉。”
顧城亦點點頭,十分迅速地脫掉了自己的外套、襯衣、以及穿在最裡麵的短t。
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以及肩膀處的青紫色瘀痕。
喬昔長睫垂下,臉立刻紅了,又氣又惱地問:“你乾嘛脫衣服!”
躺在床上那人十分自然地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瓶跌打損傷藥膏,無辜地說:“脫了衣服你才能幫我塗藥啊。”
喬昔:……好像也有點道理。
於是喬昔隻能半跪在床邊,給手心裡擠了一點火-辣辣的藥膏,輕輕塗抹在對方肩胛傷處。
白皙的小手又柔又軟,不敢使太大的力怕弄疼他,又得仔仔細細地推開每一處瘀痕。
不知揉了多久,喬昔手都有點酸了,一直埋著頭的顧城亦突然轉過來看他。
滿眼欲色,麵上是淡淡的紅,連喉結都微微滾了滾。
接著,那隻受了傷的長手突然探向喬昔的領口,想要解開他睡衣的扣子。
喬昔嚇了一跳,捉住他的手腕驚道:“你你你乾什麼!”
麵前的男人目光貪婪地掃過衣領下那一片白皙的鎖骨,啞著嗓子道:“按了這麼久,我怕你熱。”
喬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