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滄修很生氣,有種一直被人蒙在鼓裡的憋悶及......背叛?
他抿了抿薄唇,對,就是背叛。
哪怕他要跟她離婚,也是離得坦坦蕩蕩,怎麼到她這裡就遮遮掩掩?
他緊盯著她不施粉黛的麵容,那雙本該盛滿星光的眼眸隻在看到照片時有一瞬的波動,波動過後又如同一灘死水,平靜得讓他一度以為是自己錯了。
駱滄修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再次質問“宋以菱,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宋以菱古怪地瞥了眼他,“我說話了?”
男人一噎。
她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一張照片能證明什麼?她甚至覺得可笑,懶得搭理他。但轉念一想,彆人步步緊逼厲聲質問,她憑什麼退縮?
退一步乳腺增生,她的增生也是增生。
宋以菱淡然直言“你想聽我說什麼?我和他中間還隔著一張桌子,能乾什麼?隔空受精?”
言語過於直白,聽得駱滄修瞬間黑了臉,“宋以菱你知不知羞......”
“比起受精,你們演唱會上都接吻了,概率應該更大吧?”宋以菱恍然大悟,“你這麼著急和我離婚,該不會是她懷了吧?”
“喬閆司是我和舒曼的童年回憶,我們都是聽他的歌長大的,她隻是在偶像的演唱會上有些激動了。”
男人眉宇縈著不悅,為數不多的耐心讓他解釋,“我和舒曼,是乾淨的。”
他沒碰過6舒曼?
倒是稀奇了。
宋以菱誠心問“你是純愛戰士嗎?”
從大學就放在心裡的白月光,十年過去了,和她的婚姻一樣都毫無進展。
她又悟了,“或者,你有生理障礙?”
“宋以菱!”
他一定是腦子有問題才會想著跟她解釋,言辭犀利不饒人,他有些懷念五年婚姻中那個溫柔乖巧,隻會圍著他轉的女人了。
駱滄修氣悶地仰靠在沙上,一手擋住眼睛,另一手隨意搭在沙靠墊,放著宋以菱照片的屏幕亮的刺眼。
有脾氣時想作就作,理虧了、說不過了就偃旗息鼓?
做夢。
“駱滄修,你有空去醫院測一下視力和智商。”
她眼裡滿是嘲諷,“站在台上是偶像,是童年的回憶,換身衣服坐在咖啡店裡就不認識了?”
宋以菱又雙叒悟了,“合著是假粉絲啊。”
她模仿著
演唱會現場歌迷的模樣,喊著“啊啊啊我就是聽他的歌長大的,你們也跟著啊對對對我也是聽著他的歌長大的!”
末了,她總結“人到中年又瞎又蠢,難為6舒曼得跟你綁在一起。”
駱爺爺的產業交到他的手裡,她很擔心。
駱滄修......
拳頭硬了,活這麼大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氣得肝疼頭暈,還是他娶回家的!
“宋以菱,激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他憋了半天,如刃的眉峰蹙起,銳利的黑眸裡滿是怒意,寒光冷厲。
一天沒吃飯,倒是被氣飽了。
“故意在我這裡浪費時間,是打算明天借口起不來床不去民政局?”
“腦子不好使,臆想倒是不少。”
駱滄修......
說不過,根本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