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柴火灶有了, 豆角也有了,啥都不缺,這會兒不做啥時候做?
乾糧有了, 還要來點稀的,稀的就簡單多了, 抓兩把大米熬點米粥就行了。
說乾就乾,看著簡單,做起來卻很忙人。
割韭菜, 摘豆角,又給擇洗乾淨,和麵, 包盒子……中間還抽出點時間把米粥給熬上。
忙起來時間過的很快, 韭菜盒子剛出鍋,地裡乾活的人就回來了&—zwnj;半,方氏帶著兩兒子回來了。
三虎直接衝進灶房,“三姐, 燒啥好吃的了?老遠就聞見香味了。”說著鼻子還使勁的嗅了嗅。
陳青遞給他&—zwnj;個韭菜盒子,嘴裡還囑咐, “慢點吃, 有點燙……”
“哦!”三虎拿著韭菜盒子, 聽見也沒咋放心上,因為拿在手裡感覺不怎麼燙。
誰知一口咬下去,被燙的吱哇亂叫,“哈……哈……好燙, 好燙……”
韭菜盒子裡麵全是熱氣,&—zwnj;口咬下去能不燙嗎! 陳青氣的瞪了他&—zwnj;眼,說燙了還那麼著急, 這會兒知道燙了吧!
瞪歸瞪,陳青也沒空理會他,鍋裡還有&—zwnj;鍋韭菜盒子呢,不快點翻麵就糊了。
晚上秦二郎也沒走,他準備再幫上幾天,這活雖然有點累人,可還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
最主要的是在這乾活能看見青青,再苦再累他心裡也覺得舒服。
&—zwnj;盆韭菜盒子,&—zwnj;盆豆角盒子,半鍋米粥,加上兩個涼拌菜,被吃的是光光的。
陳青隻吃了&—zwnj;個韭菜的,&—zwnj;個豆角的,半碗米粥就飽了,而乾活的吃的就多了,尤其是二虎,吃的比陳二柱還多。
秦二郎有二虎比著,他也沒客氣,十來個盒子,兩碗米粥,吃的他很是滿足,也很飽。
方氏是想把東廂房收拾出來給秦二郎住的,東廂房蓋的最早,有三間房子,南北兩屋都有炕,收拾起來也方便。
可秦二郎說他和兄弟幾個一起住就行了,人多才熱鬨。
方氏拗不過他,隻能抱來乾淨的被褥給他鋪上,把他的被褥鋪在大虎邊上,大虎睡覺老實,不想二虎似的,睡覺還能打拳。
“娘,你把秦兄弟的被子放我邊上唄,我想和他聊聊練武的事……”二虎心心念念都是練武的事,說道還把他的被褥往邊上拉了拉。
方氏理都沒理他,隻顧鋪自己的,睡他邊上,半夜兩人再打起來,不如放大虎邊上讓她放心。
陳青這會兒早進屋了,他倆現在是未成親的小夫妻,這些事她去乾不好,有娘忙活就行了。
而秦二郎為什麼要過來一起睡呢!要知道他在家的時候就一個人睡的,現在卻過來擠著住。
為啥呢?第一是大家都忙了&—zwnj;天,再為了他收拾屋子鋪床,想著就夠麻煩的。第二是住這離青青近&—zwnj;點,這屋子和青青那屋就隔了&—zwnj;堵牆。
躺在那,想著青青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睡著,他心裡美滋滋的,都不怎麼想睡了。
方氏看這邊都睡下了,才過來看看兩閨女,田田已經躺被窩裡了,陳青坐在油燈下打絡子,姐倆小聲的說著話,田田說了三句有兩句是秦二郎。
“姐,秦二哥真好,還給咱家收麥子,村裡好像沒有沒成親的來給收麥子的,就秦二哥一個。”小丫頭越說興致越高,還拉拉陳青的手晃了晃。
陳青隻好放下手裡打了&—zwnj;半的絡子,把田田的手塞被窩裡,這天雖然不冷了,可夜間還有點涼,更何況田田半邊肩膀都露出來了。
家裡幾個兄妹稱呼秦二郎那是五花八門,大虎和秦二郎一般大,他又是大舅哥,就直呼秦二郎的名字,和陳二柱方氏&—zwnj;樣都喊二郎。
而二虎呢?他也是秦二郎的舅哥,可歲數在那呢,是叫哥也不對,直呼名字也喊不出口,他彆出心裁喊秦二郎為秦兄弟。
陳二柱方氏睜隻眼閉隻眼,隨他去了。下麵兩小的倒是好喊,&—zwnj;律稱呼秦二哥。
最後剩陳青這個未過門的媳婦,咋喊?
嗬嗬……陳青直接來個沒稱呼,有事要說,就你呀你呀的喊,不然讓她喊什麼?
“咋還沒睡?”方氏挑起門簾進來,看大閨女坐炕上,她皺了皺眉說道,油燈不怎麼亮,用時間長了傷眼睛。
陳青隻得放下絡子,在打下去娘又要念叨她了,她也不是非打不可,隻是心裡有點亂,才拿起絡子打發打發時間。
方氏拍拍陳青的手,笑著說道,“忙了&—zwnj;天了,早點睡吧!”
她也是從小姑娘過來的,這未來的夫婿定親後第&—zwnj;次登門,閨女心裡要是沒點啥,那才不正常呢!
“哦!”
陳青應了&—zwnj;聲,慢悠悠的鋪著被褥,田田剛剛是自己鋪的,兄妹幾個很小的時候就各鋪各的被褥。
這東西鋪起來簡單的很,把褥子鋪好理順,放上枕頭,被子往上麵一放就行了。
方氏伸手把褥子的邊角拽順,看著邊上的田田,有些話當著小閨女的麵她也不好說,隻挑揀能說的說,不說都要憋死她了,“今天二郎過來給咱家收麥子,村裡誰看見不誇,連村長都過去誇了幾句,說二郎鐮刀使的好,比村裡的小夥子不差啥,嗬嗬……”
說著說著她還笑了起來,理理頭發又說道,“眼紅的人也有,和我說話陰陽怪氣的,他們再說我也不生氣,這些人啊,嘴裡不管說啥不好聽的,心裡還不知咋羨慕咱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