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燕容瑾府內。
燕容瑾負手立於窗前,身形婷婷,正聽著身後兩個人說話。
其中一個胖女人正是王大人,隻聽她道“殿下,前夜陛下來到地牢,我猜她是聽到風聲後去看餘清玦的,就讓手下暗中偷聽了他們的談話,沒成想陛下竟是十分痛恨餘清玦的所作所為,不禁摔了他的玉,還直接強......強吻了他。”
王大人說著說著老臉一紅。
“什麼?”撒於剛從邊境回來,就趕到了燕容瑾府內,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聽聞這話連茶水都差點倒出來。
“大婚之夜,女帝不和我們王子洞房,反倒跑去地牢強吻餘清玦?這這這......不愧是她。”撒於歎著,臉上神色異彩紛呈。
想了想,撒於接著道“若是她對餘清玦有情,為何要在牢中和他決裂,就算如今事情還沒查清楚,她應當對餘清玦有所包容才是。若是無情,她這番所為對餘清玦來說無疑是一種羞辱,裂痕一旦產生,以後怕是難以修複了。”
“難道這次女帝是真心想和我國結盟了?”撒於有些不敢相信。
半晌,燕容瑾側過頭問“王大人,你確定你手下沒聽錯?陛下真和餘清玦結了仇?”
“我敢保證,絕對沒聽錯!”王大人忙道,“況且陛下之前從未涉足過地牢,怎會猜到我是殿下的人?”
燕容瑾微微蹙眉,又歎口氣,道“那或許是我想多了。”
如此說來,陛下應當是對餘清玦並無多少情,或許是占有欲更多。所以當她得知餘清玦竟“利用”她牟利還“傷害”她,惱怒更甚,便不再信任他。
那餘清玦的犧牲......
饒她是始作俑者,親眼看到這番被辜負的情誼,也會感到唏噓。
“費了這麼大周折,又是嫁禍又是下蠱的,本以為女帝因此可為我們所控,沒想到她又好了。為此我還暗中部署軍隊,往邊境來回跑了一趟,真是累得夠嗆。”撒於開始抱怨,“這次燕國和我國的聯盟,應當不會又出幺蛾子了吧?”
“不會了,你放心。”燕容瑾保證,“這次是個意外,我沒料到陛下的蠱毒除我以外竟然有人可以解。這次兩國聯盟,你我定能得償所願。”
“那我一定要踹了餘清玦的老巢,這些年每次向墨國出兵,我都被他壓製,這次有了燕國的助力,我不信墨國這塊肥肉還能再飛走了不成?”撒於握拳,滿眼決然。
第二日朝堂之上,撒於親自呈上了早已印上高甸可汗玉璽的文書,上麵寫了高甸想要進攻墨國的計劃,以及想和燕國開通貿易之路的願景。
燕容玨接過身側女官轉遞來的文書,將上麵內容掃視了一遍,目光又落在那個鮮紅的拓印上,手指微緊,片刻後抬眼,道
“從盧州進攻封州?撒於,莫不是一年前的教訓還不夠慘痛,你想再重蹈一次?”
撒於的臉色微變,去年自己被兩國夾擊落敗的事情仍曆曆在目,不甘道“今時不同往日,你我聯手,墨國形單影隻,哪怕封州地勢再險峻,也會因寡不敵眾而落敗。況且盧州乃三國交界之地,我國的鐵騎能迅速支援燕國。隻要封州拿下,我們就能長驅直入,逼進墨國腹地,直搗黃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