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不短命不知道,仔細想了一下這幾天駱滄修受的傷,比他五年受過的傷加起來都多。
又多,又慘,又社死。
不過,對於一個腳踏兩條船,吃著碗裡放不下鍋裡,自己感情理不清還把彆人拖下水的男人,落得現在的下場,他值得。
宋以菱給周玥玥夾了一個獅子頭,“好好吃飯,吃完飯陪我去見一下律師。”
“見律師?”
周玥玥立馬反應過來,眼裡透著狡黠,興奮道“你是不是要打離婚官司?我在湘城有熟人,我帶你去見,保證今天內結束一切!”
她能有什麼熟人?
她的關係網都在寧城,在湘城有關係的應該另有其人吧?
宋以菱笑了笑沒戳穿她。
......
疼,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
尤其是臉,好像又被爺爺暴打了一頓,手背也不舒服,頭還昏昏沉沉的。
駱滄修痛苦地喊出聲,嗓音沙啞,喉嚨裡火燒火燎,耳邊傳來男人不悅的提醒。
“彆亂動,好不容易給你止住血上了藥,你老實點。”
“方舟?你怎麼在這......”
駱滄修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熟悉的環境,心裡百感交雜,“扶我起來......”
“這床是升降的,給你遙控器。”
金方舟把遙控器塞進駱滄修手裡,他自己調控床頭靠枕處升起,又仔仔細細看一遍屋內的擺設。
是他的書房,有些地方有拆過的痕跡,整體倒是沒太大的改變,他躺的
地方原來放的是沙,現在沙不見了改成了床。
宋以菱真是狠心,五年的感情哪怕離婚,也沒有像她做的這麼絕吧?
她對他,難道一點留戀都沒有嗎?
明明當初要結婚的時候,她也很高興,期待得整宿睡不著,挽著他的手計劃房間的改造,說他以前的設計太冷清,要留下她的痕跡。
現在滿屋子全是她的痕跡,他卻被趕出家門了。
沉悶的酸澀幾乎要將他淹沒,耳邊傳來生命體征檢測儀的警報。
金方舟急得跳腳,“大少爺,你能不能情緒穩定點?高燒三十九度不吃藥不掛水,還陪著小…咳陪著6舒曼到處跑。”
“她的腿是傷了,你急匆匆趕去能改變什麼?就算你去了,到了醫院不給自己看病就算,又陪她去接她爸媽,你這麼不要命,你還喊我來乾什麼,給我添堵嗎?!”
打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被6舒曼害得隻能躺在床上出公鴨聲,金方舟都要氣炸了。
她們那圈子的人和6舒曼也認識,當初6舒曼要出國,大家都勸過,可她還是執意要走,留下駱滄修一人孤獨寂寞。
好不容易駱滄修結婚了,要好好生活了,他們都能看出駱滄修要把6舒曼放下了。
好嘛,那祖宗又回來了。
“不是他喊你來的,是我喊你來的,我可不能讓他死在我家,不然我有嘴也說不清。”
宋以菱一直坐在書房的座椅,聽到駱滄修醒來的動靜,她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袋,走過去遞給他。
“離婚證下來了,請你離開這裡。”
珍寶屋也好,垃圾堆也罷。
有的男人總是心心念念惦記著外麵的那口屎,她攔得了一時,也攔不住他一輩子。
雖然有點對不起駱爺爺,但宋以菱相信駱爺爺會想明白的。
透明的文件袋裡裝著一個紅色的本子和訴訟書,明明和結婚證一樣喜慶的顏色,上麵卻印著離婚證。
駱滄修在看到離婚證的一刹,愣住了!
全身血液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