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關重大,不要有疏漏,朕醜話說在前頭,彆來什麼濫竽充數上下其手,朕才定了曹平等人的死罪,前車之鑒就在那,彆往朕的刀上撞。”郭天子說著嚴肅的掃視了眾人一圈。
眾人紛紛拱手保證不會,郭天子才點頭,與眾將共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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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郭天子有些微醺的離開上林苑,馬背上風一吹有些清醒。
太祖皇帝時立下規矩,一品以下官家隻能騎馬不能坐轎,理由是官員已經身居高位,有優厚俸祿供養,為體現社會公平就不該驅使人力。
郭天子如今也慢慢習慣騎馬,因為他隱約有預感,如果照如今的路走下去,學好騎馬是很重要的技能。
這些天來他其實已經想好重新掌控三衙禁軍和解西南之亂的辦法,那就是將計就計,對西南用兵,把禁軍士兵帶出去!帶出京城樞密院的影響力範圍。
西南局勢緊張,急需援軍。
而要擺脫這十多年來因為他的皇帝老爹不重視軍事導致的樞密院和高級將領間聯係頗多鐵板一塊的困境,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趁西南之亂的機會禦駕親征,把禁軍精銳士兵帶出去!
就像北宋趙匡胤陳橋兵變那樣,樞密院有調兵的職能,如果禁軍在大梁就沒法繞過樞密院而控製禁軍。
一旦通過樞密院出兵,軍隊的指揮權就到前線將領手中,樞密院也難乾預。
而天子禦駕親征則更有優勢,不隻是指揮權到了他手中,屆時臨時領兵將領的任命,軍隊敕善封罰全是他的意思,這樣一來軍隊才能牢牢掌控。而順道的,西南的叛軍也必須儘快消滅,因為西夏一直虎視眈眈,而北方遼國也定不懷好意。
雖然兩國停戰後約為“兄弟之國”,不過這兄弟更像表麵兄弟,背後都揣著刀找機會。
郭天子準備親自為去年欠餉的禁軍士兵補發軍餉則是為收買禁軍士兵人心,為往後的事準備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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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大內後,郭天子立即招來魏浦,讓他與朱毗一道負責熔煉官銀為市銀的活。初步估算後郭天子給出的數目是熔官銀三百萬兩,鑄成市銀三百三十萬兩左右。
昨天還在京城的黃鼎蘇求見,江南布商商議之後給皇家開出的價格是兩千五百文一匹,每匹已經比往年賣的便宜五百文。
郭天子找人市舶司及度支司官員詢問後了解這確實是良心價,布商們能賺的很少,往年在大梁賣的江南上等布匹都是三緡一匹。
郭天子同意這個采購價格,這樣一來五十萬匹絹布就需要一百二十五萬兩銀。而餘下還有要補發給禁軍士兵去年的軍餉,以及出兵錢糧的消耗,三百三十萬兩是較為合理的數目。
郭天子感慨,以往他吃個手抓餅都要考慮要不要加根腸,如今卻真體會了把什麼叫花錢如流水,好不容掙點,一下三百多萬兩就要往外花,這是多少個億啊!
到四月初十,郭天子仔細查看了三衙軍都指揮使以上高級將領的名單及其履曆,並找史進忠,範光文等人問了其中部分的家世。
四月十一,環慶經略使章傑奏疏到了,說夏國派百人一隊的騎兵數次騷擾邊境,搶掠了邊民,擄走一百多人。
郭天子心裡也緊張起來,連寫信問他,西北短期內有沒有大規模開戰的風險,並以八百裡加急的速度送往西北。
郭天子雖然沒打過仗,曆史還是懂的,也喜歡對曆史做數據分析,自然明白兩麵開戰的風險。
彆說他這情況,曆史上就算是漢武帝和李世民那樣武功卓絕的君主寧願忍辱負重都不願兩麵開戰,兩麵掣肘,哪怕優勢巨大都是儘力隻開一處戰端。而兩麵開戰的反麵教材就是大名鼎鼎的高粱河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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