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對麵的時鐘提醒著時間的流逝,按理說,此刻悠悠應該已經在學校的課堂上了。
她皺起眉頭,勉強支撐起身子下床。
從昨夜到今晨,她的胃裡除了無味的營養液外彆無他物,饑餓感並未因之消減。
因此,當她嘗試站立時,雙腳仍舊無力,隻能依靠著床邊的扶手蹣跚前行。
但手背上的針頭成了阻礙,她猶豫片刻,咬緊牙關,毅然拔掉了它。
那一瞬間她一口涼氣,手背的疼痛加劇,但她沒有停下腳步。
門被輕輕推開,她正欲匆匆離去。
不料,迎麵撞上了顧硯辭堅實的胸膛。
顧硯辭平日柔和的麵容頓時變得嚴峻,他拉住宋凝玥。
“想去做什麼?身體還沒恢複就打算跑,悠悠也不能讓你留下來嗎?”
宋凝玥本就虛弱,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責問,她喉嚨一哽,眼圈迅速泛紅。
男人眼眸慌張,嘴上卻不肯服軟,隻是手中的力度略微放鬆。
宋凝玥抽泣了一聲,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硯辭,我害怕悠悠沒人送她上學……”
她哭得鼻子發紅,臉色蒼白,唇色淡得幾乎看不見。
顧硯辭心頭莫名一緊,仿佛被她的淚水灼傷。
他想向宋凝玥解釋,想止住她的淚水。
他的手覆上她冰涼的手背,輕拍安慰,低聲道:“悠悠我已經送去了學校。”
顧硯辭何時如此掛念悠悠?又怎會用這樣溫柔的方式對她說話?
他真的親自送了悠悠上學?
難道,是因為宋清瀾的狀況還需觀察,她還得留在醫院充當“血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