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獰腦瓜子突然嗡嗡，今天信息量實在大到離譜。
先是發現餘若魚背著他有其他客戶，然後聽唐亦說餘若魚喜歡他，這回又是程溯說餘若魚中大獎。
餘若魚……她還有多少驚喜是他沈歸獰不知道的？
程溯發現沈歸獰的表情不太對勁，乾笑兩聲：“你、你還不知道呢？”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沈歸獰沉著臉：“那輛蘭博基尼也是她的？”
程溯猶豫著昂了一聲。
沈歸獰已經氣笑了，偏偏這時唐亦路過，還故意歪了下頭：“沈總連女朋友有車這事都不知道呀？”
“……”
唐亦獨自開朗笑：“上次我在B城也親眼看見了。”
意思就是餘若魚有車這事他也一清二楚，就他沈歸獰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程溯和那位富家公子讀懂了此地不宜久留，找了個機會就匆匆離開。
到現在沈歸獰完全沒有了參加晚宴的興致，修長的手指勾著領帶扯了扯，獨自一人往人群相反的方向走，撥通餘若魚的電話號碼。
本來下定決心不再打的，但今天輪番的信息轟炸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在被她耍著玩。
他要向餘若魚問個清楚。
電話關機但定位可查，顯示餘若魚已經離開了彆墅。
肯定是和秦時樾過來參加餘家的宴會了。他在腦中一瞬敲定答案。
沈歸獰有點被餘若魚氣懵，連合夥人白越叫了他好幾聲才回過神。
白芷薇美麗大方的出現在他麵前：“又見麵了。”
沈歸獰微微點頭，就聽見白越像是有備而來，問：“沈總今晚的宴會沒有帶女朋友來嗎？”
“……嗯。”沈歸獰不動聲色地扶了下眼鏡，“她有事。”
“那正好。”白越推著侄女白芷薇上前，“你們今晚暫時搭個伴。”
沈歸獰沒來得及拒絕，白越就把他的借口給堵住：“就是搭個伴跳舞而已，兮兮那孩子看起來就乖巧懂事，不會亂想的。”
“……”
白芷薇主動向沈歸獰伸出手，眨巴眨巴眼：“你確定要我今晚孤零零的一個人嗎？”
沈歸獰斂目看著她遞來的手，想到即將會和秦時樾驚喜登場的餘若魚，就鬼使神差選擇了接受。
白芷薇欣喜害羞地挽住男人的手臂。
俊男美女的組合在哪裡都是惹眼的存在，尤其還是在如此精致的打扮下。
他們走進來時，很多人都有一種是來參加兩人婚禮的錯覺。
沈歸獰思緒在飄，直到看見穿著淺綠色新中式西裝站在那裡的秦時樾，猛地回過神。
連白芷薇都感覺到他愣了一下，溫柔問：“怎麼了？”
沈歸獰沒有說話，在他盯向秦時樾時，那邊恰好也轉過頭，撞到他的視線。
秦時樾稍稍偏頭，對他綻放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然後迎著他的目光走過來：“又見麵了沈總。”
沈歸獰有意掃了眼四周，冷著臉點頭。
秦時樾注意到白芷薇，壞心眼道：“白天看見的女孩子還不是這個呢，沈總是特意為這次晚宴換伴了？”
在沈歸獰低氣壓發作前，男人說完就美滋滋離開。
沈歸獰急忙鬆開白芷薇的手，拿起手機觀察餘若魚的定位。
顯示她正在往這個方向移動。
*
秦時樾回到一身紅色長裙的蘇慈身邊，俊美的外貌再次引起幾位富家太太的討論。
“秦總和兮兮現在怎麼樣了？”有人八卦問道。
秦時樾靦腆一笑：“還在追求中。”
“不得了啊，這一對俊男美女，我都不敢想象你和兮兮的小寶貝有多好看。”
說著說著她們又誇讚起蘇慈好福氣，有餘兮兮這麼一個懂事漂亮的女兒，還有秦時樾這麼一個帥氣多金的女婿。
蘇慈被誇得止不住笑。
秦時樾這個身份和外貌和她的寶貝女兒簡直絕配。
“這個好看另一個也不差啊。”女總裁阮荷搖著紅酒杯插話道，“可惜被無緣無故送去了精神病院。”
阮荷是‘餘若魚’母親方若池生前最好的朋友，蘇慈最討厭的人。
阮荷與餘家有密切的生意往來，蘇慈待她還不能太過分，隻能微笑著回：“阮總這話說的有意思，什麼叫做[無緣無故]啊。”
阮荷笑而不語地敬她一杯，讓她自己品。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阮荷知道不能說得太過，一陣風似的飄走。
但她知道這足以給那些人留下疑問。
果然阮荷剛走，就有不明白的富太太問了：“什麼精神病院呀？”
“不是精神病院，是療養院啦！”蘇慈忙笑著解釋，“我家若魚，因為母親病逝這件事一直不是……”她點到為止地指了指自己的頭，“就送去療養院治療去了，不是什麼精神病院。”
說起這個蘇慈還歎了口氣，順應人設地感歎道：“我們家若魚真是個小可憐。”
她手剛有意抬起來擦眼淚，秦時樾就心有靈犀給她遞了張紙巾。
於是蘇慈善良後母的人設就在這些富家太太麵前立住了，紛紛指責阮荷思想太陰暗。
——一個提起來繼女境遇就會落淚的女人又怎麼會害她？
……
晚宴在準七點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