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有九個岔道口的地方。
“既然左邊第一個是通往阿星的臥房,那其他八個應該是通往另外八個地方。你說我們這次應該走哪一個?”燕容玨問道。
“左邊第二個吧。”餘修道。
燕容玨看到餘修鎮定自若的神態,莫名感覺心安,勾唇道“聽你的。”
兩人便潛入了左邊第二個岔道。如剛才一樣,兩人並未遇到什麼危險的暗器。遇到走不通的路段時,隻要往旁邊牆壁上摸索,都能找到打開洞門的機關。
兩人彎彎繞繞地在地道中走了一通,不出多時,便又遇到一個梯子。兩人摸到機關,如剛才一般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洞口緩緩閉合。
映入兩人眼簾的是幾個橫著擺放的屏風,上麵繡著梅蘭竹菊。屏風前是一張茶幾,上麵擺放著還未收拾好的棋盤和棋子,茶幾中央還有一束白瓷瓶裝的春梅。屋內靜默著一架古琴,空氣中氤氳著一股茶的清香。看起來倒有幾分清雅。
屏風後有一個浴桶,浴桶旁有一個大紅色調的床鋪,粉紅的帷幔,繡著鴛鴦的被褥,床頭紮著兩朵紙紮的大紅花,無端透露出幾分曖昧與風流。整個床榻的風格與這屋子的布置格格不入。床頭的梳妝台上,簪子鈿頭中,隱隱流露出脂粉的味道。
看樣子,這屋子又是一個人的臥房。
門外人聲較為喧嚷,燕容玨還來不及疑惑這屋子的主人為何會把臥房設置在如此喧鬨之地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年輕女子帶著薄怒的不耐煩的叫嚷
“彆在這裡給我裝清高了,管你清倌紅倌,在這群芳樓中賣笑的,能有幾個是清白的?!本姑娘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彆在我麵前裝可憐!”
“砰——”地一聲,門被粗暴地撞開了。
緊接著“啪——”地一個清脆的巴掌響起來,一個白衣的身影顫顫巍巍地出現在門口,隨著巴掌的聲音落下,他旋即也硬生生地摔在了地上,嘴角頓時滲出了血,在有些蒼白的麵頰上閃著妖豔的紅色。
燕容玨和餘修在門打開的瞬間便閃身至屏風之後,透過屏風間的縫隙向外觀望。
待男子捂著被打傷的臉直起上身,抬眼望向門口的女子時,兩人才驚覺那個白衣男子竟然就是花朝宴會上的琴師,也是和他們過招的傾月公子。
看樣子,這裡便是陽州城裡最大的青樓——群芳樓。
他為何出現在這?為何不還手?
按下心中的疑惑,兩人繼續暗中觀察事態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