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後視鏡,司機見宋凝玥全身濕透,在追逐中跌倒在地,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同情。
但瞥見老板陰鬱的臉色,那句求情的話便硬生生吞下去,助理隻好轉頭,假裝一切未見。
宋凝玥癱倒在地,任憑大雨傾盆,混合著淚水滑落臉頰。
為何要如此折磨她?
她究竟錯在哪裡?
那一刻,她恍惚覺得一切努力皆成泡影,不如死了終結這痛苦的人生。
可一想到悠悠那張稚嫩柔軟的小臉,宋凝玥立即將那些絕望的念頭驅逐。
她並非孤身一人!
她還有悠悠。
還有她們的未來,她必須堅強活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挺住!
宋凝玥咬牙站起,蹣跚著走向彆墅。
終於,在天邊泛白之前,她回到了家,按響了門鈴。
新來的保姆開門,見到一身是雨的宋凝玥,驚訝之餘連忙把她帶回家。
“夫人,大晚上怎麼回事?要不要我給先生打電話,讓他回來看看您?”
“不必了,我躺一下就行。”
宋凝玥眼中滿是苦楚。
保姆初來乍到,還不了解她和顧硯辭的關係,日久自明,那時她就不會這麼問了。
“好的,夫人,有事隨時叫我。”
被窩裡十分溫暖,宋凝玥眼皮沉重,逐漸沉入夢鄉。
一整天,樓上靜悄悄的。
保姆不時望向時鐘,猶豫許久,決定上樓查看夫人情況。
“夫人,您感覺怎麼樣?”
門輕輕推開,她輕手輕腳走近,見宋凝玥麵色緋紅,渾身滾燙,頓時慌了手腳。
顧硯辭有令,家中無論大小事務均需彙報,保姆立刻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柔和而細膩,“硯辭哥現在很忙,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阿姨微微一怔,心裡盤算著那頭是助理或者親密友人,猶豫了片刻,說:“夫人發燒得很厲害,需要送醫院不?”
“好,等硯辭哥回來我就告訴他。”
“行,謝謝了。”
宋清瀾掛斷電話,輕手輕腳刪除所以記錄。
待到顧硯辭回家,她對此事閉口不提,仿佛一切未曾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