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 / 2)

打挺是不可能打挺的,睡了一個晚上,等興奮的酒意消解下去,徐靈鹿就再次成為了癱平的鹹魚。

綁定乾活什麼的天天都要出門,想一想就覺得好麻煩,這次功德值收獲頗豐,應該能撐很長一段時間,藥也不是不可以繼續喝。

再加上這兩天雲京城又下了兩場雨,一場秋雨一場寒,氣溫驟然降低,一向怕冷的鹹魚天師從心理上和生理上都失去了出門的勇氣,要不是自己還是個人類需要進食,他甚至連被窩都不想出。

徐靈鹿出生之後一直體弱多病,所以徐母花費了大價錢給臥房地麵的青磚下和架子床底下的中空處都安裝了地龍,從外麵的灶房燒熱水,灌進地龍中,房子就能變得暖烘烘的,這個設備在整個徐府都是獨一份,隻有東院的臥房裡有這麼奢侈的東西。

本來小天師是沒有肖想能用上的,冷就冷唄,大不了回芥子空間裡吹空凋,雖然乾燥但總比凍死好,但徐正清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他和魏鏡澄認識,並且關係還很親密,忽然就對這個已經放棄的兒子無微不至了起來。

不僅給徐靈鹿調派了一個廚師一個灑掃的仆役和一個丫鬟,還安排了小廚房,一日三餐都單獨做,還能想吃什麼點什麼。

當然徐靈鹿要是想跟著徐正清,陳氏和徐俊崇一起吃,徐大人也是歡迎的,剛好還能套套近乎,但徐正清也知道上次的事情把徐靈鹿得罪狠了,所以選擇了這種方式先挽回一些好感。

這幾日天稍微一冷,徐正清就吩咐下人們將東院臥房的地龍燒上了,還特地自己來了一趟,回憶了一下往事,聲情並茂的講述了徐靈鹿剛出生時,為了照顧體弱多病的他,自己和徐母是如何如何操碎了心,聽的徐靈鹿心裡直犯惡心。

雖然渣爹很惡心,但這地龍是母親當時費心安裝的,徐靈鹿沒有拒絕。

他從芥子空間中把自己的乳膠枕頭偷渡了出來,屈服在了地暖的強大威力之下,實在是太舒服了!

有了地暖之後,就更想宅在屋子裡,至於攢功德什麼的,要不就等開春了再說吧。

他沒有去找魏鏡澄綁定,反倒是魏大人主動送上門來了。

徐靈鹿那日在徐府門口隻是客氣客氣說了如果靈霧山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就再來尋他,沒想到一語成讖,現在真的要做售後了。

魏鏡澄忽然上門,搞得徐正清又驚又喜的。

驚的是怕自己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大理寺手裡,這個冷麵少卿莫不是來徐府調查的吧,但看魏鏡澄麵色溫和,也沒帶太多隨從,想來不是來找茬的,徐大人又暗暗高興起來。

由於魏鏡澄身份特殊,朝中人人都想拉攏,可他就像銅牆鐵壁一般,平日裡想的隻有公務,仿佛除了大理寺的卷宗,這天下就沒有他感興趣之事,一點私欲都沒有,讓想拉攏他的人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獨自去另一位臣子府上,對於魏大人來說,還是頭一次。

徐正清自然想把握住這個機會,又是備酒又是備菜的,還叫人私下去通知徐俊崇,趕緊收拾一下到前堂來,要是魏少卿答應,他恨不得留人在徐府住上個三五天。

徐大人畢竟是正三品的中書令,魏鏡澄也不好甩袖就去東院,隻能在前院的堂屋中跟徐正清虛與委蛇,就在他看見披金掛佩打扮的無比華麗的徐俊崇時,耐心終於被徹底消磨光了,推說自己時間緊張還有公務要處理,婉拒了徐正清的夜宴,起身去了東院。

徐靈鹿也收到了下人的通報,說魏大人來了,他心裡歎一口氣,早知道就不應該客氣,活來了吧。

為了對以後可能要長期合作的夥伴表示尊重,徐靈鹿還是從臥房溫暖的被窩裡挪到了東院的小亭子中。

但他顯然就沒有徐俊崇那麼精心了,頭發隨手抓了抓,上半截在腦袋後麵紮了個圓溜溜的丸子,什麼發飾都沒帶,就搞了一條黑發繩,餘下的發絲柔順的披在肩膀上,比平日慣常梳的高馬尾少了一份英氣,但多了一份柔軟。

衣服也沒再穿那套黑色的法衣,而是穿了一套看上去很柔軟的啡色長衫,麵料和款式都是魏鏡澄沒見過的樣子。

大概是畏寒,小天師肩膀上披著一個厚實的絨毛大氅,整個人都縮在那個大氅裡,隻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坐在院中的小亭子裡,倚著柱子曬太陽。

阿潤縮成一個毛球臥在他腿上,主寵兩個都眯著眼睛,那悠閒愜意的神色簡直如出一轍。

魏鏡澄再次生出了,小天師不會真是這貓成精了吧,這個念頭。

實在不忍心打破這副平和安靜的畫麵,魏大人走過去的腳步都放輕了些,可徐靈鹿還是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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