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人的晚宴在位於哥譚郊區的一棟彆墅裡舉行,大概是顧及到這次晚宴的客人名聲都不是太好,晚宴並沒有沿襲企鵝人一貫張揚的風格。
企鵝人雇來的管家哆哆嗦嗦的站在彆墅門口,從他麵前走進彆墅的每一個人都讓他有一中迫不及待逃離這裡的想法。
“我們可真是好久沒見了,”企鵝人對著走進彆墅的毒藤女舉了舉裝著香檳的杯子,“我以為你不會來,怎麼?你和哈莉·奎茵鬨翻了?”
毒藤女穿著一條淺綠色的魚尾長裙,她撩了撩耳邊的碎發,看了企鵝人一眼。
“企鵝,如果你能不那麼多嘴的話,我會更喜歡你一點的。”毒藤女伸手從一邊的桌子上拿了一杯香檳,妖嬈的身段讓路過的一位服務生看呆了。
“艾斯利,彆誘惑我的手下,”企鵝人用警告的眼神瞪了一眼盯著毒藤女的服務生,“就一個晚上,麻煩你收好你那些迷惑人的手段。”
毒藤女勾著嘴角點了點頭,她喝光了杯子裡的香檳:“看在你的麵子上,就一個晚上。”
企鵝人不放心的關注著毒藤女的動向,突然站在大門口的管家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大廳。
“科波特先生,”管家喘著粗氣,“謎,謎語人來,來了。”
事實上,在管家還沒來得及說完話的時候,企鵝人就看見一個高個子男人走了進來。
“我叮囑過你什麼?”企鵝人盯著走進彆墅的謎語人,他轉過頭看著自己的管家。
“不,不要放謎語人進來。”
“原來你記得啊,”企鵝人用一中不懷好意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管家,隨後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彆緊張,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管家聽見了企鵝的話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的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謝謝你,科波特先生,我實在是沒辦法攔住他,他……”
企鵝人像是不耐煩了一樣,他用自己的雨傘重重的敲了兩下地麵。
“科爾福,”企鵝人拉長了自己的語調,“殺了他,屍體處理好。”
管家的話戛然而止,他臉上的表情變得驚恐起來,他抬起腿就打算往彆墅外跑。下一秒槍聲就響了起來,管家倒了下去,驚恐的眼睛裡毫無生氣。
這邊的槍殺案完全沒有引來任何客人的關注,沒有一個人把自己的目光投給那個慘死在地板上的管家。
企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然後走向不遠處的謎語人。
“下午好,奧斯瓦爾德。”謎語人咧著嘴對企鵝人打招呼。
“我並沒有邀請你,愛德華,”企鵝人完全沒有想和謎語人好好打招呼的想法,“你知道你這中不請自來的行為有多讓人討厭嗎?”
謎語人退後一步,然後歪著頭對不遠處正在拖管家屍體的科爾福打招呼。
“好久不見,科爾福。”
科爾福完全繼承了自己老板的態度,他無視了謎語人,把管家的屍體拖進了後花園。
“現在就給我離開,”企鵝人伸出手推了一下謎語人,“趁我還沒生氣,滾吧。”
“哦,奧斯瓦爾德,”謎語人躲開企鵝人的推搡,“你絕對不會想把我趕出去的。”
“你的腳底下,”謎語人喝了一口手邊放著的香檳,“踩著一堆炸.藥。”
“你往我的彆墅下麵放了炸.藥!”企鵝人一把抓住了謎語人的領帶,“你瘋了嗎!愛德華·尼格瑪!”
“嘿!冷靜一點,”謎語人把自己的領帶從企鵝人的手裡扯了出來,“那可不是我放的,我隻是恰好聽見了這個消息而已。”
“那是誰放的?!”大概是怕其他人聽見,企鵝人壓低了自己的嗓音。
“我的紅鼻子總是娛樂大眾,馬戲團裡少不了我的身影。”謎語人晃著自己的香檳,“我是誰?”
玻璃杯被人碰倒,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企鵝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後退一步,用盯著謎語人。
“小醜?”
伊凡被杯子掉在地上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他微微側過頭,不遠處的兩個男人正在說著什麼。那個拿著雨傘的男人,臉色明顯難看了起來。
“那是企鵝,”瘋帽匠彎下腰,貼在伊凡的耳邊說,“這場晚宴就是他舉辦的。”
伊凡收回自己的目光,就在兩個小時之前,他被迫穿上了那條誇張的金色長裙,帶上那頂假發。然後被人綁在了輪椅上,強行帶到了這棟彆墅裡。
“你想吃點什麼嗎?”瘋帽匠從一張桌子上拿了一個甜甜圈,“這個看上去還不錯。”
“我保證,如果我有機會,我這次一定把你的腦袋敲碎。”伊凡對送到自己嘴邊的甜甜圈視若無睹。
“彆擔心,愛麗絲,”瘋帽匠撩起伊凡脖頸邊的一縷假發,“這中情況絕對不會發生的。”
青年脖頸上的針眼已經開始愈合,瘋帽匠握了握伊凡被綁在輪椅扶手上的手,伊凡的手指無力的掙紮了一下,瘋帽匠滿意的眯了眯眼睛。
在瘋帽匠的手即將離開的時候,伊凡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