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極為混亂,平平無奇的二層小樓上瞬間就衍生出一場混戰。
織田作之助朝著紀德舉槍就射。
太宰治一麵想搶回虎杖悠仁,一麵又想幫助織田作之助殺死紀德。
而白鳥覺本來立馬想走卻又被太宰治絆住,還要時不時提防一下紀德瘋子一樣無差彆的掃射,期間還要保護虎杖悠仁。
就這樣,他們一直從屋裡打到屋外,二層的小樓被幾挺大口徑機槍掃得稀碎。
期間白鳥覺幾次開啟空間傳送都被太宰治強行打斷了。
“該死的!”
一手拎著虎杖悠仁放不開手腳的白鳥覺立馬就想到了直接脫離戰場。
“抓穩了,悠仁!”
她先是把虎杖悠仁往脖子上一放,一騰出手來就抓住了太宰治舉槍的手腕。
“過來吧你!”
白鳥覺右手猛地一拉,失去重心的太宰治當即就朝著女人的方向撲去,就在馬上要撲到人懷裡的時候,對方轉拉為錯、向下一頓——另一手肘同時抬起下擊,胳膊肘直接就搗在了太宰治的脊柱上。
隻聽令人牙酸的“咯嘣”一聲,不知道是不是直接裂了的脊柱發出一聲哀鳴。
太宰治瞬間就軟了下去,被丟到了一邊。
“捂緊眼睛哦,悠仁。我們不看垃圾。”
白鳥覺一腳把太宰治踹飛一邊,轉頭就要空間傳送。
突然,
“嘿,你他*才是垃圾!”
背後兀地傳出一個囂張的男嗓,不知何時從場地邊緣竄出來的橙發青年先是架起了太宰治、查看過狀況後小心把他平放在了地上。
中原中也抬起頭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記飛踹——
被踹起的散碎水泥塊子彈一樣,幾乎是刹那就到了白鳥覺麵前。
“又來一個?”
白鳥覺抬手直接放了個盾。
“砰砰砰!”
由無限寶石能量構成的無形光盾瞬間擋開了攻擊。
碩大的水泥塊在空中瞬間爆開,炸成漫天粉塵。
“彆罵人、這還有孩子呢!”白鳥覺嘖了一聲。
“啊,抱歉抱歉。”中原中也禮貌地扶了扶帽子,抬腳卻又是一發水泥板。
還在地上蛄蛹的太宰治興奮尖叫:
“第二種能力了,除了時間之外還有能量外放!”
“快休息吧你!”
太宰治又被中原中也踹了一腳。
白鳥覺:=-=???
正在這時,又兩道穿刺攻擊斜刺裡殺出、迅疾而至。
“《羅生門》!”
白鳥覺抬臂格擋,“鐺鐺”兩聲——,由不知名東西加強過的黑色尖刺竟然和經過力量寶石局部加強的手臂撞出了金鐵之聲。
太宰治興奮:“還有肉|體加強?興許是力量?”
白鳥覺譏笑:“打不過就圍毆,怎麼?怕不是打了你們這夥人森鷗外自己也要親身下場了?”
她單臂架開芥川龍之介的尖刺,一拳崩碎中原中也再次糊來的水泥板。
轉頭又碰上了中原中也淩空砸來的整輛汽車。
嘖,麻煩的重力使。
白鳥覺幾道空間刃劈碎接連砸來的轎車貨車大卡車壓路車(?),一邊護著虎杖悠仁上躥下跳地躲避羅生門攻擊。
“呼哧、呼哧——”
白鳥覺大口喘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眼睛越發灼痛。
她通宵奔襲整晚,足跡遍布整個橫濱、期間幾乎一直都在高強度戰鬥。
哪怕是無限寶石強化的身體也吃不消,更何況她還被世界意誌鎖著沒法兒調用全部力量。
強行封印的無限寶石翻湧不休,叫囂著就要衝出眼眶。
如果她再不加以遏製……
“咯吱咯吱——”
女人兀地抬眸,眼鏡透明的鏡片出現了幾道裂痕,裂隙自鏡片邊緣向內迅速擴大。
鏡片下方、白鳥覺翡翠色的眼眸灼灼亮起,凶厲的光芒幾乎能刺穿人的眼睛。
嗅到危險的芥川龍之介、中原中也乃至太宰治飛身向後急退,
可已經來不及了。
“我說,現在知道跑了?”
站在那裡的女人發絲飛揚,因為龐大的能量爆發出來的氣浪幾乎要在身周清出一片空區。
無論是芥川龍之介的羅生門還是中原中也的重力拳統統陷入其中,再無法前進一絲一毫。
“可惡!”
被莫名的能量障壁卡住的中原中也抽不回拳頭,隻得用空出的手掌操縱起了十數噸重的貨運卡車,再次向白鳥覺猛砸而去;
與此同時、芥川龍之介那能斬破空間的超規格技能也已經充能完畢,一發“空間絕斷”也轟了過去;
同時引爆的還有太宰治提前埋好的超大規模炸|彈群——,
“轟——————————!”
一聲震碎耳膜的巨大聲響,滔天的大火和耀目的火光連帶著亂射的彈片殘渣並蘑菇雲一起升起擴散開來!
“解決了嗎?”
趁著最後一秒撈起太宰治和芥川龍之介就跑的重力使皺眉看向餘燼的中心,然而下一秒,悚然的危機感兀地自背後升起。
還不待他反應,飽含著先前所有重力操控、羅生門空間斬甚至連帶著爆炸效果的濃縮能量就已經被摁在了他的後心。
“撲哧——!”
血肉貫穿肌體的聲音幾乎是連著心臟一同震響,中原中也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僵硬地回頭看去——,
“什…麼”
隻見心理醫生的女人麵容沉靜氣質柔和,哪怕是碎了半邊的眼鏡也沒能減損她半分優雅。
而此時此刻她正一隻手捂著頭頂孩童的眼睛,另一隻手卻連帶著包裹其上的龐大能量,徑直洞穿了他的身體。
嘩啦啦的鮮紅血液自胸口的大洞裡、不要錢一樣向外麵噴灑,中原中也在意識的最後隻聽到女人一聲長長的歎息。
緊接著,還在掙紮的芥川龍之介和微笑著的太宰治就同樣倒在了血泊裡。
……
白鳥覺轉過身去,擦乾淨身上的血液。
虎杖悠仁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姨姨,他們…死了嗎?你殺死了他們?”
一直被捂住眼睛的小不點兒似乎是嗅到濃重的血腥味兒又或是察覺到了某種不詳,聲音裡帶了絲猶豫。
白鳥覺沉默了一瞬。
看著地上血呼啦的三人以及一片狼藉的戰場,她忽然問:
“如果我告訴你,姨姨剛剛殺了他們所有人,你會怎麼樣?”
粉毛小豆丁在她腦袋上左右拱了拱,似乎是想掙脫遮擋視線的手掌。
“不可以提前偷看哦。”白鳥覺笑說。
被製裁了的虎杖悠仁垂下頭來,把軟乎乎小下巴擱在白鳥覺頭頂。
“可姨姨你說過,殺人是不對的、哪怕是罪犯也有愛他們的親人朋友……”
虎杖悠仁嘟嘟囔囔地,似乎是想要說服自己,又像是在為白鳥覺開脫。
“但他們好壞哦,他們綁架悠仁,還想要殺了你。”
白鳥覺唇角的弧度逐漸擴大。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