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喻白的麵上突然染上一層薄紅:“道友,方才我對你一見傾心,不知道友可曾婚配?”
林慕:……
等等,這個劇情好像似曾相識?
丁喻白怎麼又來?
瞥見易衡快要殺人似的目光,林慕向前一步,擋在了他和丁喻白之間。
“道友,我已經心有所屬,抱歉了。”
“你不會喜歡他吧?”丁喻白的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沒禮貌的小屁孩?”
聞言,易衡氣得咬牙,卻豎起了耳朵,想聽聽看林慕的回答。
林慕從一開始就是他的佩劍了,除了他,她還能喜歡誰?
易衡心中自信滿滿。
“當然不是。”
“那就好。”丁喻白鬆了口氣。
這樣才顯得他好像還沒有那麼慘。
他對著林慕身後的易衡做了個挑釁的表情。
易衡雙手緊緊攥拳,恨不得打在他小人得誌的臉上。
林慕喜歡的人,竟然不是他嗎?
那到底是誰?
白玉陵?嶽止流?方蘊?尹天青?
總不能是他師父吧,都差輩兒了。
劉文謙也不可能啊,人家都有家室了!
短短幾秒的時間裡,易衡在腦海中把這段時間結識的所有人都過了一遍,還是找不到任何可疑的人物。
丁喻白已經失落地重新回到了看台之上,下一場的比試也已經開始。
站在台上的,正是我們的撿漏王郎越小朋友。
長老看著他畏畏縮縮的樣子,歎了口氣。
“這一輪,郎越的對手突然吃壞了肚子,郎越獲勝!”
台下一片噓聲。
聽說這個郎越被選進來就是走了狗屎運,沒想到到了全宗門的大比,他還能遇上這種好事。
林慕不禁有些感慨。
這要是個遊戲的話,郎越這樣的就是頂尖歐皇了。
易衡見她的目光落在郎越身上,眼神一凝。
難道……她喜歡的是這樣的男子嗎?
郎越沒來由地背後一涼。
他回過頭去一看,剛好看到關師兄扭開了頭。
嗯?
是他的錯覺嗎?
第一天的宗門大比就此結束,因為林慕勝了那地峰的大師兄,又沒能按照計劃被淘汰。
她本想來找易衡商量一下明天的對策,可推開了房門,易衡卻並不在屋內。
林慕敲了敲在熟睡的孟楠的腦袋:“喂,他去哪了?”
孟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清來人之後,神情悲憤:“小姑奶奶,我怎麼知道啊!”
他就隻是一個可憐的、平平無奇的俘虜而已,難不成還能管得了綁匪的動向嗎?
林慕也想到了這一點,尷尬地笑笑:“那你繼續睡。”
易衡究竟能去哪裡呢?
被惦記著的易衡現在正一身黑衣,用腳踩著地峰大師兄的頭:“我說,你現在怎麼沒有白天那麼橫了?”
“你,你是那賤人派來的?”
易衡眼中的寒意越發濃重。
雖然明知道跟地峰大師兄有嫌隙的不是林慕,是安晴。
可想起白天的時候他對林慕的出言不遜,易衡還是忍不住動手了。
一劍刺下,那大師兄瞪大了眼睛。
他到死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在宗門之內,都有人膽子如此之大,敢隨便潛入殺人。
易衡冷哼一聲,拔出了木劍。
這是他頭一次殺死一個與魔族無關的人,但他不後悔。
將屋內的痕跡清理乾淨,易衡將這人的屍體扛在身上,從窗外翻出,與另外一個黑衣人撞了個正著。
“哎喲。”那黑衣人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易衡定睛一看,來人竟然是丁喻白。
“你來做什麼?”
丁喻白翻了個白眼:“你來這做什麼,我就是來這做什麼的,不過被你先一步罷了。”
易衡還欲多說,不遠處突然有聲音傳來。
“師兄,我怎麼感覺,那邊有點動靜呢?”
“我好像也聽到了,走,過去看看。”
兩人一驚,飛速地躲在了屋後。
守衛弟子過來查探一番,什麼都沒發現,困惑地撓了撓頭。
剛剛明明聽到有動靜來著。
“算了,可能是野貓呢。”
聽到腳步聲漸漸遠了,丁喻白和易衡從屋後走了出來。
易衡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突然把他扔給了丁喻白。
“喂,你乾嘛啊?”丁喻白小聲地問著。
“你不是說來晚了嗎?還不晚,你去把他埋了吧。”
丁喻白的肩頭突然一沉,再看易衡,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丁喻白:……
草,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嗎?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