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有一輛驢車,可以讓她方便上明州,經常去探望何鬆湖。
可何鬆湖每次帶回家的錢就隻夠家裡開銷,加上是何老太把著公中,所以她多年來都沒法攢下銀子買驢車。
看著黑子高大矯健的邁著步伐朝他們走來,周氏覺得自己的費儘心機也得不到的東西,何青穗竟然輕而易舉就得了,就感覺心中像壓了塊大石頭一樣,重得她喘不過氣來。
何老太幾個人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何青穗居然還買驢車回來顯擺了!
還特地挑了路過老何家這條路顯擺!
將軍還甩著尾巴趾高氣昂領頭而來,在看到早上對主子動手的何鬆河後,還衝著何鬆河狂吠了一陣,這才跑回驢車前。
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滋味湧了上來,酸澀,懊惱,嫉妒,羞憤……各種情緒撲麵而來,湧上了何家人心頭。
一直到何青穗駕著驢車目不斜視的從老何家院子經過,大家才轉頭看向何老太。
“娘,現在怎麼辦?”周氏也沒轍了,“穗丫頭弄壞了我們的東西也不肯賠錢,她倒好,拿著銀子去買了驢車!”
“現在她仗著村裡人都向著她,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用強的,她說不定還會煽動村民對付我們呢!”
“你怕她做什麼?”何鬆河不服氣的嚷道,“不就是個小丫頭,一直在老何家養著的撿來的丫頭,以前叫她乾啥就乾啥,照我說,直接去石屋,讓她賠錢!”
周氏冷笑“二伯耍得一手好威風,上午是誰追著穗丫頭賠錢,最後光著屁股跑回家的?現在人不在眼前,嘴炮打起來可真痛快!”
何鬆河嘶了一口氣。
周氏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一再提起自己早上的糗事。
偏偏早上的事讓他心有餘悸,“那是因為她養的那條狗太凶!沒了那條狗,你看我不打死她!”
“那你倒是去把那條狗弄死啊!”周氏嚷嚷。
話音剛落,老何家頓時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