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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仙 不失允 3305 字 7個月前

出門的時候,強忍痛意,一直到走廊邊上,淩江才掀褲子看。 他腿傷了,踹門時候被玻璃劃的,五毫米深的口子,七厘米長,去護士站要了酒精和棉簽,簡單包紮一下就去食堂。 他什麼時候過過這種苦日子。 容棾沂,哥好心好意對你,怎麼總辜負哥。 歎著氣,選了一些清淡的菜,拎著回去。 屋裡玻璃碴還沒收拾,門也被他踹壞了,把飯菜擺好,讓她先吃著,淩江又去收拾。 他問:“容棾沂,我賢惠吧?” 她說:“回家跟你媽賢惠去。” “我媽?我媽不要我,我爸也不擔心我。”說著格外苦澀的話,淩江卻有心思開玩笑,“下半輩子跟你過了。” 容棾沂握著筷子,語調平平:“不收留,我又不是開托兒所的。” 再說了,她自己也無依無靠的。 淩江故意混淆視聽:“你收不收留跟我願不願意跟你是兩碼事。” 那之後,容棾沂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就連她洗澡上廁所也要在外麵守著。 十多天過去,容棾沂終於忍不住問:“乾什麼?給不給我留隱私。” 淩江把自己說的格外無辜:“擔心你。” 她躺回床上,病況還沒大好:“用不著你擔心。” “我就想擔心。”淩江再次坐到門前,“容棾沂,你這顆心怎麼就捂不熱。” 容棾沂根本不正眼瞧他:“一時興起見色起意的喜歡,我不稀罕。” “誰說我是一時興起了,誰說我是見色起意。”淩江絲毫不掩飾,“單純喜歡你看垃圾一樣看我的眼神,給我看爽了。” 容棾沂哼笑,並不放在心上:“你癖好挺特殊。” 淩江很會摳字眼:“我就知道我在你那兒是特殊的。” 雖然門已經修好了,但他還總是坐在那兒。 淩江說:“怎麼樣,我就是你的門神,往這兒一坐就沒人敢進去。” 容棾沂問:“還打得動嗎你。” “當然打的動啊。”淩江睜大眼,握拳給她展示自己的肌肉,“你看了怕不怕?” 原本是有些擔心他腿上的傷的,畢竟是因為自己來的,但淩江不上道,傻子一樣看不出來。 他不說,容棾沂就也不問,隻當沒看到。 容棾沂拿被子蒙頭:“我要睡覺。” “睡你的。”淩江剛要轉身,忽然起了逗她的心思,“這麼放心我,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 容棾沂輕笑嘲諷:“發育好了嗎你就做。” 嘲諷他? 看不起他? 淩江心裡瞬間騰起火氣,走到床邊,問道:“你真以為我不敢做啊?容棾沂,你第一次見我我在做什麼?真覺得我不行啊,我是對你沒興趣,胸小屁股小,脫光了給我看我也沒一點欲望。” “破防什麼,嘟嘟囔囔說一堆。”容棾沂皺眉,“硬不起來找一堆說辭。” 得。 還是看不起他。 “我踏馬。”他伸手,想

脫褲子,讓她看看自己究竟行不行,“我知道了,你想看是吧,故意激我,我就不讓你得意。” 容棾沂狂翻白眼,心說這人怎麼這麼自戀。 “腦子有包,就你那小孩身材,讓人看了毫無欲望,脫了就不嫌丟人。” 淩江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激將法,我懂。” “你懂個毛線。” 出院的時候,容棾沂還是沒好全,但她倆都沒錢了,這麼多天過去,沒人來看過她倆。 出了醫院大門,容棾沂往右拐,淩江往左拐,誰也不理誰。 淩江本來想玩欲擒故縱的,和她告彆的時候,他還朝容棾沂拋媚眼,以為她一定會回來找自己。 但她沒有。 所以淩江又跟去她身後。 淩江彆扭地說:“沒人管我,你帶我回去。” 容棾沂隨便找了個馬路牙子坐上去:“你以為我有人管?” 得,他倆都沒人要。 淩江說:“要不咱倆湊合湊合過得了。” 容棾沂看他,玩笑說:“行啊,咱倆去開房,一直做到死,啥後顧之憂都沒了。” “我在北鄭有套房,外婆給我買的,住不住?”淩江起身,偏頭詢問她,“住了交錢,不行就拿你自己抵債。” 容棾沂嗬笑,滿眼不屑:“怎麼,包養我?” 淩江咂嘴:“可以這麼認為。” “我回家了。”容棾沂起身。 “回個屁。”淩江伸手把她拉回來,“沒人管你我管,要什麼我都給。” 容棾沂嘴硬:“真以為我沒人要?我是不想帶你回去。” 淩江不鬆口:“那正好,我跟你一塊兒回,蹭頓飯。” 他一直跟在容棾沂後頭,儘管她七繞八繞,也沒把他繞丟。 容棾沂家裡換鎖了,她進不去,之前的鑰匙也不管用,不知道是防誰。 反正不是她就是她爸。 淩江就在後頭,好整以暇看她。 她說:“進不去。” 也不期待了,又坐電梯離開。 淩江又問:“跟我回去?” 容棾沂眨著眼,不看他:“我有的選嗎?” 分明已經把她後路堵死了。 他守在這兒,就是為了帶她回去,何況他還備了東西。 容棾沂環胸,說的格外冷漠:“囚禁我?強製愛?還是要玩地下室?” 淩江隻說:“帶你回家。” 回就回。 反正她沒人要,自己一個人也是等死,跟他回去也是等死。 隻不過在他那兒死的好受點,臨死前還能感受感受做愛是什麼滋味。 淩江沒說謊話,他再北鄭確實有房,存款也不少,雖然爸媽不疼他,但外公外婆疼,沒少給他攢錢,夠他啥也不乾揮霍一輩子。 容棾沂手腳都被捆了,淩江的傑作,下車進門之後捆的。 就算他不捆,她也不會跑的。 因為逃了也沒地方去,沒錢沒勢力,被他欺負總比被流浪漢欺負強。 容棾沂問:“你做不做,不做我睡了?” “你滿腦子什麼?”淩江皺

眉,給她脫鞋,“我戀愛都沒談過。” 也不管床鋪沒鋪,被褥換沒換,容棾沂直接躺到上麵,啥也不說。 淩江掐她的臉:“去洗澡,彆讓我床粘味道。” 容棾沂掙紮著踹了他一腳:“你倒是給我解開。” “解開你跑了怎麼辦?誰賠我?” 容棾沂聽錯了,以為他說的是陪。 於是就答:“去大街上綁,綁到誰是誰。” 淩江扛著她進浴室:“我給你洗。” 她就知道,這才是他的目的。 “隨便,淩江,你最好把我給操死,彆讓我帶著痛苦離開。” “死個屁,容棾沂,這輩子都彆想,你要真敢死,我就給你放冰箱裡凍起來,哪天想起你把你拿出來操一頓,然後再放回去,就這麼循環利用。” 容棾沂閉眼:“淩江,我跟你沒仇。” “還有,隨便你,反正都是死了之後的事。” 淩江憋不住那口氣,低頭咬在她脖子上,出血了也不鬆。 他給她喂了藥,安眠藥,讓她冷靜睡過去。 “我帶你回來不是讓你死的,容棾沂,現在是我在你身邊,我重新養你。” 那幾天,她睡了醒,醒了睡,淩江怕她想不開,隻能一直拿藥喂她。 容棾沂咬牙看他:“不讓我死,自己又要藥死我。” 淩江不明所以,冷聲解釋:“我是怕你自殺,容棾沂,到底有什麼想不開。” 容棾沂看的清楚:“你管我,反正過幾天你膩了也要拋棄我,我提前做打算怎麼了?” 淩江伸手撫摸她的淚眼:“彆怕,我給你家。” 信男人的話,還不如信豬會上樹。 容棾沂心裡困惑:“你到底帶我回來乾什麼?淩江,你是不行還是不敢?” 她可從來沒想過死,偽裝而已。 “容棾沂,你滿腦子這個?”淩江伸手摩挲她的腰腹,“家裡沒套。” 她閉眼,癟嘴說:“不合格。” 強製愛可不是這麼來的。 她的表情實在稱不上好看,淩江以為她又看不起自己,心下一急,奔去外頭買了十盒回來。 “容棾沂,陪著我。” 這是他進門後說的第一句話。 她不回答,蒙頭閉著眼。 淩江以為她睡了,東西一丟,往她邊上一躺,也跟著睡。 半分鐘不到,他就沉入夢鄉了。 容棾沂翻著白眼,推他一把,罵道:“你他媽是豬啊,沾床就睡。” 推也推不醒。 她生氣,踹了他一腳,起身去窗前。 腿上神經襲入大腦,淩江立馬睜眼,旁邊不見人,抬眼一看,就見她站在窗戶前頭。 黑發隨著風飄,單薄的背影憂鬱挺立著,脊背並沒有被什麼壓彎,仿佛融入了湛藍的天。 淩江喊:“彆跳。” 然後就往那邊跑。 容棾沂聞聲回頭,麵無表情看他一眼,往前走了一步。 “容棾沂,回來。” 他又喊,跑過去牽起她的手,心揪做一團。 容棾沂睡了,淩江哄的。

其實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哄她,就是不停說話,她睡過去大概是因為累。 淩江可沒哄人的本事。 他守著她,一夜不眠不休。 八月初,北鄭總是下雨,淩江原本計劃帶她出去散心,但因為大雨的到來,哪兒也去不了。 容棾沂還是喜歡一個人在窗前,不是發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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