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給個資源(1 / 1)

臨江仙 不失允 3316 字 7個月前

淩江很少會打開家裡方方塊塊的電視來看,平時基本待不到家裡。 又逢暑假,更是整天泡到網吧裡。 他這人比較渾,愛看點帶顏色的東西,就是在網吧裡,眾目睽睽之下,哪會兒想起來了也能隨時隨地拿出u盤看上一段。 仿佛世界就他一個人一樣。 這次也不例外。 他叼著顆棒棒糖,戴著耳麥,好整以暇地盯著屏幕看。 路人紛紛露出鄙夷的目光。 “欸,給個資源。” 有人拍他的肩,眯眼看他。 正在興頭上,忽然被人打擾,淩江蹙眉,扭頭要罵。 然後就看到一張美豔絕倫的臉。 那張臉的主人,正看垃圾一樣看他。 他不罵了,咽咽口水,暗爽起來。 淩江也跟著眯眼,順勢抬起胳膊肘捏眉心:“給不了。” 那人依舊冷臉:“彆拿你狐臭熏我。” 這下直接弄的淩江不蹙眉也蹙眉了。 他歪頭,對著腋窩聞了下,但什麼味道也沒聞到,所以不解:“我他媽哪兒來的狐臭。” “能不能管理一下你的形象。”女人抬手,捂著鼻子,也露出鄙夷的模樣,“腋毛朝天飛。” “跟你有什麼關係。”淩江板著張臉,很是不悅,“管好自己行不行。” 女人繼續她的目的:“資源給我。” 嘖了聲,盯著她那張冷酷無情的臉直看,卻沒看到一點期待的意思。 像是要故意和她較真,淩江關了屏幕:“你一女的看什麼看。” “搞什麼歧視。”女人環胸,直愣愣看著他,“女的怎麼了,男的能看我們就不能看。” 笑兩聲,點了根煙,用指尖夾著,淩江抬頭看她,“怎麼給你,不加qq。” 女人正對著他翻起白眼:“誰稀得加你,給我寫一個。” 反而激起了淩江的好勝心。 他咬腮:“紙筆。” 女人態度還是不好:“沒有。” 淩江啐了口唾沫:“啥都沒有跑來找我要,是真心嗎?想跟哥搭訕直說,拐彎抹角——” 女人嗬笑著打斷他:“我不稀罕腋毛朝天飛的。” 江拿舌頭舔舐起唇瓣,“沒有就找,哥時間有限,不想跟你浪費。” 他斜睨著眼,就見她找了旁邊背著書包的學生弟,要了紙筆過來。 “寫。” “還挺高冷。”淩江晃著手,寫了自己qq號到紙上,“行了。” 女人盯著白紙,看著上麵的一串數字陷入沉思。 神經病。 她要的明明是網站。 她問:“你這是網站嗎?夾帶私物是吧。” “你登上qq不就是了。”淩江撐頭,“筆在我手上,東西也在我腦子裡,我想寫什麼寫什麼,有本事你就加我qq,天天騷擾我讓我發你。” “傻逼。” 罵了一句這個,她就轉頭離開。 留下淩江原地破防。 操。 這還是第一個不拿正眼瞧他的。 他在後頭喊:“給你。”

女人頭都沒回:“不要了。” 行。 第一個拒絕他的。 看著她決絕的背影,淩江覺得自己的臉要被她踩地上當擦腳布了。 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麼對待過,煩躁地關了電腦,拎著包往外走,氣的直踹路棱。 值班交警見狀,厲言厲色嗬斥他:“再踹跟我回局裡!” 本來上班頂著大太陽就煩,看到他更煩。 “服了。”淩江也開始翻白眼,但出於尊重,還是放緩了態度,“我走還不行。” 結果邁出去腳,還沒走兩步,他腳上那雙鞋子鞋底就脫落了。 淩江頓覺無語。 怎麼感覺全世界都在針對他。 他一生氣,直接把鞋丟垃圾桶了,就近找店買了一雙,花了六百多塊錢,聽著店員誇讚的話,這才好受一點。 淩江是在誇讚聲裡長大的。 回家的時候,家裡還沒人,爸媽都在公司,隻有麵團趴在地上吐著舌頭,也嫌熱。 淩江緩慢湊過去,掀開它的眼皮,不準它睡:“睡個屁睡,起來,不然把你丟樓下。” 麵團“汪汪”叫了兩聲,像是在抗議。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覺得沒意思,把腳上鞋子隨便一扔,鑽進屋裡衝了個涼,就準備打遊戲。 他電腦上賬號掉線了,需要重新登陸,等待的間隙,想起自己那會兒寫出去的一串數字,心裡竟然隱隱生出些期待。 有了期待,就一定會有失望。 聯係人那欄沒人加他,聊天框倒是不少人叫他打遊戲。 淩江不怎麼看信息,就算偶爾看到了也不會回複,新消息界麵翻都翻不過來,他上線了幾分鐘,時不時有人給他發信息,不是表白就是約遊戲。 他不想看,所以關了。 他遊戲打的厲害,一上線就有不少好友邀請組隊,發私信的也不少,但他很少同意,基本都是單排。 淩江這人奇怪,有撩妹的心,但沒撩妹的意,不管是遊戲還是qq上,誰加好友他都會同意,但從來不會給出回應。 因為操作好,他在網上也有不少粉絲簇擁,但其實他連平台賬號都沒有,什麼都沒露,全靠路人隊友發到平台上。 “江哥,來一局。” 左下角不停彈出來新消息,淩江全當沒看到。 他遊戲賬號也叫淩江,用的本名,算是實名製上網。 握著鼠標開了局遊戲,又從抽屜裡拿出瓶酒,開了蓋子就開始喝。 遊戲開局,淩江輕巧操作起來,但總是心不在焉的,總想起在網吧那會兒看到的那個居高臨下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他還以為是酒的問題,讓他眼前出現幻覺了,所以匆匆結束遊戲,躺床上睡覺。 但,夢裡,也一直在循環播放她那個眼神。 揉揉惺忪的眼,和一身的汗,淩江嗬笑:“我就知道我討厭你。” 調低空調溫度,轉身進去浴室,開燈的時候,無意間從鏡子裡瞥見自己的胳肢窩,淩江冷著

臉,找了把剪刀把它們剪個乾淨。 剪刀隨手一丟,正戳鏡子,洗了個溫水澡,重新躺回床上,淩江說:“我他媽才沒狐臭。” 想他從小到大一直被人捧著,什麼時候也沒被人這麼瞧不起過,所以淩江格外介懷,那幾天乾什麼都煩,腦子裡有她也煩。 窗外大雨瀝瀝,屋內一室困倦。 淩江這幾天一直睡不醒,睡醒就喊頭疼,淩壇沒辦法,隻能請假帶他去醫院。 醫院裡有不少人,中暑為多。 淩壇扛著淩江進去的時候,淩江還在睡,所以自然被人歸到中暑那一列。 醫院裡吵嚷,淩江醒的也快,掙紮著跳到地上,之後又喊頭疼。 淩壇雖然拿手扶他,但嘴上卻沒那麼好說話:“豬一樣,我都不想管你。” “不想管我你回去,誰稀罕。”淩江環胸,不太高興,“住你公司裡一輩子彆見我,當你沒我這個兒子。” 鬆開扶著他的手,淩壇哼了聲,不再說話。 看他冷臉,淩江脾氣瞬間爆起來:“不願意你就回去,我自己排,我又沒求著你。” 看他態度不好,沒一點尊重自己的樣子,淩壇張了張嘴,氣不打一處來,想解釋,又被怒氣壓下欲出口的說辭。 他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朝著他的反方向,淩江轉身離開,醫生也不看了,大不了他就病死,拿個解脫。 下樓的時候,毫無征兆被人撞了一下,力氣還不小。 淩江吃疼,拿手扣著肩,罵道:“你他媽沒長眼啊。” “我還說是你撞的我。” 幽幽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耳熟。 他好像聽過。 淩江抬頭,又見那張冷酷無情的臉。 低低哼笑兩聲,他說:“喲,惡有惡報,病了啊。” “傻逼。”女人扶著牆,小腿不停打顫,“讓開啊。” 她語氣不好,淩江也沒看出來她的不適,還想著跟她聊上兩句,不依不饒地問:“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可是公共區域。” 長吸一口氣,女人鬆手,眉頭皺起來,忍著痛顫顫巍巍往邊上走。 “嗬,今天這麼聽話——” 沒等他說完,她就倒進自己懷裡,小臉煞白,額上都是汗液,濃密的眉還沒鬆開。 淩江毫無防備,隻能拿手接,愣了一下就開始喊醫生。 醫生沒來,護士來的倒快,扶著人就去急診。 她問:“咋了呀,咋突然暈了。” 淩江覺得自己頭都被她嚇大了:“我不知道啊,也不認識她,忽然一下就倒我懷裡了。” 辦了手續,帶著她做個全方位的體檢,又領著她住進病房裡等結果才算完事。 盯著她毫無生色的臉,淩江嘟囔:“麻煩。” 但還是歎著氣打算給她拉被子。 看她滿頭的汗,淩江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做,手提著被角,很快又丟下。 熱死她算了。 她有點腸胃炎,還是急性,肚子疼,醫生叮囑怕再著涼,空

調不能開,淩江也跟著往下淌汗。 他低著頭,收了混勁兒,眼眸深邃:“哥可是跟你進火爐了。” 下一句是—— 你也得心疼我。 但他沒說。 因為他覺得奇怪,怎麼會對她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他餓了,想買飯,但一摸兜,一分錢也沒了,都拿去給她繳費了。 淩江伸手,對著她的臉掐了一把。 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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