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米,托尼的頭發塌了。”
久彆重逢,塞繆爾沒想到諾瓦和他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關於克羅斯的頭發。
“那是托尼沒抹發膠。”塞繆爾隻好先安慰電話那頭的小夥伴,想起巴西世界杯上遇到的克羅斯,沒有發膠的他就像一隻軟趴趴的小甜菜,誰都能捏一把他的菜葉子。
“可是,托馬斯說天塌了,踢比賽的托尼都會抹發膠。”
諾瓦語無倫次,他不知道為何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來到了德國隊的更衣室。隊裡的人他覺得既熟悉又陌生。而且克羅斯和穆勒也穿著德國隊的衣服,站在更衣室裡。
2028年的ABO世界,首屆U15世界杯的決賽現場。
奪冠的塞繆爾興奮地拿著獎杯來到觀眾席,與諾瓦合影慶祝。
“我終於為盧卡拿到一個冠軍了。”
薩米抱著諾瓦,把頭埋在小夥伴的胸口不停抽泣,這一刻他等的太久,男孩過於激動,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諾瓦拍拍塞繆爾的後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薩米,恭喜你,許個願吧,我記得你和我講過的那個傳說。”
看著冠軍獎杯,塞繆爾在心中默默許願,我想回到過去,改變一切。
諾瓦也閉上眼睛,默默祈禱,他希望塞繆爾一切如願。
等到諾瓦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克羅斯職業生涯的一個名場麵。德國隊球員在和最高領導人合影,他的托尼爸爸一個人坐在後麵的板凳上,擦著小白鞋。
“爸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諾瓦還是先跑上去擁抱正在擦鞋的克羅斯。
孩子的突然出現,引起了周邊安保人員的注意,明明他們之前已經排查過沒有可疑人物,這個小孩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前麵正在合影的人也轉過頭來,克羅斯抱著一個孩子,平時冷靜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呆愣,瞳孔瞪的圓圓的,像一隻受驚的貓。
有些球員看到克羅斯一反常態的模樣,笑了出來。關鍵時候還得是托馬斯,穆勒最先反應過來,從克羅斯手中抱起男孩。
“諾瓦,爸爸的乖寶貝,你怎麼藏到這兒來了?”
看到是球員的孩子,安保人員放下心來,繼續關注更衣室裡的動向。
摸著穆勒相對光滑的臉蛋,諾瓦許久說不出話來,這個世界不對勁,塞繆爾到底許了個什麼願望。
慶功宴上,穆勒上演了奪冠認親的大戲碼,速度之快讓克羅斯無法阻止。
“你不做個DNA檢測嗎?盧卡他們都是做了檢測。”年僅二十四歲的克羅斯覺得自己已經無法跟上穆勒先進的理念了。
“從看到他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這是我們的孩子。”穆勒看著諾瓦已經睡著,偷偷親了下克羅斯,摟著托尼的腰說甜言蜜語,“每一個看到諾瓦的人都會認為他是托馬斯穆勒和托尼克羅斯的孩子。因為我們是天生一對。”
顯然,穆勒不知道遠在克羅地亞,已經有兩個人率先給他的孩子換了父親。
時間來到第二天早晨。
電話那邊,薩米艱難地向諾瓦道歉,他不知為何讓諾瓦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因為現在是2014年,抱歉,諾瓦,這是我的願望,我們回不去了。”
聽到薩米親口說出2014年,諾瓦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昨晚他看到德國隊球員的三星球衣還有盛大的奪冠慶典,他心裡已有預感,他來到了2014年。
“你不用抱歉,這不是你的錯。”
諾瓦學這個托馬斯平日裡的樣子,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寬慰薩米。
畢竟是朝夕相處的人,塞繆爾一下就聽出了諾瓦的強裝鎮定,他想起自己剛剛來到這裡的慌亂,更加覺得對不住小夥伴。
“諾瓦,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約定在德國穆勒的家裡見麵後,諾瓦掛斷電話,伏在穆勒肩頭哭了起來。
這讓穆勒嚇了一跳,他把男孩攬到懷裡,在他額頭上親吻一下,他不知道剛才諾瓦和電話那頭的男孩說了什麼,這時他隻想擁抱自己的小孩。
“諾瓦,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永遠愛你。”
諾瓦淚眼朦朧,在他眼裡穆勒的樣子逐漸和2028年重合,他還是他。
“很高興見到你們。”男孩帶著哭腔說道。無論在哪個時間節點,穆勒和克羅斯都是愛他的,這一點沒有變化。
“也很高興見到你,我的孩子。”
克羅斯從背後抱住了男孩。
由於諾瓦的突然出現,莫德裡奇和拉莫斯提前結束在克羅地亞的假期生活,來到德國慕尼黑。
拉莫斯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他比普通人更加高大的體型,整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在慕尼黑市民眼中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