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如此風光無限,謝無會對陛...)(1 / 2)

慘遭權宦強娶後 荔簫 6426 字 8個月前

又過幾日, 一些風聲隱隱在朝中飄開,飄遍京裡,也飄進遠在京郊的莊子。

溫疏眉聽說, 近來因謝無不在, 對西廠積怨已久的朝臣們趁機聯名上疏, 請求皇帝重立東廠。

說來好笑, 曾幾何時,東廠在滿朝文武眼中最不是東西。但如今西廠坐大,他們便又覺得有個東廠與西廠分權, 遠好過西廠隻手遮天了。

蘇蘅兒抑揚頓挫地將事情說與溫疏眉, 溫疏眉隻覺訝異。怔了半晌, 她謔地起身, 推門就走了。

莊子裡不似京中謝府有那麼多景致, 愈發顯得地廣人稀。溫疏眉一路往前宅的方向跑, 輕車熟路地尋去書房, 但在書房院門口, 被阿井一擋:“溫姑娘, 督主有事呢……”

溫疏眉隻得頓住腳, 在門外靜等。俄而掃見書房中有一白色身影, 似是個老者, 卻又身形挺拔,仙風道骨。她莫名覺得眼熟,一時沒想起來。過了半晌忽而心念一動,壓音問阿井:“那是邱真人?”

阿井躬身:“是,是邱真人。”

溫疏眉無聲地吸了口涼氣, 一些不切實際的猜測在心頭漫開,將她的心弦攪得愈發地亂。

又等了約莫兩刻, 邱玉道長才從房中出來。謝無親自送他,溫疏眉低眉斂目地往旁邊退了一退,邱玉卻還是注意到了她,拈須而笑:“這位想必就是溫姑娘了?”

“是。”溫疏眉低著頭,邱玉頷首,又同謝無說:“貧道瞧她臉上的傷痕不重,可見病重照料得宜。你就讓她用貧道給她開的藥,最多月餘,必定見效。”

溫疏眉微怔,繼而心頭揚起喜悅。然不及她說什麼,謝無抱拳道了聲“多謝”,便見邱玉手中拂塵一甩,就運起了內功,飛簷走壁而去。

溫疏眉一時望著他的背影滯住,謝無睃著她:“有事?進來說。”

說罷他便轉身進屋,溫疏眉回神,趕忙跟上:“我……我的臉有救了?”

“是啊。”他邁過門檻,信手將一隻瓷瓶塞進她手裡,“早跟你說過會有辦法。這藥那位道長留了許多,你早晚各敷一次,用足量。最多一個月,保你膚如白玉。”

“那位道長”。

溫疏眉抬眸:“那是邱玉真人。”

謝無神情微變,挑眉:“你見過?”

“小時候見過一次。”溫疏眉抿一抿唇,“你跟他很熟?”

謝無一時遲疑,她即道:“那許至儒是……是……”

許至儒在見她三日後暴病而亡,後來謝無又告訴她,那時邱玉真人剛好出山,告訴許家許至儒乃是邪魔所化,唯有不祭奠不進香,任他的墓地雜草叢生,才能破其邪法。

她從未懷疑過個中虛實,因為她不覺得有哪個人會為她費這個心思。

可眼下,她知道了他與她從前的交集,又冷不丁地見到了邱玉,一些古怪的猜想就生了出來。她跟自己說那不現實,也仍壓不住疑竇蔓生。

偏生謝無在此時避開了她的目光,端起了茶盞來抿,倚靠矮櫃故作閒適的樣子隻顯得欲蓋彌彰。

溫疏眉聲音沙啞:“真是你乾的……”

“什麼是我乾的……”

“還有……還有喝醉酒後爬進我窗戶的那個翰林……”

“他是淹死的。”

“硬闖我臥房的勇武伯府五公子……”

“被馬踢死的。”

“那東廠督主的那個乾兒子……”

“這個我熟,喝高了從城樓上摔下去的。”謝無說著放下茶盞,堆著笑將她攏在懷裡,“人各有命,天道輪回,你不能瞎給我安這種殺人放火的罪名哈。”

“……”溫疏眉薄唇輕顫,暗暗瞪他,“我信你的鬼話。”

謝無低笑不言,哄小孩似的摸摸她的額頭:“乖啊,不說這個了。來找我究竟何事?”

溫疏眉驀然回過神,將他推開兩分,仰起頭:“我聽說趁著督主這些日子不在行宮,朝臣們在求陛下重立東廠?”

“有這事。”謝無點一點頭,“怎麼了?”

“我……”話到了嘴邊,她忽地不知該怎麼說。

循理來講,東廠本就該與西廠並立,讓西廠獨大確非好事,她這樣急吼吼的過來很是奇怪。

她怔怔地低下頭,手指搓著衣邊彷徨了半晌,小聲吐出幾個字來:“我……我擔心你……”

她覺得如若東廠重立,新官上任三把火,必定會找西廠的麻煩。

謝無眼底一震,端詳著她,笑意漫開:“擔心什麼?沒人敢動我的。”

卻又聽她說:“是我拖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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