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37(1 / 2)

以婚為名 茶衣 17338 字 10個月前

溫綰舉著薯片的爪子停頓在半空中,低頭看自己的胸口,還有一丟丟薯片碎渣子。

至於剛才掉落的大塊薯片,已經被某人吃完了。

很自然地,全部吃完。

這就是他說的。

不喜歡。

都說了。

他多多少少沾點什麼的。

吃不準他什麼心思。

秉持著試探的心理,她還是把薯片袋遞過去,“那你到底,要不要吃。”

宋瀝白:“不吃。”

“……”

這回確定了。

他就是不喜歡吃。

隻吃那一片是吧。

溫綰這次拿薯片的動作小心一些,免得再被人得手,時不時還要低頭查看自己是不是有落下的。

這一來一回的,電視劇看得劇情看得零零碎碎。

隻能回頭再看。

本來看電視對宋瀝白來說就是非常無聊的事情,剛才的劇情又被她給倒回了。

他掀了掀眼皮,朝她睨一眼。

溫綰繼續嚼啊嚼,“咋了。”

“有點餓。”

“剛才給你薯片你不是不吃嗎。”

“不想吃薯片。”

“那你想吃什麼。”

他目光垂了下。

沒什麼攻擊性,也很淡然,就這樣落了過來。

先是掃量她懵懵然的漂亮臉蛋,然後方向偏移。

落向目標點。

剛才隻是吃了上麵的薯片。

正餐還沒開始。

溫綰下意識捂住胸口,細密睫毛眨了眨,“你要乾嘛……我看電視呢。”

“我什麼都沒說。”

“但是你眼睛說了!”

“……”他耐著性子,“說什麼了。”

“你……”她哪知道怎麼反應,反正就是說了。

“說我想吃。”他眼皮耷拉,“你的薯片嗎。”

“……”

溫綰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他的時候,人忽然被他從後帶過去。

不像之前那樣摁下來,保持剛才一樣一起坐在沙發墊上。

電視屏幕繼續播放著熱播劇內容,沒有台詞。

音樂聲輕緩,隨著那陣悠揚的古琴聲,溫綰不由得顫栗。

手裡的薯片袋嘩啦被撇到一側,她腕被束縛,背靠抱枕,人微前傾,幾乎是如同美食奉上。

宋瀝白掌心卡著一隻,薄唇拂過一隻。

剛剛抿過冰鎮酒的緣故,唇間微涼,冷熱感交替分明,更刺得人神經發麻。

他吻她沒有不凶的時候,卻也一直很有耐心。

像是已經習慣等待的人,不會著急於某一個瞬間。

但每一個轉瞬而逝的分秒都被珍惜。

溫綰被吻很久,氣息不穩,聲音斷斷續續的,“我就知道你想……”

“那你很聰明。”

“……”

不會誇就不要誇。

電視屏幕放著神仙帶著靈獸打仗場景,這邊兩隻軟乎小寵物的耳朵尖兒被揉紅。

雪梅之上,縈繞著清淺的葡萄酒香。

她仿佛置身於電視劇中的冰寒之地,衣著又燃起烈火似的燙得發抖。

低頭才看見酒杯裡剛才的兩塊冰。

現在隻剩下一塊。

還有一塊冰呢。

怪不得忽冷忽熱,焦灼又局促。

“宋瀝白……”她尾音快顫沒了。

宋瀝白已經能根據她喊他名字的音色。

判斷什麼意思。

“和阿姨說過了。”他慢條斯理把剩下的冰塊嚼碎,低聲哄著,“她不會上來的。”

“可是……”

偌大的客廳,太危險。

嗒的一下。

燈滅了。

除了電視的光亮,周圍一片黑暗。

這下子安全感上來。

宋瀝白依然讓她保持剛才的樣子,紳士禮貌詢問:“要看電視嗎?”

“……”

這讓她怎麼看。

關了吧——

失去電視的聲音,客廳沉入死寂。

沙發後背並不高,溫綰一隻腳被搭上去,然後猝不及防來了。

這時候他就沒什麼耐心可言。

“宋瀝白……”她低呼了一聲。

不知不覺。

她早養成了不管什麼感覺都要喊他名字的習慣。

剛開始好像是被迫的,總想著喊他名字能消停些,結果沒什麼用,名字喊得越清晰要越凶。

宋瀝白慢條斯理整理她海藻似的散亂的長卷發,低沉嗓音撲麵落下。

“這樣挺好。”

“什麼挺好。”

“省事。”

“……”

好幾秒她才理解他說的是穿不穿的意思,不由得輕輕咬唇。

她是圖自己省事,不是讓他省事。

結果反正都一樣,少了這一層包袱,她不用來回翻找。

還可以避免早上阿姨起來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地板上的小衣物。

老樣子她又是第一個不支的,眉眼疲乏感儘顯,哼唧的聲音放緩放低。

“好了沒。”

宋瀝白眉眼深得不見底,將人撈在懷裡,低低啞啞地輕聲哄著,“沒有怎麼辦。”

“可是我好困……”她睫毛像小扇子似的無辜又靈巧地閃動,“以後再說吧。”

“以後?”

“唔……明天。”

“你累了嗎。”

“嗯嗯。”

她每次。

都不太管他死活的。

自己舒服就拜拜。

宋瀝白也沒幾次會依著她,畢竟她有時候口體不一,說話不作數。

“我

真的困了。”溫綰主動坐起來,抱著他的脖子親了親下巴,“今晚太遲了。”

他回來得晚,她回家又看了那麼久的電視,開始就已經遲了,她困是在所難免的。

宋瀝白:“那你不管我了?”

“你不是有手嗎。”

“……”

本來想放過她的。

最後的語氣實在是。

欠了點。

宋瀝白將人重新打橫抱起來,在溫綰瞠目下,平穩將人抱去主臥,“幫你洗洗。”

“……”

聽著是有那麼一番道理的。

就是,一個小時後。

還沒洗完。

-

他上輩子一定是姓秦名獸的吧。

誰家好人幫老婆洗澡要那麼久。

翌日早溫綰不可避免地由於缺覺熬過了時辰,匆匆忙忙起來洗漱。

而枕邊人一直都是那不眠不休也能保持狀態的神仙似的,好整以暇看她忙上忙下,連吃飯的速度都加快了。

“宋瀝白!我要遲到了!”

溫綰站在餐桌前,幽怨地提醒。

“暫時還沒有。”宋瀝白幫她看了下時間,“如果你現在決定罵我再吃飯的話,可能就要遲到了。”

行吧。

她先吃飯。

吃完再罵他。

看她隨手抓起一塊吐司,宋瀝白:“手洗了嗎?”

溫綰點頭,“洗了啊,剛刷過牙。”

“但你剛剛碰過小雞毛了。”

“它叫多多,誰讓你叫它,小、雞、毛的。”

“……”

反正摸過狗了。

宋瀝白用叉子夾了塊切好的吐司送到她嘴邊,低聲哄著,“乖,去洗手。”

“……我要是不想洗呢。”

“我可以喂你。”

“那你喂吧。”

“那來吃點胡蘿卜。”

“……”

胡蘿卜是早餐的蔬菜配菜。

一般情況為了圖個色彩搭配,她不愛吃的。

也不知他是不知道還是故意的

溫綰隻能不情不願胡亂往嘴裡塞了點東西,百米衝刺似的去洗了爪子,再回來繼續喝果汁。

離理想時間就剩下兩分鐘。

“我皮圈呢?”溫綰搜尋四周沒找到紮頭發用的皮圈。

下來得太匆忙,可能落樓上了。

還要她爬去三樓找嗎。

電梯呢。

溫綰要趕過去時,胳膊被人輕輕拉住。

宋瀝白把剛才掉落在餐桌上的皮圈遞過去,“彆急。”

他是老板他又不怕遲到當然不急了。

她要是遲到的話要扣錢的。

不僅是錢不錢的問題,是每個月都會開會點名遲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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