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家族拋棄的時候,沒有大吵大鬨,而是隱忍下來,等待郡試,再一鳴驚人,向家族展示自身價值。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體現,其心性與城府。
若能收服,那定是得力幫手。
絕對比現在他眼前這個臭魚爛蝦要好上千倍。
至於如何挖牆腳,他已經想好了。
做人做事,最怕的就是對比。
柳家如此刻薄寡恩,臨到頭了才想起來拚命挽留,早就已經遲了,而他隻要正常去表露善意就好,就算沒能收服,也能留個好印象。
至於怎麼表達這個善意...
楊長夜尋思著,眼神飄到了對麵那個還在委屈的紈絝子弟身上...嗯,好歹能廢物利用一下。
“等他到了,你去給他賠個罪。”
“啊?”
...
“喬大人,連您也和他們同流合汙了嗎?這可是舞弊徇私啊,向我推薦這麼一個人選,可讓我很難辦。”
同樣是在京城。
另一處府邸的花園裡,一個年輕秀美的女子,正捧著一盆花輕輕嗅探,嘴上則是苦惱地說著。
在她身後,一個老人正拱手侍立在一旁。
正是當初清河郡的主考官。
麵對女子的責怪,老頭兒一臉嚴肅地說道:“長公主,請放心,老臣向您推薦這一人選,定是有原因,此人天賦超群,心性亦是遠超常人,更可貴的是,他乃是識破胎中之謎,得知前世之秘的人。”
被稱作長公主的女子歎息一聲:“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您沒說,他是世家的人,自從皇姐推行郡試以來,世家大族就頗為不滿,如今,皇姐令我組建緝查司,正是要給世家上眼藥,而我若是在此刻,將一名世家子弟收入緝查司,您讓皇姐,也是當今天子怎麼想?”
“可此人與家族關係極為複雜,並非不能爭取,天子定會明察!而且此人很可能會是太學此次招收的人才裡,最耀眼的那一個。”
喬老頭據理力爭,極力勸說。
長公主聞言,啞然失笑:“您這麼說,若傳出去了,可會讓許多天才不滿,要給那少年惹大麻煩的。”
話雖如此,但她也不太信那些忽然冒出來的傳言。
主要是描述都太過誇張了,說什麼問心台上一步不停,此人難道無情無欲不成?
可喬老頭的一再肯定,卻也讓她半信半疑。
作為三朝老臣,這個老頭可不會在這種問題上胡言亂語。
所以,她決定親眼去見識一下,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天才。
“但您都這麼說了,我會去看一下的,順帶考察一下他,是否真的和傳言中的一樣。”
喬老頭聞言,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色。
他本以為,這事要交給他來,可沒想到,長公主自己把這活給攬下了,但他也不算太意外,畢竟這位長公主的性子的確古靈精怪,為人歡脫不羈,並不是什麼安分的主。
不適合作為天子,但當今天子卻是將其作為繼承人。
主要天子一直未有婚配,也沒有孩子,而兄弟姐妹裡,關係過得去的,也就這個妹妹了。
而令他感到最不合適的一點,就是這位長公主有著一個和天子一樣的毛病。
“長公主,您也老大不小了,也許是該考慮一下婚配...”
“停!喬大人,您要再說下去,我可要趕人了!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就天天說這事,現在回來了還說?男人有什麼好的,看看我姐,都被霍霍成了什麼樣子?全都是大豬蹄子!”
本來還稍顯淡定的長公主,一聽這話,頓時是不乾了,叉著腰就氣鼓鼓地說道。
等講完了才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哦,我沒有在說您...呃...我不是說您不是男人...算了,您還是說他哪時候到吧...”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