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開玩笑。要問問我這刀同意不同意。”說著就向兩人衝過來,一個刀鋒淩厲地劈了過來。
“姑娘當心!”梁騏挺身向前,抽出早已備好的短刃上前扛下了刀鋒,然後化守為攻,憑借短刃輕巧的優勢迅速向對方發起進攻。
醉漢連忙抽刀一擋,然後迅速扭轉方向,硬生生把梁騏手中的短刃扳向另一邊,若不是短刃材質韌性好,很可能會被這把威武的大刀擰成兩段。
梁騏迅速抽出偏轉方向的短刃,向著他又發起另一輪進攻。
醉漢又提刀格擋,大刀在他手中宛如堅不可摧的盾,格擋了一次次迅如閃電的進攻。
一人善攻,一人善守,幾番下來竟是個平手。
“梁騏,彆和他費精神,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燕容玨在一旁道。
聽罷,梁騏揮刃的間隙,便問醉漢道“你能保證回去不說一個字嗎?那我就放了你。”
醉漢似是聽到了什麼無稽之談,輕蔑地笑道“哈哈哈,我年齡至少是你的兩倍,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殺的人不下於五十個,就你還想威脅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梁騏眼中頓時迸發出一股寒冷的殺意,未待醉漢反應,便迅速揮舞起手中的短刃,手腕不停地來回旋轉扭動,“唰唰唰——”,似大雪紛飛,似撲朔煙影,似森林幻境。
結合舞劍本人靈巧的身姿,遠遠看去倒像是在跳一支輕盈的舞蹈。
從醉漢的角度看來,隻覺得滿目隻剩白光劍影,像是進了一個迷陣,分不清虛實,隻覺得自己像是曝光於眾目之下,處處都是破綻,而敵人在暗處隱匿,渾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提刀格擋哪一處刀鋒。
忽然,在醉漢慌神之際,短刃直直對準他的腦門刺來,這一擊蓄足了力,隻聽一聲刀尖入血肉的沉悶聲響,醉漢的腦袋上頓時綻開一朵殷紅的小花。
那一刻,所有的虛影全部化實,歸為握在梁騏手中的那把短刃。
“你——”劇痛從腦門席卷而來,但醉漢卻杏目圓睜,咬牙硬是說完生前最後幾個字,“原來是江南梁氏的......‘鬼影雪花刃’。”
梁騏抽出短刃,醉漢便軟綿綿地栽倒在地,一命嗚呼了。
“好呀,梁斐將軍的衣缽終於有人繼承了,我真的甚感欣慰。”燕容玨上前查看,然後拍著梁騏的肩膀笑說道。
“我曆練不足,不及梁斐將軍手法嫻熟。”聽到燕容玨誇自己,梁騏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謙虛了,我看著已經可以出道了。”燕容玨又道,“你把血跡處理了,我往前走一走看看有沒有埋藏屍體的地方。”
騏從懷中摸出一個小藥瓶,塗在沾染了血跡的地上,再用帕子擦拭。燕容玨則點了另一個火折子向前走去。
約莫一刻鐘後,燕容玨原路返回,道“前麵有一個類似於冰窖一樣的地方,我看那些冰用刀可破,我想我們可以把屍體藏在......”
燕容玨愣住了,隻見剛剛那塊插滿箭雨的地麵此刻乾乾淨淨,明明是剛剛那個山洞,此時卻空蕩蕩地沒有一人。剛剛屍體倒下灑落的血跡也不見了,一切如從未被人踏足一般。
燕容玨感到心裡發毛,環顧四周,小聲喚道“梁騏,梁騏,你在嗎?”
無人應答,隻有鐘乳石滴下的水滴落地時的清脆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