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十幾人,這不都是他現成的班底嗎?’
那還在說話的探花郎心事重重思慮片刻,猛然抬眸,目光如電般快速掃過了眾人,才幽幽的說:“在場各位雖有勳貴一流,但據我所知,並無世家望族子弟,所以各位不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安兄請說!”眾人急切的七嘴八舌催促。
“聖上並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做,早在糧價開始上漲的時候,就有傳旨令官隨返城的外地官員離開,前往南方了。”探花郎點到為止,但他發現自己說得含蓄後,在場的人都迷茫得兩眼發直,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探花郎掃視一周,看到隻有一個精氣神極佳的英俊少年郎從容不迫的站著,眉目舒展,眼神清冷。他的年齡比起在場諸位很是年幼,又不似其他人那樣冥思苦想,所以在人群中看起來分外顯眼。探花郎眉毛微揚,有些訝然的點出來:“若我沒記錯的話……那位兄台姓陳?我看兄台聽完就好像明白了什麼。”
其他人唰的看了過來。剛自報過姓名的陳秉江也不驚訝局促,順著探花郎的意開口解釋:“南方有揚州,蘇杭等都是糧食肥沃的富庶之地,同時也是……世家望族的根基所在,是他們的本家。這次的糧食事件表麵上是由糧商們哄抬價格而起,實際上背地裡卻被四大世家為首的一夥勢力操縱,皇上大概是猜懂了這背後的利益關係,才打算去一擊命中吧。”
陳秉江是這麼猜測的。
而且眾人非親非故的,在初次見麵的宴會上探花郎就能這麼大喇喇說出來,大約是已經過去了一些時日了,就算他們現在得知消息,其中有人想去做點什麼搞破壞,也來不及轉圜了。
“原來是這樣?”宋遇恍然,但他隨即皺起眉頭,很敏銳的點出了一些憂慮,“即便是這樣,城中也要等不及了吧?”
皇上是衝著四大世家去的,高手過招,招招致命。雖說能在根本上解決問題,但一來二去的拉扯之間,城中沒米下鍋的百姓們就要立刻等不及了啊,每一天過去,對他們來說都是在催命。說到底,他們擔憂的這件事還是沒有解決。
陳秉江聲音一沉:“是啊,所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隻想依賴朝中行事了。”
探花郎聽他的話音,若有所思看過來,眉目間之前的陰鷙早已消散了:“兄台是有什麼高見嗎?”
陳秉江見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他也直直的注視著探花郎那雙看起來就聰明的狹長眼睛,毫不避諱的回答:“我有一策,就差實施的人了。”
沒錯——大膽的說直白點,他就是看上探花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