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傷力拉滿。
林院長隻是露了個麵。
溫昭魂就沒了。
李奎在她眼裡,和隱形人沒倆樣。
“白月光的殺傷力太強了。”她唏噓,“我懂那種感覺,白月光,是可以讓人念念不忘很多年的存在。”
走在前方的宋瀝白回頭,眉宇擰了下,“你有白月光?”
“有啊。”
“誰。”
“你還記得學校門口的煎餅果子嗎。”溫綰感歎,“特彆好吃,每次過去隊伍排了十幾米,可惜後來租金上漲鋪子轉讓,再沒吃到過。”
“……”
白月光。
不一定是個人。
冬天咬一口香味四溢的酥脆煎餅果子,再配上一杯豆漿,這樣的美味早餐經年難忘。
“你呢?”溫綰跟過去,“你有沒有喜歡吃的白月光。”
他在學校裡不常吃東西,小賣部爆火的酸檸汽水,是模仿江景程才喝的。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宋瀝白走到臥室門口。
“什麼?”
他倚著門框,視線落在她的嬌紅的唇上。
溫綰下意識用手捂嘴,“你瞎看什麼,我說的是吃的東西。”
“你不算嗎。”
“……不算。”
他視線又下移。
溫綰不好的預感更重,捂住胸口,半嗔半惱,“……宋瀝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流氓。”
他沒動,“我什麼都沒說。”
“你眼睛在耍流氓。”
“……”
他這就。
挺無辜的。
雖然。
他也不是個好東西。
宋瀝白帶傷,回家後沒瞎折騰,安然地看溫綰做起照顧他的工作,先去衣帽間找他的衣服。
“宋瀝白,你的衣櫃是哪一個?”
“左邊的。”
“左邊的不是我的嗎?”
“最左邊的。”
“最左邊的也是我的。”
“最左邊最下麵的。”
“哦……看到了。”她問,“你衣櫃怎麼這麼少,還不到我的十分之一。”
“……”
衣帽間大部分是她的衣服。
光是睡衣,就能占據兩個大衣櫃。
留美的時候他衣著散漫自由,工作後以商務為主,正裝不多,但更新得快,因為對生活細節挑剔,隔三差五就要換一輪。
溫綰拿出一身嶄新的浴袍和平角褲,有板有眼走在他前麵,拉開浴室的門。
“……要不。”宋瀝白輕咳,“我自己洗。”
“怎麼了?”
“我這不是有紗布嗎,不會濺到水的。”他說,“不麻煩你了。”
她眼神流露出幾分懷疑,“……宋瀝白。”
“嗯?”
“你不會,害羞了吧?”
“……”
他沒說話。
顯而易見地,耳尖的位置,泛著一丟丟的紅。
真的。
害羞了嗎。
溫綰還沒來得及新奇。
又意識到不對。
她不會真的要和多多一個姓嗎。
“你真的會不好意思嗎?你上次還很不要臉呢。”
“……哦。”他從她手上接過衣物,“謝謝你的誇讚。”
浴室門拉上後,溫綰在門外淩亂。
上次宋瀝白在酒精催染下。
才那麼不要臉。
才有的表白。
實際上,他還是比較靦腆的嗎。
原來他真的會,不好意思。
她現在得跟多多一個姓。
多多姓什麼來著。
哦。
和她一個姓。
溫多多。
那沒事了。
主盥洗間被占,溫綰用隔壁的,洗完回來做臉部護理,看見宋瀝白在更換繃帶。
“怎麼了?”她一邊擦頭發一邊問,“繃帶打濕了?”
“有點,不多。”
“……早知道還是我幫你了。”她有點懊惱。
怎麼能因為宋美人害羞就不幫忙呢。
不知為何。
他害羞。
她反而激動地想耍流氓。
溫綰拆開一卷新的繃帶,半跪在沙發上,俯身替他一圈圈繞上去。
受傷的範圍較大,需要繃帶更好地固定消毒紗布的位置,包紮的時候更要仔細,把握好鬆弛度,既不能太勒也不能掉落。
“還好沒碰到傷口。”溫綰後知後怕,“這碰到水的話要可能會起水泡,加大感染的風險。”
宋瀝白倚著靠背,長腿隨意疊放,“嗯,老婆教育的是。”
她忽然湊過去。
在他的注視下,抬起手。
捏了下泛紅的耳朵。
“宋瀝白,你剛才是不是臉紅了。”
“沒有,熱的。”
“可是很紅啊。”
“因為很熱。”
“我看見了。”
“你看錯了。”
“算了。”說不過,她乾脆把剩下的膠帶往他唇際一貼,“不和你玩了。”
“……”
宋瀝白被迫閉嘴。
空氣靜默著。
她沒說話,他沒法說話,兩人隻通過眼神,默契地達成一種思想。
那就是。
現在這個氛圍,微妙得不對勁。
又是繃帶又是膠帶,她還貼在他的唇際,封了口。
越看越像是玩一種py。
宋瀝白慢條斯理地把膠帶摘下來,在她溜之前,單手箍住細白的足腕,饒有興致問:“那綰綰,想玩什麼。”
“我沒彆的意思。”溫綰咽了咽嗓子,“我就是看你頂嘴才封的口,沒有其他意思。”絕對沒有py的想法。
“不喜歡我頂嘴。”宋瀝白受著傷,拎她還跟拎小貓小狗似的一把抓來,“那你要頂什麼?”
“……”
所以好端端的乾嘛手賤。
她沒事瞎招惹什麼。
溫綰被抱坐過來,欲哭無淚,小心翼翼提醒,“宋瀝白,你受傷了。”
“嗯。”他一本正經,“所以你能不能替你老公著想一次,上來哄我。”
之前連哄帶騙地哄上來。
是因為她有求於他。
沒有一次是純粹地想坐。
溫綰其實不是不願意,是更喜歡躺平。
再者。
她運動細胞一般,坐不了太久,跑八百米都累夠嗆。
“你說得對。”溫綰還想開溜,“下次一定。”
“……”
宋瀝白指腹捏過她的下巴,“要現在,綰綰?”
“可是你現在受著傷。”她瞠目,“傷口一不留神裂開怎麼辦,會很難受的。”
“你不來坐,我更難受。”
說話間溫綰人已經被撈正。
他明明受傷,臂膀力氣仍然很大,礙於受傷,她跨過去也不敢亂動,小臉擔憂又微惱。
“宋瀝白……”
離得近。
稍不留神就觸碰到勁腰間的繃帶。
她是真怕一不小心坐出二次拉傷來。
“嗯。”宋瀝白微微仰首,嗓音沙啞,“就這樣叫我名字。”
“……”
難道聽不出她想罵他嗎。
溫綰坐好後,怕觸碰到他的傷口,不敢隨便折騰,比上次還要烏龜速度,但還算持之以恒,不一會兒,額間浮著細小的汗珠。
既不傷人又要伺候。
很累的。
她歇息著小聲問:“好了吧。”
“才過去五分鐘。”跟前的宋瀝白輕拍她的後背,“好不了,綰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