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來接你。”
“好。”
兩人沉默十數秒,就分彆道了晚安,掛電話。
季弦睨著手機,苦笑一聲,平時兩人在一起,除了工作上的事情,鮮少有什麼共同話題,更彆提在手機上了。
她忽然很好奇,那些異地情侶是怎麼煲兩三個小時電話粥的。
都聊些什麼呢?
隔天早上,她煮好吃的去了醫院,和二叔二嬸簡單道了彆,也沒有什麼煽情難舍的氣氛,八點半左右,季恒送她去了車站。
晚點八點五十八分,飛機準時抵達京市機場。
季弦拿了行李出來,遠遠地就看見聞祁站在人群中,同樣是西裝革履,幾日未見,他麵上的倦容更深了。
聞祁接過她的行李箱,“累不累?”
“還好。”
奔波一天,其實是挺累的,隻是她不喜歡宣之於口罷了。
聞祁又問,“吃晚飯了嗎?”
“沒有。”
這點不能不說,因為她真的餓了,她雖然不太挑食,但確實吃不慣飛機餐,上一頓還是中午在高鐵站那碗牛肉麵了。
季弦臉上劃過一抹不經意的靈動,聞祁見狀,唇角也難得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牽起她的手。
在感受到她指節骨處粗糙的地方,稍稍抬起手,見是創口貼,微微皺眉,“怎麼了?”
“切菜時劃了一條口子,不要緊。”
昨天做晚飯時,切肉,刀太鋒利了,一不小心就劃到手了,口子不算深,略長,當時流了不少血。
還把季恒嚇得不輕,說要帶她去衛生院止血來著。
“消毒沒?”
“擦過碘伏了,等會回去換張創口貼就好了。”
聞祁抿唇,輕輕點頭,牽著她時,特意避開了那根手指,怕碰疼她。
上了車,他啟動車子,“回去吃?”
“嗯。”
聞祁也知道她愛趙姨的廚藝,除了尋常應酬,其餘時間都愛在家裡吃飯,便道,“趙姨知道你今晚回來,一早就在備采,有你愛吃的糖醋小排。”
季弦淺笑著應下。
看著繁華的京市,她莫名有種從一副略微粗糙的畫卷穿到一副精美絕倫的畫卷中的既視感。
彆說嘉嶺鎮,就說灤迎市都趕不上京市的尾巴。
到了滄瀾居,看到院中那兩棵四季海棠,腦海裡忽然浮現出阮箏,下意識問道,“對了,阮箏姐怎麼樣了?”
“昨天出院了。”
聞祁將她的行李箱從後備箱拿出來,走到她麵前,“看後麵的恢複情況。”
季弦點頭,“警方那邊有消息了嗎?”
“威亞被人動了手腳。”聞祁拉開門,側身讓她先進,語氣有些沉,“人也被抓到了,隻是沒聲張,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