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47(1 / 2)

以婚為名 茶衣 16269 字 2024-03-10

“……”

他這麼有自知之明。

她反而不好接話。

正常男生總得裝一下不可能直接就來親親胸胸,但畜生就。

不必了。

抽煙區一直沒來人。

溫綰就這樣被磨磨嘰嘰一會兒。

眼前的宋瀝白冷靜如斯,毫無異樣,反襯得她不檢點。

海藻似的微卷發披散,有的沒的垂落領口。

他唇際含過一縷發絲。

是藍風鈴的花香。

清清淺淺。

混雜著小蛋糕的奶香。

難熬得她聲音哽咽,“宋瀝白……”

想說他幾句吧。

又罵不出來。

人家都不承認自己是人了。

她還能罵什麼。

實在忍無可忍,抓住他肩膀的衣服。

熬不住了。

救狗命的手機鈴聲這時響起。

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溫綰來了神,忙不迭要去查看,從束縛中騰來一隻手。

溫天擇發的消息。

【二姐,怎麼我和朋友上來後你們人就不見了?】

【我剛才還和朋友說莊曉夢在這裡,這下好了,他們沒一個相信。】

【早知如此我先和她合影算了,也不知道她人去哪兒了,我得把她找回來。】

溫天擇是有義氣的,為拉兄弟一起合影,結果到頭來莊曉夢走了,自己都沒來得及拍照。

“我弟要去找莊曉夢。”溫綰擋住領口,匆匆忙忙,“我得先去找到他。”

她對莊曉夢沒有恨意,不代表放任弟弟去追星。

不管怎樣,遠離莊曉夢是對的。

宋瀝白沒什麼表情地放了人。

長腿亦步亦趨,沒什麼章法地跟著後麵。

她每天都很忙的樣子。

忙多多,忙弟弟,忙明星。

就是沒怎麼忙過他。

連解釋的話都沒有。

路過vip包間,莊曉夢和江景程早已不見。

估計在一塊兒。

他們在一起,那溫天擇大概找不到莊曉夢,溫綰放寬心。

-

獨立的小包間。

和二年前一樣,莊曉夢和江景程麵對麵,台子上放著各式各樣的酒。

莊曉夢拿起碎冰槌,搗碎檸檬和柚子皮,往雪克杯中加上伏特加。

房間黯然,透淨的酒液混入後變得渾濁。

她抬頭看向江景程。

他最近身體和神誌都不太清醒,這點刺激就受不住,無法自控,還是被她扶到這裡的。

世界是個閉環,一切似曾相識,如果她再在這杯酒裡加點料的,和二年前如出一轍。

莊曉夢撥了一張紙巾,遞給江景程。

“滾。”

他沒接,任

由冰冷指尖血跡蔓延。

那枚和溫綰的婚戒上血跡凝固,並沒被摘下來。

莊曉夢從來沒看他摘下來過。

再縱情,他心底留了一大片的位置給一個人。

所以男人到底想要什麼呢,想要妻孩闔家團圓,還是沉浸風花雪月。

溫綰問——

那他為什麼要和你聊天喝酒呢。

為什麼呢。

因為他們有共同愛好,靈魂契合,能聊到一起去嗎。

那時她聊她的家庭,聊在劇組受到的委屈,聊未來和夢想。

她喜歡喝酒,不僅可以陪他碰杯,還能調出一些自創的酒。

他們喝酒聊天,僅僅是喝酒聊天。

最冒昧的話題,是有次他誇她有調酒的天賦,問她想不想開酒吧。

她沒錢。

他說他可以投資。

莊曉夢沒答應,因為她的夢想不是開酒吧。

她從小到大的夢想隻有一個,那就是成為萬千矚目的大明星。

可能在他說那些話的一刻,她有過一秒的動搖。

江景程於她是不同的。

她對他,是不是也算與眾不同。

她漂亮,明豔,主動。

他朋友提起她時,說的是。

莊曉夢比你那在一起好多年的女朋友主動得多了。

男人怎麼會不喜歡主動的呢。

那天風很大,他在外麵點煙,點了好幾次沒有點上。

莊曉夢把自己外套脫下給他擋風,笑他該換個防風打火機。

那是江景程看她最久的一次。

外套沒了,她就剩一件黑色吊帶。

像一種落入淤泥裡的花,不知名,但妖豔。

之後很久,她都很喜歡穿這樣的吊帶。

她知道她對江景程是不同的。

她不會像女朋友那樣阻止他抽煙,她會給他點煙,陪他縱情享樂。

她也知道,自己早就無可救藥喜歡上江景程。

可他們沒有可能。

所以江問英找上她的時候。

她毫不猶豫答應。

為了自己的星途。

為切斷她和江景程不清不楚的關係。

果真那次之後,他們不再是靈魂伴友。

他厭惡她到極致,不想看到關於她的一切。

後續也沒調查,她為什麼突然逆天改命踏上星途。

再厭惡,他從沒有傷害她。

他那樣有錢有勢,收拾她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嗎。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

“江景程。”莊曉夢聽見自己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你是不是喜歡過我。”

江景程半躺半靠著一把冰冷的黑色鐵藝椅,腦袋放在椅背的環上,工整的襯衫早已鬆散,紐扣斷裂開,清瘦的鎖骨和喉結顯現出極致的冷白。

溫綰走了。

他冷靜許多。()

薄唇扯出一個笑。

?茶衣的作品《以婚為名》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

嘲笑。

身邊的女人怎麼都很好奇這個問題。

一個兩個都是。

無趣。

他一聲不吭,摸出手機。

眼睛的視線變得模糊。

翻了好久找到江問英的號碼撥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

不是江問英的聲音,而是她身邊的助理。

像是早就預料到這個電話,助理先開口:“少爺,江董在休息,不方便被打擾。”

“我要和她說事情。”

“江董說,如果關於二年前的事情,莊曉夢說什麼,就是什麼。”

手機,砰地掉落在地。

本就不該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他這個媽身上的。

她連一點愧疚的心虛都沒有。

還把解釋的權利交給莊曉夢。

因為確定,江景程和溫綰不可能再複合了。

這就是她的最終目的,那麼過程如何,無關緊要。

自己兒子什麼感受,更不重要。

莊曉夢把手機撿起來,還沒遞過去,就被旁邊的男人給揮走了。

不是麵如死灰。

他眼睛紅得不像話,卻一直在笑。

笑什麼呢,笑這二年來他為了報複溫綰的不信任和冷戰,在外麵找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嗎。

笑他為了一個不相乾的孩子,切斷他們的姻緣嗎。

最絕望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四肢僵硬五官麻木。

可大腦意識那樣的清晰。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的身邊很熱鬨。

她沒看見他送的生日禮物。

這些年,他送她的生日禮物。

她都沒有接受,一直放在燕尾灣。

江景程魂丟那邊似的,趕著往燕尾灣去。

這是他們曾經的婚房。

密碼沒被換過,裡麵的擺設還在。

長時間沒有人住,水電被掐斷。

借月色,江景程行屍走肉似的來到樓上的主臥。

記憶回到春日裡。

她抬眸,柔聲說離婚吧。

那時候,他要是不同意多好啊。

他明明有大把的,挽留她的機會。

他們的結婚證還放在抽屜裡。

本子沒有被收掉,隻是上麵蓋了作廢戳印,不再有法律效應。

紅本子的旁邊,放著喜糖。

二年前,他們從民政局拿的結婚喜糖。

他一次沒吃過。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