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在悠揚的琴聲中醒來,他沒有立刻睜眼,微風拂過,撩起他的發絲。
就在剛剛琴聲響起的那一刻,係統也發出了提示音,‘叮咚——接收到寄信人的委托,請宿主將寄信人的信轉達交給溫迪。’
司玄似乎發現了係統派發任務的一個規律——在沒有其他係統任務的情況下,與任務目標接觸後。
倒也符合信使隻能一封封送信,不過假如送的是正經信就更好了。
溫暖的陽光落在少年的臉上,閉眼的少年眼睫微微顫動。
“我要說的故事距離現今不遠,”輕柔的聲音帶著風聲和琴聲落在司玄耳邊:“悠古的磐岩帶來老友的呼喚,微風回應,來到友人身邊。”
“‘——請你將他帶往蒙德,再用高山上的花朵將他喚醒’友人抱著昏迷的少年,對微風發出請求,微風帶走少年,遵循了友人的囑托……”
等等,故事裡的這個少年說的好像是自己吧?司玄睜開了眼,琴聲停下,綠色衣服拿著豎琴的人停止歌唱,像是剛剛發現他醒來一樣:“哎嘿,你醒啦?”
是啊,醒了,隻是沒想到醒來的時候會在森林,司玄撐起身,感受著手掌下冰涼堅實的土地,不過幸好溫迪隻是看著不靠譜,沒有真的讓病人直接躺在地上而是用一層薄薄的風元素拖住了他。
“你好,我是司玄。”一段時間的昏迷讓司玄的聲音帶上了點低啞,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溫迪見狀遞了個蘋果過來:“唔,這裡沒有水,隻有酒……所以,還是吃個蘋果吧!”
司玄接過,看著蘋果,心裡感歎,不愧是你啊,巴巴托斯大人。
“你好,”溫迪自我介紹道:“我是蒙德最好的吟遊詩人,你可以叫我溫迪。”
“是老爺子將你托付給我的,”溫迪說:“哎呀呀,不過老爺子大概忘了,我隻是個漂泊不定的吟遊詩人,哪裡來的固定住所?”
難道要把這個異鄉的孩子帶到特瓦林沉睡的洞窟裡去嗎?
“老爺子?”不知道自己差點要與龍同眠的司玄問,不過他大概也知道這是誰了。
溫迪做出思考狀:“唔,讓我想想,他在璃月的名字,應該是叫鐘離,對吧?”
司玄站了起來,他打量著周圍幾乎沒有什麼差彆的景色,糟糕,根本不知道去蒙德城的路該往哪邊走啊。
於是他默默的轉頭望向了綠色辮子的少年。
溫迪:“哎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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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城內。
跟著溫迪找到酒店的司玄突然停住了去辦理入住手續的腳步。
大廳裡,兩隊穿著不同服飾的人正在對峙。
“愚人眾和西風騎士……”司玄輕聲喃喃,微弱的聲音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大廳的吵鬨還在繼續。
“雖然你們是來自至冬的使團,但是你們無權趕走酒店裡入住的普通遊客!”金發的女士皺起了眉,顯然對愚人眾使團一進入蒙德就插手蒙德事務的強硬手段感到不滿。
“這就是蒙德的待客之道?”愚人眾的安娜斯塔西婭捂嘴暗諷:“若這就是自由之都的自由,那還不如人愚人眾來接管蒙德的臣民。”
司玄注意到身邊的溫迪聽到這話都神色一變,更何況是西風騎士團的代理團長琴。
不過琴團長身邊的那個男人悠哉悠哉的拋著硬幣,他甚至還有閒心打量周圍,注意到司玄的視線後,他看著司玄微微一笑。
像隻開屏的藍孔雀,司玄評價道,這也是一直以來凱亞給他留下的大多數印象。
凱亞收回了視線,在硝煙彌漫的氛圍裡開口:“蒙德的居民對西風騎士十分信賴,所以,蒙德的事務就不勞煩使團費心了。”
“好吧。”安娜斯塔西亞倒也不想剛來蒙德就和蒙德的管理者鬨出大矛盾:“我倒是不介意有旅客入住酒店,隻不過哪怕我們不趕走他們,也不知道,那些旅客到底願不願意接著住下了。”
說罷,她帶著愚人眾士兵們一同離開了。
“團長……”琴旁邊的一位西風騎士有些擔憂的看著琴。
“……”琴捂著額頭:“這次是我有點衝動了……”
她歎了口氣:“自從大團長離開後,我還是第一次麵對這麼,態度強硬的外交使團。”
司玄看著溫迪撥了撥琴弦,琴音吸引了幾位西風騎士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