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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仙 不失允 3345 字 7個月前

淩江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正好溫恙要出去上廁所。 他皺眉,問道:“誰讓你進來的?” 溫恙不解,保持謙和:“怎麼了嗎?” 淩江衝他吼:“你一個大男人進女孩子病房乾什麼?” “抱歉——” “淩江。”容棾沂出聲打斷他又要道歉的話,“那是溫恙哥,阿杺的哥哥。” “阿杺是誰?”淩江還是皺眉,“認識嗎你就放他們進來。” 隨便把遊戲機丟到被褥上,容棾沂說:“你說阿杺是誰,我救了誰,誰就是阿杺。” 這事兒其實不怪淩江,前幾天溫杺一直不說話,醫生說被嚇到了,刺激到神經,害怕,所以不敢說。 就連容棾沂也是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 淩江陰陽怪氣:“哦,那你就放他進來,當這是你家啊。” “神經病。”容棾沂罵他,“滾回去爭風吃醋。” 淩江氣的踹門:“滾就滾,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用最硬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他不敢再和容棾沂鬥嘴,畢竟上次自己懷疑她的事兒她還沒原諒自己,自己提早走了她又弄一身傷。 下次指不定又是什麼意外。 溫恙頷首,率先低頭:“進去吧,等阿杺再跟棾沂妹妹玩一會兒,我就帶她回去,彆因為我壞了你們的和氣。” 容棾沂故意補刀:“看看,溫恙哥多善解人意,你就隻會惹我生氣。” “死綠茶。”淩江翻白眼,小聲罵道,“裝的。” 雖然沒聽到他說什麼,但看他表情,容棾沂就知道他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冷臉叫他過來。 淩江不解,臉色半點都沒和緩:“乾嘛?” “叫你過來就是有事。”容棾沂招手,“給我切菠蘿吃,我要吃那個大的。” “豬。”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淩江照做,從窗邊的桌上拿起一個往外走。 溫恙已經走遠了。 容棾沂立馬轉變態度:“滾回來,有話跟你說。” 淩江歎氣,拿手掏耳朵:“知道你沒憋好話。” “溫恙哥那麼溫柔,你剛罵什麼呢,人好心好意給你找台階,你就罵人家。”容棾沂伸手揪他耳朵,“把你手洗乾淨,不然我不吃。” “他是給我找台階嗎?”淩江不服氣,握著耳朵,氣衝衝地反駁,“你看看,現在他在你心裡的分量比我重,容棾沂,男人最懂男人。” 還男人最懂男人。 容棾沂癟嘴,不吭聲,接著玩她的遊戲。 淩江咽著口水,滿腹怒氣,但沒地方撒,隻能暗搓搓較真:“為什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 “玩遊戲啊。”容棾沂舉著手裡的遊戲機,“外婆從你那兒搜刮給我的,我以為多有意思呢,結果就一個俄羅斯方塊。” 淩江挑眉,壞笑看她:“好東西被我刪了,我讓外婆拿來給你解悶的。” “淩江,我討厭你。”她當然知道淩江刪的是什麼,滿麵愁容,“那個菠

蘿,你給我生扒。” 淩江無語,伸手掐她臉:“憑什麼?容棾沂,你憑什麼?你從床上滾下來給我生扒,我是你哥不是哥斯拉。” “扒去。”容棾沂推他,哼哼唧唧喊疼,“再掐我臉以後彆進我屋。” 淩江收手,替她理了理淩亂的頭發,輕哧開口:“嬌的你。” 容棾沂像個炸毛的貓一樣駁斥他:“管我,我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 淩江怕了,立馬獻殷勤:“那你說,我給你扒去。” 走到一半,他又低眉補充:“容棾沂,怎麼就拿你沒辦法。” 怎麼就這麼喜歡她。 到了門口心裡又不爽,他拐回來,掰著她的臉,喃喃說:“容棾沂,咱倆第一次見的時候,繼續拿你那個眼神看我,把我當垃圾看。” “你有毛病吧?”容棾沂皺眉,很是不理解,“你受虐狂啊。” “彆管,那麼看我。”他鎖眉,額上碎發並不遮擋視線,目光之中,都是她嫩白的臉,“容棾沂。” 淩江叫她名字,手上力道越來越重。 “腦殘。”容棾沂罵了他一句,冷著臉,瞪眼看他,眸光中都是厭煩,“鬆開我,疼死了。” 她的睫毛很長,但不卷翹,向下傾斜生長,總能遮擋她的棕眸。 再加上那個不可一世厭煩一切的眼神,剛剛好夠淩江感受。 他又爽了。 鬆開掰著她臉的手,容棾沂白皙的嘴角那塊兒瞬間浮現出紅痕,淩江心滿意足,俯身吻上去。 他說:“容棾沂,試著喜歡我吧。” 容棾沂把他推開,在他眼前頭伸開手掌,比了個五:“五十萬。” 淩江不解:“什麼?” 容棾沂給他解釋:“給我五十萬,我考慮考慮。” “財迷。”淩江拿指尖戳她額頭,“你看我像五十萬嗎?” 容棾沂嗬嗬笑起來:“舉報了就像。” 沒明白什麼意思,看她咽口水,以為她著急吃菠蘿,所以轉身出去。 到洗手台那兒,正扒皮,想起她的笑顏,忽然就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 跟警察舉報他唄。 說的好像他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 到食堂借了把刀,切好塊裝盒子裡放鹽水泡起來,拎著東西往回走,碰到牆了看到上麵粘的血跡,才發現手被紮破了,鮮血直流。 大好的機會,他得利用。 一進門,他就開始嚷嚷:“容棾沂,你害得我好慘啊,手都爛了。” 那會兒溫恙已經帶著溫杺離開了,但外公外婆都在,坐在床前頭給她削蘋果。 外婆皺眉,神色不悅:“瘋瘋癲癲的,棾沂在這兒躺的好好的,怎麼害你了,嚷嚷什麼。” “外婆——” 淩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舉著手,眼淚全抹外婆袖口上了。 “我好疼啊。” 外婆把手收回來,受不了他那鬼哭狼嚎的樣子:“起開,臟死了。” 沒一會兒,屋外就圍了不少人,以為這邊在哭喪。 看

外麵裡裡外外圍了一圈人,外婆逐漸失去耐心:“再哭一會兒圍的人更多,我把你丟出去跟大家夥解釋。” 聞言,四處環視一圈,淩江這才發現外麵人都在看這邊情況。 他起身,走到門前把門關上,解釋說:“不好意思,我是神經病。” 平靜的不像話。 等門徹底關嚴實,他才覺得丟人,坐到角落裡不吭也不哼。 “淩江哥,我要吃菠蘿。” 容棾沂很會裝樣子,嗓音甜膩,輕輕開口。 聽的淩江胳膊上直起雞皮疙瘩。 他知道,她撒嬌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淩江把盒子遞上去,埋頭說:“吃,吃大塊兒的。” “謝謝哥哥。”容棾沂乖巧接過,“哥哥,你手怎麼流血了,是不是給棾沂洗菠蘿才會受傷的。” 她咬著唇低下頭,可憐巴巴地道歉:“對不起哥哥,棾沂再也不吃了。” 外婆握她的手,轉頭嗬斥淩江:“他受傷是他不小心,和你有什麼關係,彆自責了,棾沂,他要欺負你就告訴外婆,外婆教訓他。” “外婆,哥哥沒欺負我,真的是我無理取鬨——” “淩江,你看看你把棾沂欺負成什麼樣了,這麼怕你。”外婆輕拍她的手背,是以安撫,“彆怕啊,棾沂,外婆給你做主。” “外婆,我沒有——” “哼,那天晚上要不是你自己翹課離開不等棾沂,棾沂會受傷會住院嗎?淩江,你怎麼就不反思,外公不說是不舍得,怕你介懷,你呢,你就什麼也不顧隻管欺負棾沂。” “我是店裡忙,丟不下責任沒時間過來,才讓你幫忙,你說好的讓我省心,就是這麼給我省心的。” 得。 這話駁斥的他沒話說。 淩江點頭:“行,都怪我。” 然後又看容棾沂,眼神裡帶著幽怨和玩味,仿佛在說:我看你演到什麼時候去。 淩江一直在挨外婆的訓,大半個小時過去,他啥也沒聽,一直看容棾沂,看的她喊困。 外婆說要留下照顧她,淩江不讓,說自己知道錯了,要補救,主動請纓照顧她。 “你最好是,淩江,沒有下次了,棾沂比你小,不能欺負她。” “知道了。” 送走她們折返回來,淩江就掀她被子。 她在笑,他就知道。 “容棾沂,好玩嗎?” “好玩啊,怎麼,你要怪我?那會兒不還說讓我試著喜歡你,現在就不耐煩了?” 看她說的義正言辭,淩江還是掐她臉:“你怎麼這麼多道理?” “疼——” 她喊。 “受著。” 淩江黑臉,忽然就想歪了。 “疼什麼疼,我他媽沒在操你。”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說臉疼,彆掐了。” “容棾沂,我該你的。” 看她嘟著嘴,眼裡帶著蒙蒙的霧氣,吃疼的樣子,儼然是在撒嬌,淩江不忍心,鬆開手坐在床邊,捂臉泄氣。 知道他是生氣,容棾沂那手戳他肩,

輕飄飄的,癢意縱滿全身。 她說:“吃菠蘿,等會兒給你擦藥。” 淩江不看他,伸手拿了一塊兒,送進嘴裡乾嚼,氣全消了。 好哄。 容棾沂慢悠悠晃他胳膊:“噯,彆氣了。” 淩江斜眸看她:“你說不氣我就不氣了?” 容棾沂不答反問:“我說了不算嗎?” 成。 問題拋給他,讓他自己回答。 “替我口,我就不氣了。” “你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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