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看到另一個好命的“自己”——玉梅的時候,南山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隻是覺得有一種冷,那麼快的蔓延,好像把整顆心都凍住了,她甚至不敢呼吸,她怕動作大一點,心臟就會碎成冰渣渣,那樣還能拚起來嗎?自己還怎麼走下去?
有人敲門,是侍衛稟報有信送到,白甑祈開門接了信,回到桌前,拆開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向大家報告進展:“西南觀察史給我的回信到了。一封是說這西南州府平素為人中庸,這次不知為何會對我如此失禮。另一封是他責成這西南州府,配合我破少林方丈了悟大師遇害一案,全權聽我指揮。”
白甑祈說完一拍桌子,“現在我們武有西風師兄,文有正經公文,直接去那西南州府,會一會這八絲長老吧,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麼花來。”
流雲沉吟道:“我們目前隻有西風一人,能和這金絲會過上招,我們現在一是不清楚他們這裡有多少武力埋伏,二是如果他們直接挑明動武,即便西風能勝過對方,他們若是隨意抓我們一個不會武的威脅,也太過被動。目前我們恐怕先需要調來更多高手,而且就在附近,才能把握這一時機,拿住這群人。”
流雲先看向白甑祈道:“如今事態緊急,已非一黨一派私事,或許你先調來嶺南侍衛中的高手應付?”
白甑祈答應,立刻出門招呼侍衛傳信。
流雲又看向西風,“此事事態重大,我們須告知天山堂,早做準備,西風師兄你手書一封給門主,我們這邊需要支援,信交給紫葉閣,他們會以最快速度傳到京城。”
流雲讓出書案,給西風寫信。
流雲隨即走向圓桌,隻是落座後轉向南山的方向,對她說:“這些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離此地最近的高手,就是追山道,恐怕還是要先將你師父和師妹請來。”
流雲一邊說這話,一邊注意到南山的不對勁,她麵色發白,眼有淚光,眼神隻是虛虛看著自己的方向,流雲想到自己正坐在蘇玉梅的斜對麵,所以剛才南山看著的是蘇姑娘。
流雲落座後,南山的視線被擋住,聽到流雲的話,才回過神來。她隻聽到最後幾個字,“將你師父和師妹請來”,她麵色慘白擠出一個笑,“好啊!我也想師父了,我去請。”
流雲本想說:“你身上傷重,我一人前往即可。”可看見南山不尋常的摸樣,還是將話咽下,頓了頓道:“你身上有傷不方便,我和你同去吧!”
南山點了點頭,不發一語。
流雲又轉向西風道:“那我和南山先回一次欽州城,白天那西南州府的各個出口都有甑祈的侍衛監視,夜裡就要麻煩師兄注意一下了。白天人多眼雜,他們如有異動,定是選在晚上。欽州城不遠,我們即刻出發,最遲明日傍晚之前也能回來。”
西風應下:“好,不用擔心,我會注意西南州府動向的。”
歲歲走到南山身旁,握住南山的手說:“南山,我這次出來已有十日,自小還從未和爺爺分開這麼久,你回山能否幫我去看一下爺爺,告訴我此行一切順利都好,不要掛心我。走路的時候多看看腳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