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梔總特意收拾過自己,但是身上某些地方還是很能看出來她其實有點狼狽的,甚至身上的衣服還有沒拍乾淨的灰,頭發也有點亂糟糟的還有根呆毛頂在頭頂上亂飛。
可以看出來梔總肯定是經曆了一場惡戰能在E.F受到壓製的情況下全須全尾的走出來,邢桉覺得那都是梔總的本事。
在反觀他這邊,還得靠梔總提前備好的植物救命,甚至加勒K都出現了大麵積的磨損,回去修又是一筆天文數字的報價單,嗯,前途包一片愁雲慘淡,突然感覺自己怎麼這麼沒用。
就在這時,伊梔像是想起了什麼,對邢桉說:“對了,你的匕首,現在物歸原主。”
說完伊梔將匕首扔給了邢桉,邢桉伸手一接很輕易就抓住了匕首的刀柄,匕首上落了些灰估計梔總趕來他們這裡趕的急也沒來得及擦拭,邢桉隨意的將匕首在身上擦了擦,然後將匕首重新插回刀鞘中。
就在這時,鬱泱泱慢慢的走到溫渺麵前,在距離她大概兩米的時候停了下來,邢桉伸手想要製止她:“鬱……小姐,彆靠那麼近,她很危險。”
鬱泱泱搖搖頭,往後擺擺手示意邢桉不用擔心,而自己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和自己的摯友長的一模一樣的存在:“不必,她暫時不會對我出手。”
溫渺聽到這話先是冷笑了一下,隨後抬起雙手道:“彆來無恙啊,小鬱,再次見麵你變了很多,看來你最後還是變得和那些令人作嘔的政治家一樣虛偽做作,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敢愛敢恨的鬱泱泱了。”
麵對溫渺的冷嘲熱諷,鬱泱泱沒有生氣,她隻是一臉平靜的說:“人都是要變的,顯然一個瘋的不管不顧的家夥是無法成為「臨海域境」的域主的,我不止要為自己負責還需要為整個「臨海域境」負責。”
溫渺攤手:“真是可惜,看來在你的認知中,默認我已經停留在過去了,其實我一直都關注著你哦,自你從這個學校畢業再在幾年的時間裡一躍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域主,我還知道你身邊有一個得力的乾將叫克爾,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家夥也是從添海中學出來的吧?比我們高幾屆,真是一個幸運的人,我真的挺羨慕她的,都那樣了居然還能活下來甚至成為了你的貼身護衛,唉,再說多羨慕就變成嫉妒了呢。”
邢桉看向鬱泱泱,一時沒有搞清楚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什……什麼意思?”
鬱泱泱沒有說話,如果換做年輕時候的她估計可顧不得眼前的怪物是否頂著一張和溫渺的臉,直接抄起家夥就往上砍了,才不會顧及那麼多,但是現在的她並不太願意動手,可能是經曆的多了也有可能是還有什麼彆的考量,但是在旁人看來,鬱泱泱就像是麵對故友的容貌感觸頗大,以至於下不去手,所以隻是靜靜的站在那兒,什麼也沒有做。
嚴汲出聲提醒:“就算是在主神世界的世界觀中,也沒有人會願意主動改造自己的身體,要麼是改造人本身的身體就已經壞的不能用了不得已接受改造手術,要麼就是……被強迫進行實驗改造。”
溫渺拍了拍手,忽然笑了一下:“是的呢,這位小哥說的不錯呢,沒人會願意讓自己原本擁有正常體溫的身體變成冰冷的機械,雖然「臨海域境」的生物改造技術一向領先於整個世界,改造的身體可以變得和原來的身體一模一樣甚至在強度上也遠超原先的身體,可以說是百利而無一害,可依然沒什麼人願意進行改造手術,你知道為什麼嗎?”
伊梔大概是恢複了一點力氣,慢慢走到嚴汲和邢桉身邊,麵色嚴肅的回答了溫渺的問題:“改造手術的風險很大,因為作為控製身體的中樞也就是那顆頭顱是不能動的,但是如果改造的身體與頭顱產生排異反應那會讓一切急救毫無意義,因為在身體與頭顱不兼容的那一刻死神就對其宣判了死刑。”
溫渺點頭,用讚賞的目光看著伊梔隨後道:“沒錯,就是那樣,即便是「臨海域境」頂尖的實驗室,也很難說將死亡率降至70%以下,這依然是一個成功率極低的實驗,成功了改造人就會獲得比一般人更漫長的壽命,失敗了就隻能自認倒黴去地府報道,你這個時候倒是願意回答我的問題了,伊梔小姐?”
伊梔冷哼一聲:“你想多了,我隻是起到一個科普作用,不是給你麵子。”
溫渺無奈的搖搖頭:“何必對我有如此大的偏見,從始至終我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啊,那些被我困住的校友也沒有死是,我何曾殺過無辜的人,迄今為止你們見過的那些死去的人不都該死嗎?我無意與你們為敵,隻是想要本應該屬於我的東西罷了,我承諾倘若你們願意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那麼從此刻開始我就不會對你們做什麼。”
邢桉:“嗬嗬,不好意思呢,不給,這事沒得商量。”
“何必鬨的這麼僵硬,這本身也不是你的力量,既然你駕馭不了它又何苦帶著它?即便不是我,未來也會有很多的人覬覦你體內的力量,與其在未來的每個日子裡殫精竭慮,不如現在就交出來,你好我也好,我還能把你們送出去,簡直是萬全之策,你們何必拒絕?”
邢桉:“說的我都快相信了呢,人家正主就在你麵前站著呢,你就既要又拿的,未免忒不要臉了,老實說我也很想拿出來啊,我也並不是很想做這個移動充電寶,奈何現實實在是不允許,麵對這種情況能咋辦,湊合過唄,不然還能離咋的?”
伊梔評價道:“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邢桉無奈的攤手,用一種頗為無辜的眼神看著伊梔然後搖頭道:“沒有辦法,畢竟我在人家眼裡已經是一個洗不清的給子了,還能咋辦破罐子破摔唄。”
伊梔匪夷所思的看著邢桉和嚴汲,然後用一種他們倆形容不來的眼神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審視,眼神變化堪稱精彩:“呃,你和嚴汲?”
邢桉:“……”不是,梔總你那一副吃到好瓜並且煞有介事的點頭並認可溫渺的話是什麼鬼啊,你不是知道我和嚴汲之間就是啥事也沒有的關係嗎?
嚴汲無奈的搖搖頭,走上前,作為主人公的他無論被如何編排貌似都不怎麼生氣,自始至終他的神色保持平靜,隻見他道:“作為規則的衍生產物,卻隻能拙劣的模仿已逝之人,你這樣不僅玷汙了死者,也藐視了規則。”
溫渺:“那又如何,若非有我,你們何以見得會跑會跳會呼吸的溫渺?要知道溫渺在實驗成功的那一刻就死了,是我讓她重新出現在了你們的麵前,尤其是你,小鬱,再次見到故友我不信你真的能像你表現的那般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