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的氣氛一沉。
“女,女兒?你在說什麼?”
戴安娜怔了怔,臉上的從容被這莫名其妙的話給衝散了,又悄悄後退了一步。
“額,我的意思是說,不愧是我女兒仰慕的人,哈哈哈哈......”
戴安娜聽罷,立刻退到了牆根,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顫抖地指著艾登,才多大?就有女兒了?孩子媽是誰...她多大?!”
正所謂一個謊言就要另一個謊言去彌補,艾登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編下去。
“...認的,乾女兒!”
戴安娜臉色一白,她捂住了嘴,似乎想到了更不好的事情。
“......”
艾登滿臉無語,感覺越描越黑了,立刻中止了這個話題,“戴安娜小姐,我們時間不多,還是趕快聊一聊正事吧。”
“...行。”
戴安娜掏出一顆刻印有隔音魔法的寶石,將其激活。
艾登對她的謹慎表示了讚揚,他坐回到椅子上,“你怎麼看出來那哈伯德的身份是偽造的呢?”
“很簡單,我在王都的總局裡有朋友,也去做過幾次客,從未聽說有這麼一號人,而且紫衣執法者的令牌最近才變了樣式,他拿的卻是老款,正牌的執法者絕不會犯這種錯誤。”
戴安娜古怪地看了一眼艾登,暫時不去追究他的私生活了,認真地回複道。
她旋即又反問艾登,“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連局裡的看守都被令牌騙了,你一個外人還能看出來端倪?”
艾登笑著搖了搖頭,神秘地說道“直覺吧。”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整個異端審判局都是他設計的,特彆是王都的總局,小到一個看守都是他心血的結晶。
他原以為那個哈伯德是教會或者其他組織派來的,但那家夥偏偏說自己來自異端審判局。
敢在老子麵前裝兒子?
開玩笑,我設計的都是俊男美女,你一個糟老頭子是哪裡來的!
望著滿臉深沉的艾登,戴安娜淡綠色的眸子中露出驚歎。
除去那個什麼乾女兒,這家夥和外麵的評價還真不太一樣。
說話彬彬有禮不說,而且在這種危難的境地還能保持清醒的思考,甚至看出來哈伯德有假......
“果然,傳言不可輕信,除了是色魔這點證實了之外,其他的隻是謠傳吧。”
戴安娜在心底這般評價道。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認定為色魔的艾登將手裡的照片遞給戴安娜,解釋道“目前,哈伯德就是拿這兩張照片作為鐵證的,現場也有我的指紋、血跡作為輔證,你幫我看一下,照片真的沒有偽造嗎?”
哈伯德的假身份隻是一方麵,將他識破了固然是好事,但影響不會太大。
如果證據確鑿,自己的罪名還是依舊存在的,不過是換一個真的執法者來負責罷了。
戴安娜接過後,端詳了許久,表情不大好看。
“照片是真的,沒有魔法修改的痕跡,連我都想把你認定為凶手了。”
注意到艾登眼神一黯,戴安娜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話鋒一轉“不過...如果是哈伯德是假的,那照片裡的這個你,是不是也是假的,是他人扮演的?”
“你和照片裡的人還是有些差異的,比如照片裡的眼距更寬一點,肩膀比你窄一些,身高好像也更矮...都是小細節,不去仔細端詳還是看不出來的。”
艾登猛地抬起頭,豁然開朗。
對啊,這個可能性怎麼被他給漏掉了。
穿越之後,一直沒有鏡子,艾登對自己的形象僅停留在遊戲開發時模糊的印象,對照片自然沒什麼質疑,而眼光敏銳的戴安娜則一眼看出了端倪。
“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戴安娜小姐,謝謝你,你幫了我大忙了!”
艾登上前一步,激動地抓著戴安娜的肩膀,由衷地感謝道。
“唔,沒,沒什麼啦,不用謝。”
戴安娜有些不好意思地掙脫開來,“不過,這隻是我的一麵之詞,我們得去想想更多的線索,你昨晚最後的記憶是在哪裡?”
艾登眼皮一跳,略帶尷尬道好像喝醉了,一個穿得比較...大膽的小姐姐攙扶著我,把我帶到了小房間......”
戴安娜笑著點頭,然後重新拉遠了距離。
“戴安娜小姐,你老離我這麼遠,我有點受傷啊,能靠近點不?”
“不行,你繼續說,接下來...發,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