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太子神色嚴肅:“雲橫,你也不可能會認為,昨日你從馬上跌落,隻是一場偶然的事故。”

涼州府進貢了幾匹上等的汗血寶馬,太子分得一匹。

寶馬雖威悍,性烈難馴。

周時揚騎術不濟,無法馴服,便交由宋雲橫幫忙。

結果導致宋雲橫墜馬受傷。

可宋雲橫自幼練習騎射,騎術精湛,再烈的馬都從未出過事。

而且,那匹馬是在馴從的過程中,突然受驚狂奔——宋雲橫明明已經快要成功。

“這不像是意外,倒像是有人用了什麼方法,故意讓馬受驚。”

宋雲橫垂眸沉默。

他又何嘗想不到。

那馬驚得突然,他坐在馬背上,最清楚當時的情況。

極大可能另有內情。

宋雲橫下意識便想到,恐怕是皇貴妃設下的詭計。

馬是周時揚的。

倘若太子在騎馬時出了差池,受益最大的自然是五皇子。

要是太子能死了,五皇子就可即刻成為儲君。

他淡淡問:“馬呢?命人檢查排泄物……”

“死了。”周時揚道:“踩到石塊扭斷了腿,被內侍殺了。”

馬腿骨折是大傷,無法治愈。為了不讓馬多受苦,通常會送它一程,讓它速死。

“你墜馬後昏迷,我心慌意亂,即刻將你抱回宮中,馬場那邊,沒心思再去留意。”

“等你醒來,確認並無大礙之後,我才有心力去調查馬場的事故。然而……”

周時揚眸光凝重:“那匹馬,已經被殺。所有的痕跡已經被清理。”

宋雲橫:“……誰下的令?”

周時揚搖頭:“當時場麵混亂。殺馬的內侍說,來傳令的是身著鐵甲的大內禁衛,他不認識,也沒太注意對方長什麼樣。”

“但那個禁衛,傳的是東宮口諭。”

負責馬場的內侍隻管聽命,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彆的根本沒膽多打聽。

上麵的人怎麼吩咐,下麵的人就怎麼做,多的不管。

然而周時揚根本沒下過那樣的口諭。

有人假傳了東宮令旨。

宋雲橫:“皇貴妃手下的人。”

隻有她才有這個膽量,敢命人假傳令旨。

可一道口諭,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孤將此事稟明父皇,他下旨讓孤,羽林禁衛王統領,以及,”周時揚定定看向宋雲橫,“鎮南侯世子,一同追查此事。”

受傷的是鎮南侯世子宋雲橫。

即便真相被湮沒,景安帝也要給鎮南侯府,給朝廷百官做個姿態,免得太子一黨的官員心生不滿。

“因此,”周時揚倒是有些高興,“雲橫,你得隨孤同去馬場調查。”

宋雲橫:“我腿有傷,行走不便。”

他們都知是皇貴妃所為。

都知皇貴妃的手下一定已經將所有證據消滅。

無論如何調查,都查不出一丁點對貴妃不利的證據。

走個過場而已,最終的“結論”隻會是“一場意外”。

宋雲橫不想再多管。

這次不成,往後皇貴妃還會使用彆的手段暗害太子。

除了她,還有許多人想要將太子置於死地。

各種針對周時揚的陰謀詭計,暗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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