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複雜的表情能夠寫出一本書。
恰好是走廊最窄的一個位置，兩人站得跟門神似的，最後還是餘若魚懶洋洋開口問他們：“你們出不出來？不然我們沒辦法過去。”
旁邊銷售員和經理尷尬得頷首微笑。
白芷薇毫無感情地牽唇，故意上手挽住沈歸獰的手臂，讓出一條道：“沒想到這麼巧，你也是來買房子的？”
她這個“也”字說得很有深意，又是和沈歸獰一起來的，就給人一種小情侶來看房子的感覺。
連沈歸獰都意識到了，並且眼神警告白芷薇不要亂說，緊接著視線就不由自主地飄向餘若魚。
沈歸獰發現自己竟然可恥地有一種期待。
期待餘若魚臉上能浮現出不滿、生氣甚至是憤怒，但凡有以上任意一點都說明她在不滿他與白芷薇關係過近。
——此時此刻，連沈歸獰自己都有點吃驚，竟然在期待餘若魚為他吃醋。
然而餘若魚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漫不經心反問白芷薇：“不然來這兒喝茶嗎？”
她是沒興趣參與男人爭奪的，何況還是沈歸獰，原身身上的淤青可都還沒完全消掉呢。
在餘若魚離去後，白芷薇狐疑揚眸：“我聽說她不是被關去精神病院了？怎麼還能跑出來買房？”
沈歸獰沒有說話，直勾勾盯著餘若魚消失的方向。
白芷薇看著他沉思的樣子，鬆開他的手臂：“你居然還放不下她？”
這次沈歸獰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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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得很快：“怎麼可能！她隻是我拿來玩的一個玩具！”
白芷薇盯著他的表情幾秒，忽然發出一聲冷笑：“你真該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沈歸獰，你都讓我覺得可憐——你和她，到底誰是誰的玩具？”
她對沈歸獰的愛慕始於顏值和能力，那時候的沈歸獰的的確確是一朵高嶺之花，矜貴、孤傲、高潔，值得采擷懷中。
可是現在，高嶺之花被人拉下神壇而不自知，白芷薇都覺得他可悲。
好感的消失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白芷薇冷笑一聲，愈發覺得自己不應該在沈歸獰這裡浪費時間——一個被玩物反過來牢牢套住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喜歡。
沈歸獰目送白芷薇乾脆離去的背影，薄薄的鏡片下，那雙狹長的眼眸快要憤怒得噴出火來。
如果不是看在白芷薇的身份，他這隻手已經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還沒有人敢把他比喻成一個玩具！
——他永遠都不可能是那個玩具！
他挾有怒意地鬆了鬆襯衫上的領帶，旋即疾步往售樓處內部走去。
可是剛走了幾步，理智就在瘋狂警示著他，告訴現在去找餘若魚才是不妥的。
丟掉的玩具沒有再回去看一眼的必要。
沈歸獰牢記著這一點，指節用力捏到泛白，旋即大步流星地走離售樓處。
*
餘若魚拿到彆墅鑰匙進去轉了一圈就趕去商業中心，她這邊還缺少3號餘兮兮的工作服，準備去購買幾身。
3號餘兮兮出生在豪門，衣服都是某高奢品牌的定製款，店內都有專人模特現場展示每一套衣裙。
餘若魚支頭慵懶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模特陸續向她走過來展示，選中了其中三套保守又不失性感的連衣裙包好離去。
下午三點五十五分。
她換上了新買的黑色削肩禮服裙，提前來到秦時樾說的那家咖啡店。
舒緩的音樂絲滑入耳，咖啡豆濃鬱的香氣撲鼻，坐在這裡會覺得不點一杯咖啡喝就浪費了這裡特意營造的環境。
於是餘若魚按照3號餘兮兮和秦時樾的口味各點了一杯，又叫了一份本店特色的蛋糕。
這次和秦時樾相約的重頭戲是今晚他們公司新製作的電影首映禮，按照預約時間可能來不及吃晚飯，她決定自己先解決一個下午茶。
她支頭翻看著手機上的短視頻，有一雙亮皮的男式皮鞋落入了她的餘光中。
緊接著，放在她麵前桌上的除了那塊特色蛋糕，還有一塊她糾結了很久沒有點看起來就很膩的慕斯。
餘若魚掀眼看了一下來人，是個陌生的麵孔，和3號餘兮兮海域裡的各種魚都對不上號，估計是過來搭訕的。
但男人矜貴文雅的樣子，會是餘兮兮出手的那款“魚”。
現在四點整已經到了餘若魚的營業時間，就算秦時樾沒有來，她也敬業的進入了釣係美人的狀態，拿出手機和那個男人互加好友。
但被姍姍來遲的秦時樾打斷。
秦時樾手拿著一束玫瑰走過來，五官俊美精致，清風霽月，舉手投足間都在向人昭示他的高貴與不凡。
他無視了旁邊搭訕的男人，徑直走到餘若魚的麵前遞出玫瑰：“親愛的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璀璨奪目的樣子讓旁邊還不錯的男人一下子就顯得黯淡無光。
餘若魚看著他一挑眉。
不愧是3號餘兮兮不擇手段也想拉入自己海域的男人，的確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