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可以相信我(1 / 1)

臨江仙 不失允 3359 字 7個月前

吃過午飯,時間還早,她倆誰也不想回學校,決定在外麵閒逛。 淩江問:“內衣店去不去?” 容棾沂答:“不去,你一個大男人去什麼內衣店。” 淩江吸吸鼻子,有點不自在:“給你買。” 容棾沂抬腿踹他:“滾吧你,你還好意思說。” “有什麼不好意思。”淩江昂頭,耳根子紅成鐵烙,但還是故意激她,“上次看都看光了,而且躺一張床那麼久,也不是沒給你買過。” 容棾沂扶額,恨自己看錯了人:“在網吧裡就能看片子,當你性欲多強,我要早知道你不行,從一開始就不招惹你。” 淩江很會捕捉漏洞:“所以你那天找我,就是想跟我做?” “不然。”容棾沂冷臉,一臉的不耐煩,“憋了那麼久,以為你要來炮大的,結果早泄。” 淩江不服氣:“什麼早泄,我是對你沒欲望。” 明明他自己擼就不會這樣。 bug,一定是bug。 為了證明自己,淩江拍著胸脯,放話說:“不信我下次擼的時候給你表演個直播。” 容棾沂興致缺缺:“沒興趣,還沒開始就結束,我可不想再看了,替你丟人。” 淩江咬唇,鐵了心要證明自己:“不可能,我自己擼的時候二十多分鐘都射不出來,上次絕對是意外。” 容棾沂不說話。 淩江又問了一個特彆腦殘的問題:“我是不是沒發育好?上次會不會和這個有關。” 容棾沂踱步往前走,不想再跟他說話:“人不行,彆找借口。” 淩江自信滿滿:“棾沂,信我一次。” “然後被外公外婆捉奸?”容棾沂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他,“咱倆現在住一塊兒,你他媽彆發騷,鬨的誰都不好看。” 淩江咽著口水,為自己正名:“棾沂,咱倆到底誰…?不是你從最開始就想上我。” 他本來想直接問,但話到嘴邊,又不舍得拿那個詞形容她。 以容棾沂的思想來看,他是不行,所以對他苛刻,他要是行,就算真的被捉奸在床她也不怕。 想到這,容棾沂皺眉,小聲嘟囔:“嘖,我性欲怎麼這麼大。” 淩江聽到了,小心翼翼湊到她邊上:“我滿足你?” 棾沂一把把他推開,“去內衣店啊,你把我東西拿走了我穿什麼。” 江欠嗖嗖地拿胳膊杵她,問道,“你哥陪你去內衣店,是不是很刺激?” “傻逼。” 住了幾天校,淩江不適應,儘管他自己住一間屋子,晚上也還是覺得彆人吵。 所以周末的時候,頂著黑眼圈,他說要走讀,讓外婆幫他辦。 容棾沂忍不住腹誹:真不是你自己擼多了嗎? 接著,淩江又補充:“外婆,我跟妹妹都走讀吧?她那天偷偷跟我說晚上睡不好,不好意思告訴你們。” 容棾沂抬眼看他,偏偏他還一臉無辜回看自己

。 這人,怎麼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的。 厚臉皮。 不過她也確實不想住校。 外婆沒意見,很快同意。 吃過午飯,淩江洗碗的時候,容棾沂慢慢走到他身後,小聲說:“哥,你等會兒跟外公說想吃烤串,讓他晚上給你烤。” 淩江嗤笑一聲,問:“又利用我?” “不是。”容棾沂搖頭,揉著眼說,“外公年輕時候是做烤串的,那時候開店,生意可好了,他手藝好,我嘗過幾次,賊拉好吃,讓你也嘗嘗。” 她沒那麼好心,淩江當然知道,無非就是借他的意思讓外公下廚,她好跟著吃。 淩江說:“求求我。” 容棾沂恐嚇說:“我踹死你。” 淩江斜睨她:“上次他們欺負你,怎麼不見你這麼有底氣。” 因為她知道他會回來。 有恃無恐罷了。 她不裝可憐,不裝堅強,不裝憂鬱,淩江怎麼掉她口袋裡。 但她不說。 容棾沂一臉無語:“我也想踹,我能動嗎?我那時候快病死了,吊針還在手上紮著呢,我敢動嗎?怎麼滴我給他們表演個飆血把他們嚇走,有沒有腦子。” 淩江不說話。 她那會兒確實病的嚴重,哪兒來的心思算計他。 眼眸低斂,神色黯淡,帶著失落看他一眼,容棾沂說:“走了,信不信在你。” 淩江抬頭,看見她落寞的臉,握著拳一言不發。 他知道,自己傷她心了,讓她覺得自己懷疑她了。淩江立馬補救:“我等會兒跟外公說。” “隨便你。”容棾沂鑽進臥室裡。 門被關上,徹底隔絕了他擔憂的目光。 那幾天,不論他說什麼,容棾沂都不理他,在學校也是。 吃飯一個人,上廁所一個人,接水一個人,回家一個人。 反正就是不跟他在一塊兒。 淩江總能在各處看到她孤獨的背影。 就連他道歉,容棾沂也不聽。 所以,淩江認為自己要改變策略。 晚自習下課之前,他提早出去,在花店買了一束嬌豔的紅玫瑰,寫了“對不起”幾個字在上麵。 然後守在她們回家必經的那條路上。 但他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人,所以捧著花拐回去找。 如果可以,淩江一定選擇那天晚上繼續陪著她,哪怕她一輩子不原諒自己,他也要繼續跟在後麵守著她。 容棾沂被人打了,水果刀劃了她的手臂。 原因是她救了個被人騷擾的小姑娘。 那群人氣不過,撕扯中傷了她,見血之後跑開的。 淩江趕過去的時候,她靠牆角蹲著,行動艱難,旁邊蹲了個小女孩,稚嫩的模樣不到十歲。 報過警打過120之後,把她抱進懷裡,淩江問:“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說話時牙齒都在打顫。 容棾沂捂著胳膊,強忍痛楚,反問他:“給你打電話有用嗎?你趕過來他們也不在了。” 淩江伸手覆上她的眼:“容棾沂,

你可以相信我。” “乾嘛擋我視線?” “天黑了就不痛了。” 救護車來的時候,淩江正給她唱搖籃曲。 小姑娘蹲在她倆後頭,一直扯著容棾沂的褲腿。 上車前,她終於忍不住說出來:“小妹妹,彆拽了,等會兒把我褲子拽掉了,還有,淩江你也彆唱了,唱的像大悲咒一樣。” 說完這些,她就疼的忍不住,頭暈乎乎的,沒一會兒就暈過去了。 醫生說腹部受過大力創擊,是她救人時挨的肘擊。 急診室外,淩江焦急如焚地等待。 好在她情況算不上嚴重,隻是輕微的淤血。 警察調了出事那塊兒的監控,一個一個把人揪出來,全都摁進去蹲上六年。 臨進去之前,淩江找人揍了他們一頓,個個鼻青臉腫的捂著臉哭,哭就哭吧,牙齒還漏風。 打掉了。 在醫院待了小半個月,差不多已經大好了,但容棾沂不想回學校,想再玩幾天,沒事就裝疼。 偏偏淩江信她,每次都嚇得要往外哭。 “容棾沂,下次彆逞強行不行?” “不行。”她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我就樂意救人,我要不救,那群畜生指不定要怎麼折磨小妹妹呢,憑什麼他們可以恃強淩弱為所欲為。” 北鄭二零一二的秋天總是多雨,淅淅瀝瀝連綿著下個不停。 小妹妹那段時間請假,家裡人總帶著她來看容棾沂,每次都道謝。 那是十月初的一天。 國慶假期沒過,一大早,小妹妹就領著個臉生的人來,提了不少芒果和甜玉米。 她介紹說:“姐姐,這是我哥哥,十八歲了,他叫溫恙。” “那你叫什麼?”趁她思考的間隙,容棾沂扶額,小聲說,“完了,我芒果過敏。” 但她哥挺帥的,帥到她可以忽略自己過敏的事兒。 小妹妹笑著給她吃玉米:“我叫溫杺,姐姐,你吃這個,哥哥特意從江城帶給我的,可好吃啦。” 容棾沂撐著身子坐起來,拿濕巾擦了手,從她手裡接過來,然後道謝:“謝謝,那我嘗嘗。” 溫恙弓腰:“你好,謝謝你救了我妹妹。” “沒事兒。”她盤腿隨意坐著,動作實在稱不上優雅,“坐吧,阿姨呢,上班去了嗎?” 之前都是阿姨來。 溫杺搶答:“媽媽加班去了,哥哥帶我過來。” 溫恙就把芒果放在她手邊。 “溫——恙,我也叫哥哥嗎?”容棾沂眨著眼,抬眸看他,“騷瑞,這個芒果還是彆給我了,不然我又要住,我過敏。” 溫恙立馬道歉,臉上帶著抱歉的笑:“不好意思,忘了提前問。” 她低頭,捧著玉米,動作像猴,美豔動人的臉始終奪目,奪目到讓人直接忽視她的動作:“沒關係,阿姨帶來好多,放不下都,我都讓外公拿回去吃了。” 溫恙還是道謝:“多謝你,那天晚上救了我們阿杺。” “行了哥

,你到這兒之後不是道謝就是道歉,太拘謹了。” “阿杺是嗎?來跟姐姐玩遊戲。” 吃完之後,拿濕巾擦了手,容棾沂從枕頭底下掏出遊戲機,朝她招手。 “俄羅斯方塊,你給我指揮。” 淩江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正好溫恙要出去上廁所。 他皺眉,問道:“誰讓你進來的?” 溫恙不解,保持謙和:“怎麼了嗎?” 淩江衝他吼:“你一個大男人進女孩子病房乾什麼?” “抱歉——” “淩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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