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那人溫熱的氣息輕吐在燕容玨臉龐上,酥酥軟軟的,極儘纏綿和溫柔。他仿佛在對待一件珍品一樣,燕容玨唇上每一條紋理,都極為用心細致地描摹。
燕容玨渾身軟綿綿的,壓根沒有回拒他的力氣。隻能任由他和自己纏綿。
不知為何,燕容玨還是嘗到了唇齒間漫延開來的血液的粘稠腥味。
一吻畢,餘清玦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雙眸熾熱地望著燕容玨,一眨不眨。
燕容玨忽然發現他的唇上塗滿了鮮血,意識到什麼,問“你剛剛......”
而他隻是熾熱又堅定地望著自己,真摯道“我的真心,全都給你了.......”
肩膀上似乎又傳來一陣刺痛,一陣天旋地轉,夢境瞬間支離破碎。
後來隻覺耳邊似有嘈雜之音,還有人來人往的腳步聲,燕容玨也無心去理會了。
待她再次蘇醒時,恍然隻覺做了一場春秋大夢。
待視線中黃色的圓頂帷幔逐漸清晰起來,下意識地,燕容玨摸上自己的唇,反複擦了擦,並沒有想象中的血跡。
果然,隻是一場夢。可那觸感,那溫熱的氣息,分明那麼真實......
她微小的動作讓一旁趴在圓桌上休息的女子醒了過來。那人迅速起身來到燕容玨榻前,疲憊的臉上難掩欣喜
“陛下,您終於醒了!”
燕容玨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人竟是梁騏。思緒陡然清明過來,燕容玨知道定是梁斐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才會讓梁騏從軍中趕回來代替她照顧自己。
“梁斐怎麼了?”燕容玨立即坐起上身,問。
“哎喲,陛下,您快躺下,再歇歇,梁丞相她沒事的。”梁騏連忙扶住燕容玨的肩膀,避開她肩上的傷,想讓她躺回去。
“不用了,朕感覺好很多了,朕是不是睡了很多天?”
燕容玨執意要起身,梁騏忙為她穿好衣物,整理頭發,邊忙邊回答
“您已經昏迷了七天了。”
“七天?”
燕容玨有些怔愣,腦中突然閃過昏迷前的片段,雖然不甚清晰,但她仍記得餘清玦發紅的雙眼,冷峻的眉峰,泛白的麵龐,還有自己對他聲嘶力竭的質問。
一瞬間,心竟開始隱隱刺痛。
“餘清玦人呢?還有朕身上的蠱毒,是怎麼解的?”
梁騏從燕容玨語氣中聽出了關切,打量了她的神色,試探地道“他犯了錯,如今自然被關押在地牢裡,靖安王還派了人看守。至於您體內的蠱毒,是宮中所有太醫,在一起研究了三天三夜,才研製出引出蠱蟲的藥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