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66(1 / 2)

以婚為名 茶衣 15621 字 10個月前

他醉酒那次,她全程紅著臉。

現在人這麼清醒,再幫他洗的話——

光是想想,溫綰的麵龐已經紅了。

“我幫你的話。”她打商量,“隻能用花灑隨便衝一下,不能洗太久。”

傷口在腰腹間,不可能泡池子共浴。

宋瀝白勉勉強強答應,“行。”

“還有個前提條件。”她話鋒一轉。

“嗯?”

“以後你得答應我。”溫綰振振有詞,“不許有事情瞞著我。”

今天給她逮著。

背地裡不知有多少樁。

宋瀝白:“知道了。”

“也不要逞能,明明知道自己受傷你還抱我。”

“我沒逞能。”

“再加一條,不許和我頂嘴。”

“……”

這句無解。

代表著她以後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宋瀝白不反駁,饒有興致哦了聲。

時候不早。

遲遲不見李奎回來接他們。

溫綰想打電話詢問,人剛從門口回來。

掃一圈病房裡的人,李奎一臉困惑,“溫昭回來了嗎?”

“沒有啊。”溫綰反問,“我姐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嗎?”

“我以為她回來了。”李奎焦急道,“我去買鞋子之前,溫昭說心情悶隨便轉轉,這一轉不知道去哪裡了,消息不回,電話不接。”

溫昭是家裡最省心的一個,溫綰不擔心她亂跑,可能單純地屏蔽了他們的消息。

隻是吧,今天的溫昭和往常不太一樣,像藏了心事。

李奎回頭要繼續找,溫綰喊住:“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嫂子你留下來照顧白哥就行了。”

“我知道我姐平時散步的習慣。”

溫綰動身前叮囑宋瀝白:“你在房間休息一會兒,等我們回來。”

宋瀝白視線掠過李奎。

知道他想說什麼,李奎舉手保證:“哥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讓嫂子受到傷害的。”

現在是在醫院裡,江景程又病得厲害,想出意外都難。

怕出事,李奎緊跟在溫綰後麵。

他們對這邊都不熟絡。

溫綰挑風景好,視野開闊的地方走。

搜羅一圈,終於在人工湖附近,發現溫昭的身影。

她雙手抄大衣的兜兒,漫無目的地散步,看他們兩個找來,微微詫異。

“可算找到了。”李奎一天的心情跌宕起伏,“姐姐,你咋不接電話。”

溫昭看了下手機,抿唇,“沒看見。”

“你怎麼散步散了這麼久。”李奎眺望,“這邊風景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嗎。”

人工風景都差不多,岸邊堆砌工整的防護欄,名貴的花草樹木。

千篇一律的漂亮,無趣乏味。

天色昏暗,他眺望許久,愣是沒看出特殊的風景,隻有湖對麵也飄了個同樣孤寂無聊的人影。

溫昭垂頭,“我隨便看看而已。”

李奎把買好的鞋遞過去,看她穿上後體貼地將那雙拖鞋放好,愧疚道:“是我不好,今天疏忽,讓大家都受驚了。”

他以為是今晚的車禍讓溫昭擔心,想散步緩解沉悶。

“和你沒關係。”溫昭淡淡否認,“是我在中介所和你搭話的。”

當時她和李奎討論晚上吃飯的事情,說著說著忘記時間。

“不是,都是我的錯,和姐你沒有關係的。”李奎認罪。

“我說了和你沒關係。”

“沒事,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認。”

看李奎這般。

溫綰略生同情。

她知道溫昭的性子,足夠無情冷淡,很難捂熱,李奎做多少都是無用功。

幾人到拐彎處,走在前方的溫昭,腳步被一輛車逼停。

加長林肯橫在他們前麵。

車門被保鏢打開,江問英緩緩走下來,高跟鞋踩在地麵上,咚咚聲打破夜晚的沉靜。

高跟鞋的優勢,讓她居高臨下睨視所有。

江問英眼神鎖定溫綰,“你怎麼也在這裡?”

周圍沒有外人。

江問英不必強裝上流人士的風範。

她提高音量,不客氣地質問:“溫綰,你既然和我兒子離婚了,能不能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早點和你的新湖丈夫搬離安城可以嗎?”

“你誰啊。”溫昭在最前方,直懟:“安城是你家嗎?想讓誰走就走。”

“你又是誰。”

江問英一番打量。

從和溫綰略有幾分相似的眉目可以判斷姐妹的關係。

她更傲視:“什麼人有什麼樣的姐妹,都是一路貨色。”

“什麼人生什麼樣的兒子。”溫昭反擊,“是江景程偷了我們的車,強行將人帶走,我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這都沒溫綰說話的份兒。

溫昭對江問英的敵意似乎非常大。

很厭惡這種喜歡多管子女閒事的家長。

江問英不甘示弱:“還不是因為狐狸精勾引我的兒子,她要是早點搬走,遠離景程,今晚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今晚的車禍,交警已經去調查。

主要責任在於卡車司機,次要責任在江景程,濃霧來臨時,他沒有任何的減速。

他們這些人和王佳依有一個通病。

喜歡怪罪於彆人。

溫昭沉悶一晚上。

終於找到懟人的發泄口。

她對空笑了幾聲,“狗標記地盤還要撒幾泡尿,你什麼東西,單憑三言兩就要趕人走?”

“你,一個姑娘家這麼粗俗——”

江問英忍無可忍,作勢抬起手想推人。

出於車禍的教訓,李

奎不敢讓宋瀝白擔心,一直候在溫綰這邊,忽視了溫昭。()

江問英抬起的手,是向溫昭揮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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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他來不及上前護著。

空氣緊張凝固。

沒有聽見爭鬥聲。

江問英的胳膊被人懸在半空中。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攔她的人,是林院長。

他站在兩人之間。

卓越不凡的氣度讓他和這群粗俗吵架之人分開界限,身上的白大褂乾淨利落,壓迫感極強。

外科手術醫生的手蒼勁有力,速度和力道拿捏得剛好,勸架後及時收手。

“林,林院長。”

對於眼前人,江問英態度轉換迅速,恭敬中帶驚訝。

林副院隻說:“請不要在這裡爭吵。”

吵架對醫院,對個人影響都不好。

“林院長說得對。”江問英注意到自己的失儀,“我們剛剛隻是開玩笑。”

她想和林副院聊聊江景程的病情,對方卻已經匆匆離去,下不來台的江問英瞪他們一眼,訕訕上車。

風平浪靜。

李奎正想上前慰問。

剛才嚴詞厲色的溫昭忽然小跑幾步,衝著前方的人影喊道:“林識,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和我說話了。”

對方早已走遠,不見背影。

溫昭沒追。

雙手扶膝,半彎著身,仿佛剛才那一句,耗費平生的勇氣。

月色朦朧,樹影婆娑,她蜷縮的身影纖小而虛弱。

李奎懵懵然,潛意識讓他僵住腳步。

無形之中心口刺來一把劍。

“嫂,嫂子。”李奎伶俐的口齒變得結巴,“你姐的初戀,叫什麼來著。”

“不知道。”溫綰也疑惑,“好像是姓林。”

真的是那位林副院嗎。

確實是從他出現後,溫昭的情緒就不對勁。

李奎從來沒見過,她也有不冷靜的一麵。

包括溫綰。

大姐談戀愛的時候很低調,家裡人都沒見過初戀的模樣。

後來悄無聲息地分手,溫昭變得更冷漠。

完成學業,努力工作,按部就班地生活,無趣乏味但安寧穩定。

一直以為,溫昭喜歡過這樣的生活。

其實。

是沒了盼望,自己一個人怎樣過都無所謂。

回家路上。

車廂不合常理的死寂。

宋瀝白隻聽說他們半路遇見江問英,不清楚前方開車的李奎怎麼突然跟啞巴似的。

到燕尾灣。

溫綰才和他提起,大姐和林院長的事。

“怪不得今天大姐這麼反常,原來是遇見初戀了。”

說是散心閒逛,可能是想跟著林副院走的,人工湖對麵的人影,應該就是他。

所以他們和江問英起衝突,他能及時趕到

() 。

宋瀝白:“李奎怎麼說?”

“他沒說話。”溫綰托腮,“應該挺傷心的吧,本來和我姐就不太有可能,現在又來了個白月光。”

初戀,白月光,在最愛的時候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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