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
此時此刻,正在盤星教大型集會角落裡蹲著的白鳥覺同樣在心裡破口大罵:
「這他**已經算是邪|教洗腦現場了吧,這群狗日的傻逼玩意兒,**遲早藥丸!」
被白鳥覺一瞬間爆發出的無比豐富罵人詞庫震驚到的人工智能賈維斯足足愣了兩秒,才乾巴巴地問道:
「小姐,那這……」
「當然是把垃圾塞進進他們該塞的**地方啊!看老娘不把這**玩意兒往死裡痛揍!不不不,我要揍得他們連#@*都爆出來!」
白鳥覺堪堪安放好箱子,下一秒就衝了出去。
賈維斯適時地按下了關鍵部分消音鍵,為友好的觀眾們留下一片晴朗的藍天,也為他家小姐維護一下並不存在的顏麵。
與此同時,熟練多線程工作的人工智能也儘職儘責地完成了他那部分工作:
「已經為您整理了盤星教宗教團體資料,並在視野範圍內標出。」
下一秒,白鳥覺的視野範圍內就彈出了數個彈窗,一個個分彆把麵前所有惡心的臉旁邊都糊上了巨大的名字和宗教地位,甚至賈維斯還貼心地給各個人按教派職位標了個顏色等級。
賈維斯:「當然,等事情結束後,您還可以以非法聚集和涉嫌公共謀殺對與會成員展開訴訟。」
但白鳥覺已經顧不上憂心忡忡的人工智能在念叨些什麼了。
火冒三丈的美漫係超英白鳥覺當場第一拳就照著那個得意洋洋的教主的大臉、把人直接給揍飛了出去。
“砰!”
拳麵與臉麵發生劇烈的碰撞,牙齒、血液和口水隨著人一起倒退。
“啊——!”
“殺、殺人了?”
“教主大人——!”
“你是誰?”
“……”
就像是十字路口刺耳的刹車,麵前傻逼教眾們響個不停的傻逼掌聲終於停下來了,瞬間變成了無比悅耳動聽的交響曲O盤星教教眾慘叫版。
這群剛剛還一副寧靜安詳似乎對天內理子的死亡完全理所應當的人們,當死亡和痛苦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好像並不能理所當然了。
嗬,本就該這樣!
一堆借口虛幻的信仰肆意踐踏彆人生命的垃圾混球渣滓們!真當宗教是什麼萬金油的遮羞布嗎?!!!
於是,在夏油傑推門而入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滿牆“人體藝術”的景象——,
一抹湖藍色帶荷葉邊的裙裾在空氣中震蕩、閃現,每落下一次都像是直抽在人的麵門上。
而那一具具或肥碩或枯槁的教徒則被圓潤且均勻地嵌滿了穹頂下偌大的白牆,每個人都屁股朝後、頭朝外,活像是某種惡心的酒品陳列櫃、又像是KTV劣質的disc彩燈。
女人仍在不斷地出拳出腿、出肘、背摔——,動作乾脆利落。
“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
“魔鬼!魔鬼!”
人類的腦殼或是身體與堅實的水泥地麵猛砸迸濺發出沉悶又令人牙酸的悶響,間或夾雜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與痛哭。
筋膜拉扯,骨骼斷裂,牙齒與血漿飛濺!
而女性超英那道勻稱而有力的體格與不時露出的流線型長腿,讓這場力與美的單方麵痛毆似乎也帶上了一種華爾茲般的優雅。
如果忽略掉那一記鞭腿徑直在慘叫中爆裂的骨頭、或是漫天倒飛嵌砸進水泥牆麵中的不明形狀教徒的話,這確實會是場賞心悅目的血腥華爾茲。
最後的最後,這個帶著劣質蝙蝠麵具、紮著亂糟糟的丸子頭,穿著湖藍色荷葉邊禮裙的女人就靜靜地站在這副“人頭巨作”底下。
在夏油傑看過去的時候,她正一腳拿高幫的馬丁靴用某個教徒的下巴擦蹭著膠皮鞋底。
整個砸進水泥牆的不成人形的教眾在女人腳下痛哭求饒,可她卻隻是嗤笑了一聲,一腳把他的腦袋碾砸在地。
開出了一道混合著不明淚水、血水與腦漿的血水窪。
「這絕對是有些什麼變態的惡趣味吧喂!」
“艸。”
夏由傑罵了今天的第三句。
·
“悟,她是誰?”
還呆站在門口沒來得及有任何其它舉動的夏油傑扭過頭去,剛想問問抱著天內理子屍體的五條悟。
可白毛好友轉過頭來,臉上甚至比他還要迷茫,
“她是誰?這怎麼回事?我在哪兒?”
五條悟似乎剛剛正沉入到了某種思緒中,現在才猛地反應過來,竟把天內理子往他懷裡一塞,直接兩步跳到了女人旁邊、揪著人的領子開罵——,
“你怎麼不給我留兩個!!!”
正站在一群半死不活的人體標本旁邊的女人回過頭來,當場露出了一個看傻*一樣的眼神,順便回了根中指:
“怪你動作太慢咯~”她說。
這句論氣人程度簡直五條悟比起來半斤八兩。
“哈?”
下一秒,還不知道沉浸在什麼思緒中抽風的五條悟就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女人懟了起來。
他們腦袋對著腦袋鼻子對著鼻子,好像誰都看誰不爽、馬上就要開打Rund-Two第二場。
但過了半晌也沒真的打起來。
“切,這次姑且就放過你了。”
五條悟哼哼唧唧地轉過頭去,又泄憤似地照著牆裡的某個倒黴蛋狠狠踢了一腳,換來了一疊聲的慘叫。
“真便宜他們了!”
白發青年說著,轉過身的時候終究是沒了最後一絲笑意,蒼藍色眼瞳依舊緊盯著女人:
“你是誰?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兒,小理子和你有關係?”
可那個莫名出現的女人卻隻是聳肩,咧了咧嘴:
“關你屁事!”
她說著、也沒管他們的反應、更沒看天內理子的屍體一眼,就隻是大剌剌地拍了拍他們,慢悠悠地和他們擦肩而過,晃悠出了集會大廳——,
姿態隨意地仿佛她隻是什麼遊戲隨機刷新的暴力狂小Boss,然後又碰巧地想要用這批腸肥腦滿的盤星教教眾來洗洗她的拳頭。
五條悟捏緊拳頭,看著女人那身大T恤加涼鞋、好似什麼晚飯過後出街遛彎的裝束和她臉上那頗為敷衍的蝙蝠俠麵具,不由得有股無處發泄的憋悶,隻感到好氣又好笑。
可沉甸甸的天內理子的屍體正躺在摯友夏油傑的懷中。
走動間,“叮啷”一聲。
脖頸上、衝繩買來的淺粉色的Q版章魚吊墜被血水染紅,粘膩又冰冷。
似乎在用昨天所有的歡笑、嘲笑著他們的無能。
於是這種時候,似乎就連微笑都變成了一種褻瀆。
五條悟和夏油傑最後還是默契地沒再糾結這個突如其來出現在這裡幫忙暴揍教眾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