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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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揚不想就這麼和宋雲橫割袍斷義也是正常。宋世子身後是鎮南侯府。

即便交了虎符,宋烈的第二子仍駐守關中,擔任軍中統帥。鎮南軍都是宋烈舊部,鎮南侯府威望仍在。

如此大的一個助力,怎可輕易舍去。

沒了宋雲橫這個侯府世子的相助,無異斷了一臂,周時揚這個太子拿什麼去和皇貴妃爭權,如何保得住自己的儲君之位。

他對周時揚冷淡,周時揚反而更要殷勤熱切,哄得他回心轉意。

周時揚要上演情深義重的戲碼,演給他,演給周圍,演給天下所有人看。

宋雲橫在心中冷嗤。

周時揚的心思其實很好猜,但他卻被表象蒙蔽,直到對方欲將他除之而後快的那一刻,他從未有過任何懷疑,忠誠的死心塌地。

他扯下蓋在身上的氅衣,隨手扔還給小內侍:“不勞太子殿下費心。”

又吩咐自己的親衛:“給我拿一床小被來。”

小內侍慌忙抬手接過扔來的氅衣,心中打鼓:這可是太子殿下的衣袍,親自解下給世子蓋在身上。

世子怎的如此冷情拒絕。

內侍麵露尷尬,周時揚卻隻頓了半瞬,很快收斂情緒,恍若無事一般,毫不在意地繼續獻殷勤:“院中到底風大,雲橫,孤抱你回房休息。”

他說著,躬下身,伸出手,一手摟住宋雲橫肩膀,一手穿過膝窩。

宋雲橫將腿朝內側移動幾寸,不讓他碰:“不必。我就在院中待一會。”

話音一落,院中的氣氛即刻被早間的冷風吹涼。

如此疏離的場麵,小內侍瑟瑟立在一邊,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生怕下一刻,太子就勃然大怒。

周時揚的手臂在半空中停滯了好一會。

但半晌過後,他仍舊未表現出任何一點慍色,反而溫柔笑了笑:“那孤就陪你,在院中一起坐一會。”

似如在哄鬨彆扭的小情人。

說完,又吩咐內侍:“把東西呈上來。”

內侍趕忙奉上手中一直端著的檀木小盒。

周時揚接過小盒,又親自遞到宋雲橫麵前,打開盒蓋:“孤近日得了一塊上好的昆侖古玉,命工匠打磨成了扳指。雲橫可中意?”

宋雲橫習武,練騎射,手上帶著扳指——都是周時揚送的。

周時揚給宋雲橫打造過不少扳指。有的還是一對兩隻。

宋雲橫一枚,他自己一枚。

尤其一對萬年昆侖玉的扳指,二人時常一同佩戴,示於人前。

周時揚曾毫不避諱同人調侃——“可惜雲橫不是女兒身,否則孤必娶他為妃。”

還曾私下同他說:“雲橫,這輩子,我不娶,你也不娶,我兩就這麼形影相伴過一生,可好。”

然而相伴二十二年,最終的末路卻是,周時揚戴著這枚扳指,寫下釋他兵權,將他軟禁的聖旨。

他則戴著這枚扳指,將周時揚一劍穿心。

周時揚的血,濺在扳指上,將冷白的昆侖玉染得通紅。

此刻周時揚捧在他麵前的,又是一對兩隻的扳指。

兩枚雕工精美的冷玉扳指,在黑色的絲絨上泛著瑩潤光輝。

然而情義已斷,往事成灰,此等籠絡人心的手段,對他再也行不通了。

“無功不受祿,”宋雲橫冷淡道,“請太子殿下收回。”

“雲橫,你……”

宋雲橫冷眼相向,三番五次擺臉色,周時揚再也斂不住表情。

但他依然未動怒,隻捏緊手指,重重一歎:“既然雲橫不喜歡,那孤就先收回。”

“希望下次能尋到更好的物件,讓你心愉。”

太子緩緩蓋上檀木盒蓋,一臉苦笑著將盒子收起。

宋雲橫避眼不看。

過了片刻,他逐客:“太子殿下公務繁忙,該回東宮……”

“孤來此找你,”周時揚沒讓他把逐客令說出來,“正有要事。”

“有關昨日墜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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