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板滿臉意料之外,連連抱拳感歎“姑娘大義。”同時心中不由得對燕容玨的真實身份更加好奇,卻不好得多問,隻好允下。
燕容玨微微頷首,就離開了。
“等等,姑娘,我用馬車送你回去。”裘老板對著她離去的身影招手。
“不必。”燕容玨沒有回頭,孤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街儘頭。
此時,墨軍帥帳內。
“報——”一個灰頭土臉的士兵急匆匆地跑進來,焦急道,“大帥,今日高甸的士兵突襲穎州城牆,守備軍已全力奮戰,但是他們來勢洶洶,還用了火攻,隻怕我們最多能支撐兩天!”
“報——”另一個小兵差點跪倒在地,臉上悲切,“大帥,我們的專門護送糧草輜重的後軍部隊仍未趕到,按照眼下的局勢,我方頂多能撐半個月。”
“報——敵軍已攻至我軍駐紮地前方,請問大帥我軍該進攻還是撤退?”
帥帳中的人眉眼緊蹙成丘壑,握在書本上的手用力到泛白,深吸一口氣,聲音沉沉“往後撤。保全兵力,和守備軍一齊死守穎州城牆。穎州不能破!”
個小兵退了出去。
隨後竹昔掀簾進來,神色疲憊卻萬分嚴肅,雙手抱拳請示餘清玦“公子,讓我去守城牆吧。我有辦法。你就放心去探查糧草一事。”
餘清玦深色的眸子靜靜望著竹昔,點了點頭,眼底劃過欣慰和一絲不安,道“萬不要逞強。危急時刻,一定要保全自己。”
竹昔眨了眨眼,又垂下頭,半晌後輕輕“嗯”了一聲。
這場炮火攻城牆的戰役一直打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日晌午時分,隔著城牆數丈遠的撒於方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撚了撚胡須道“這墨軍的骨頭真是硬,都打了這麼久居然還不投降。”
然後他抬手示意身後的火炮兵“加大火力,再把炮彈投遠些,直接投在城牆後的百姓屋頂上,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撐多久。”
“不可以!”
撒於轉頭望去,隻見怒目圓睜的梁騏和滿臉沉肅的梁斐。
梁騏夾緊馬腹,騎馬走近撒於,大聲道“你攻城就算了,為什麼要傷害無辜百姓?你這樣做和燒殺劫掠的魔頭有什麼區彆?!”
“嗬,”撒於毫不在意地一笑,“達到目的就行,何必在乎手段?若是小梁將軍有法子讓墨軍直接開城投降,直接上就好了,我倒是省力。”
“你!”梁騏狠狠瞪了撒於一眼,轉頭求助梁斐,“族姐,眼下我們要怎麼辦?我們決不能讓撒於去傷害那些無辜的百姓啊。”
斐攥緊了手中的韁繩,平視著前方,卻是許久未答話。
其實兩人心裡都清楚,隻要和撒於合作,攻城是必然的。這兩天她們已經儘全力地阻止撒於使用很多損人的陰招了,但還是無可避免地到了眼下這步。
正當撒於勾起得意一笑,準備下令加大火力攻城時,一個士兵突然指著前方大喊
“大家快看,墨軍在城牆上掛白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