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038 易家祖地(1 / 2)

賭坊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看看地上他們死不瞑目兄弟們就知道了。

可這麼強男人,竟然被這個女子一拳打飛了?

白玉陵輕輕咳嗽兩聲,擦了擦嘴角,一個閃身,將賭坊幾人全都殺了,神色冷漠,就好像剛剛被打飛不是他一樣。

林木警惕地看著他,嶽止流卻哥倆好似,一把摟住白玉陵肩:“城主,好久不見啊。”

白玉陵忍住了想要對他翻白眼**,拍開他手:“離我遠點,我有正事。”

他看向易衡:“我就知道,你會再來易家。”

“之前那個魔族老頭,是你人?”易衡麵色不善地質問道。

“怎麼,覺得被冒犯了嗎?”白玉陵輕笑一聲,“這易城,已經不是從前易城了。”

他特意從魔淵之中帶了些良善子民過來,為就是今天。

易衡嘴唇抿成一道直線。

他從未想到,那個在百姓們口中豐神俊朗,如同謫仙一般神秘城主竟然會是他懷疑敵人之一。

“你為什麼要接手易城?”

“若不是有人囑托,我才不會過來自找麻煩。”白玉陵語氣有些不耐煩。

“誰囑托你?”

“收起你質問語氣。”白玉陵冷哼一聲,“易家教你跟長輩說話是用這個態度嗎?”

長輩?

易衡越發困惑了。

白玉陵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母親從來都沒有提過你外祖家嗎?”

外祖家……易衡突然想起小時候母親對著幾封書信淚水漣漣模樣。

那個時候,他還什麼都不懂,隻知道信是從很遠很遠寄過來。

後來才漸漸知道,他外祖家原本也是顯赫一時,可在戰爭之中,再顯赫家族也不過是螻蟻而已。

一場戰鬥失利,柳家被滅,外祖母因為貌美,被當時魔族將領直接擄回了魔淵,隻留下年幼他母親被與柳家交好易家收養。

外祖母在魔淵之中忍氣吞聲,對著那魔族將領假意逢迎,隻求有朝一日能為夫婿和親人報仇。

然而聽父親說,她大概是失敗身死了。

不過,若是外祖母早已身死,那些信又是從哪裡寄過來?

難道說……

“看來,你是想起了一些什麼。”白玉陵挑了挑眉,“按理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舅舅。”

舅舅?

林慕低頭,心虛地看了一眼自己拳頭。

好家夥,那她剛剛那一拳豈不是打錯了?

“我外祖母不是被魔族將領擄走嗎?”易衡皺起眉頭,“而你是魔皇兒子啊!”

白玉陵嘲諷地笑了,“是啊,我確實是魔皇兒子,但也確實是你母親同母異父弟弟。”

聽出他言外之意,易衡攥緊了拳頭。

他外祖母到底在魔族受到了多少折辱?

“她最後是被淩遲處死,我親眼看到她被送上刑場。不過,她可真是倔強,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

白玉陵輕歎一聲,“臨死之前,她囑咐我要好好照顧姐姐,所以我和你母親開始通信,隻可惜十年前我還是錯過了帶走她最好時機。”

他隱瞞了不少關於自己身世東西。

那些過往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沉重了。

就算此時麵對是唯一對他表露過善意姐姐孩子,白玉陵依舊不願意多說。

於母親那邊,他是被強迫生下屈辱象征,於父親那邊,他是人魔結合卻身份高貴不倫不類皇子。

沒有人想讓他活著,所有人都在對他動手,包括他親生父母。

可惜,不管那些人用了什麼手段,他也不過是有些體弱而已。

隻是怕天天有人來搞事,他才在魔淵中不管去哪都坐著輪椅。

也就隻有遠離彆人目光注視之時,他才會堂堂正正地做個正常人。

***

易衡聽了他話,心神巨震,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他十年前看到那一幕,是白玉陵想要救他母親嗎?

他之前把白玉陵當作仇人十年,現在卻告訴他,原來白玉陵不僅不是他仇人,還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親人?

這是在逗他玩嗎?

\我接管易城,是因為你母親囑托我照顧好你,但你被靈劍宗帶走了,我也不想帶孩子,所以隻能幫你先打理一下易城了。\

白玉陵話說得漫不經心,聽得林慕和嶽止流十分無語。

原來備受稱讚城主,真實想法竟然是這樣?

“你來這裡應該是想搞明白究竟是誰對易家下手吧?”

易衡抬起頭來,目光灼灼:“你知道?”

白玉陵搖搖頭:“不,我不知道,那天我趕到時候,那些人已經走了。“

易衡心中有些失落。

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關於尋找仇人事情根本急不得。

且不說現在根本沒有什麼線索,就算是有線索了,他一個元嬰境,又能做到些什麼?

連他父親,一個擅長越境界殺人化神境劍修都被那群人殺死了,他過去,恐怕連給人家塞牙縫機會都沒有。

但他就是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活著。

曾經他以為白玉陵是仇人,把追逐白玉陵當成了修煉目標,現在心裡空空落落,修煉速度其實也有些變慢。

這是他心魔,一輩子拔除不掉夢靨。

“我還沒說完呢,雖然我沒有看到他們是什麼人,但他們還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具體東西,都被我藏起來了。”

“藏在哪裡了?”易衡有些激動地問著。

白玉陵輕嘖一聲,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瞥向一邊,小聲說著:“好像是你母親墓邊。”

易衡:……

要不正月時候剃個頭吧?

易衡母親被白玉陵埋藏在了一棵樹下。

他小心翼翼地繞開棺槨,在一旁挖出了一個小小包袱。

包袱之中裝著,是幾個破損符篆,裡麵靈力已經消散了,但從其精致做工中不難看出,它們定是出自大能之手。

林慕仔細觀察著這幾個符篆,突然發現了什麼:“你們快看,這幾個符篆上都有像蘭花一樣印記!”

易衡拿起一個,端詳了一下。

在符篆上一個小小角落,確實有個個蘭花印記。

可這個印記代表著什麼呢?

嶽止流沉吟片刻:“世家之中,有一家家徽就是蘭花,但似乎與這個並不是很像啊。”

“是哪一家?”

“正是我本家,嶽家!”嶽止流神色有些凝重。

但這個印記和嶽家家徽還是有些區彆。

這條線索到這裡,隱隱有走進死胡同感覺。

“我覺得這件事不會是一個世家所為。那天我感受到靈力,明顯不修不是同一種心法。”白玉陵補充了一句。

“那麼這個蘭花印記,代表很可能就是一個組織咯?”林慕提出了新想法。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印記,她頭有些昏昏沉沉。

“林慕,你臉為什麼這麼紅?”易衡伸出手,將手背貼在林慕臉上,“嘶,好燙。”

“劍靈應該不會發燒吧?”白玉陵摸了摸下巴。

“林慕是劍靈?”唯一被蒙在鼓裡嶽止流提高了音調,瞪大了眼睛問著。

“哦,原來你不知道啊。”

“這種秘密是我應該知道事嗎?算了,我就當你沒說過。”嶽止流捂住了臉,無奈道。

白玉陵這個人,總是這樣隨性。

林慕除了腦袋有些昏沉,並沒有彆不適感。

但看著易衡眼神中擔心,不知為何,她突然就嬌氣了起來,靠在易衡懷裡。

“我有點暈,好難受啊。”

易衡本來想推開她,聽到她這句話,手僵在半空中。

猶豫了一下,他輕輕拍了拍林慕後背。

白玉陵看到這一幕,眼神閃爍了一下。

能改變命運人,果然是會越走越近。

林慕本來就隻有點頭暈,仗著這個靠在易衡身上之後,卻真開始不舒服了。

她五臟六腑像是燒起來了一樣,臉頰也越來越紅。

熱意隔著二人衣服,讓易衡都有些心驚。

他從儲物袋中掏出寒潭水給林慕服下,可依舊是無濟於事。

“嘖,這種身上發熱,神智不清狀況,很像中毒了呀。”嶽止流神色有些怪異,“難不成,是中了什麼迷情散一類東西?”

“可剛剛我們並沒有分開,她根本不可能中毒。”聽到那三個字,易衡沉聲否認。

“隻是個猜想而已啦。你看她這副模樣,感覺快要烤熟了似。”

易衡將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力氣林慕輕輕扶起,看著她緋紅一片臉,心中越發焦急。

“先帶她回城主府吧。”見林慕站都站不穩樣子,白玉陵也有些困惑。

好好一個劍靈,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以他實力,應該沒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腳才是。

易衡將林慕打橫抱起,匆匆回到了城主府內。

將林慕放在床上,此時她已經雙眼緊閉,昏迷不醒了。

“林慕,林慕?”易衡輕聲喚著她名字,但她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這該怎麼辦?”易衡慌得像是熱鍋上螞蟻。

看著他在屋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樣子,白玉陵和嶽止流也開始著急起來。

“先想辦法給她降降溫吧,萬一給燒傻了怎麼辦?”

嶽止流話給易衡提了個醒。

他將儲物袋中剩下不多寒潭水全部取出,把嶽止流和白玉陵推出門外。

看著緊閉房門,兩人對視一眼,神色愕然。

“喂,你要做什麼啊易衡,我說那是迷情散,真隻是開玩笑!”嶽止流“砰砰”地敲著門,“你彆這麼禽獸啊!”

“閉嘴!”易衡忍無可忍地吼他一句,“我隻是給林慕擦擦身子降溫。”

嶽止流腦子裡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啊?

易衡看著靜靜躺在床上林慕,深吸了一口氣,輕輕解開她衣衫。

卻不想,床上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林慕臉色依舊漲紅,原因卻換了一個。

她捂住衣服,一巴掌扇在易衡臉上。

“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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