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門,就被門房大爺給攔住了,認真地說道:“這裡是太學。”
“我知道。”
“知道還來?”
“因為我是這裡的新弟子。”
“你?”
門房大爺睜著一雙老眼,上下打量片刻,啞然失笑道:“你這個年紀,連煉炁境都沒到,還說是什麼太學生,我看你身後那丫頭還挺像,至於你嘛,就算了。”
柳誠也不多廢話,拿出了通過郡試後,主考官給予的綁定身份的信物,證明自己的身份。
看到這個信物後,門房大爺才瞪圓了雙眼,將那信物放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不敢信這是真的,嘴裡一直嘀咕。
“啊?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呢?”
直到身後有人拉他袖子,悄聲提醒,才反應過來。
“這次的確是有個沒到煉炁境的太學生,是清河郡柳家的子弟,和這信物上寫的一樣。”
“哦,世家子啊,那就不奇怪了...”
門房大爺嘟囔了一陣,便是將信物還給了他,揮揮手:“進去吧。”
經過這一變故,柳誠能察覺到,周圍有不少目光看來,有不忿,也有鄙夷。
估計是,平民出身的太學生認為他依仗家族人脈走後門,擠占他們本就不多的名額,而世家出身的太學生則是看不起他這個靠家族進來的廢物。
“原來他就是柳誠啊,我聽說過,說是清河郡的第一天才。”
“清河郡第一?就他?”
“誰知道呢,反正好多人都這麼說,還說什麼問心台上隨便走,一劍敲響金鐘之類的。”
“吹牛,一定是吹牛,我走過問心台,上午走的,下午才上去,就這我還能拿個前十,而且他連煉炁境都沒到,怎麼可能敲響金鐘。”
“沒事,待會還有個入學測試,到時候就能看看傳言是真是假了。”
“嗬,我看呐,是露餡還差不多。”
在這此起彼伏的悄聲議論當中,柳誠信步遊庭地走進了太學。
而薑瓊芝似乎是為了安慰他,反倒是默默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隻可惜,少女的這番舉動,沒讓他感到多少慰藉,反倒愁起了以後的孩子會不會挨餓。
至於眼下這種情況,也是他計劃裡的一環。
安排仆人們去吹牛,先把名聲打出去,看看收益如何,如果不行,那他也有後手,就是如今眾人的不服,仆人們將他吹得天花亂墜,肯定有聽者覺得不服氣,如今他的修為更是印證了這一點。
要的就是反差。
新弟子進入太學前,還有一項測試,那便是檢驗所有弟子的修為與年齡,讓弟子們對於自己有個大概的認知,削去這些來自各地的天才們的傲氣,告訴他們,天才在這裡不值一提,因為這裡到處是天才。
同時,也能激勵弟子奮發努力。
不過,到了他這,大概就是顯眼包了。
全場獨一份,沒有進入煉炁境的人。
而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來到太學正殿前的廣場上,柳誠望著佇立在廣場中央的測試石碑,嘴角不經意地翹起。
下一波氣運,即將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