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菀把手機丟桌上,和林溯兒吐槽起溫兮辭來。
林溯兒沒什麼心情,也是被尹菀不停call才出來的,神色懨懨。
“明明脾氣那麼大,嬌裡嬌氣的,還被他們捧著,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哼。”尹菀憤憤不平,“網上那些人也就是不知道她的真實麵目罷了!”
她看看林溯兒,忍不住吹捧幾句:“還是你好,我就等著你來了。我有你爸撐腰,到時候就放心壓榨她吧,她連個不字都不敢說。”
林溯兒:“……”
換了以前,她還會笑罵她一句幼稚,可現在,她隻覺得如鯁在喉。
嗬嗬,誰壓榨誰,誰連個不字都不敢說,那還不一定呢。以前是她,現在可不是了。
林溯兒出來就是為了散心,現如今倒好,更加心塞。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黑咖啡,沒加糖,苦到了心裡。
尹菀覺得今天林溯兒好奇怪,格外的安靜,她這裡話說了一籮筐,她那裡一句都沒有。不由奇怪道:“你還好吧?是身體不舒服嗎今天?”
林溯兒薄唇緊抿,“沒事。”
她點點桌上的甜品,“邊吃邊說。”
尹菀“噢”了聲,拿起小叉子。
林溯兒胸口的煩躁感越來越強,她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下去。
事到如今,也隻能慶幸她開口得早,十五天那邊飛行嘉賓的事情已經敲定。不然換到現在,還不知道林其胤會不會答應。
這次錄製她就要去了,所以她才提前把尹菀叫出來,熟悉熟悉,說說話,到時候節目上多少讓她帶帶。可是現在林溯兒沒心情了,找了個借口先走,找安爾去了。
比起這個蠢貨,她還是和安爾說話比較舒心。
安爾在安氏,從接任以後,她就有了自己獨立的辦公室。
她看完一份下麵的人交上來的報告,給蔣泊去了個電話。
蔣泊的聲音聽起來就很浪蕩,這個人的浪蕩是從骨子裡的。
“小安爾,怎麼想起我來了?嗯?”
安爾其實並不喜歡這人,但是蔣二手裡的權勢和資源足夠她忍耐不喜。
“蔣二爺,我就是聽說了溫兮辭被壓的電視劇進審核流程了,來問問你知不知道這事兒。”
蔣泊說起這個就來氣,“彆提了,是聞寒時乾的。眼看溫兮辭要撐不過去了,誰知道半路冒出來個聞寒時。安爾,三年了你還沒拿下聞寒時麼?你說說你,你有什麼用?”
安爾的臉色瞬間鐵青。
這人,可真是會說話,一刀一刀的,全往她心上紮。
蔣泊兀自笑夠了,才勉強停下來,“哎呀,聞寒時出手我能怎麼辦?我又擰不過他。”
安爾深呼吸,忍下脾氣,問:“真沒辦法了?”
“蔣家再能耐,也能耐不過聞家。”蔣泊正經了些。
安爾歎了口氣,故作遺憾:“那你這女人都收拾到了一半,又停下手,豈不是很壞心情?”
蔣泊嘖了聲,“彆在這給我玩激將法,不管用。你玩你自己的吧,彆把小爺當槍使,我告訴你,沒用——”
他掛了電話。可他自己卻沒說的話那麼乾脆,眼神登時陰狠起來。怎麼會甘心?他等溫兮辭求饒等了三年,聞寒時說打斷就打斷?
安爾被蔣泊氣得把手機一摔,剛好砸在要進來的林溯兒腳邊。林溯兒被嚇了一大跳,尖叫出聲。
安爾捂住耳朵,“彆叫了!”
林溯兒拍拍胸脯,著實被嚇得不輕,“怎麼了你?怎麼、怎麼氣成這樣?”
安爾轉開話題,“沒有,生意上出了點麻煩。”
林溯兒感慨:“咱們姐妹倆,今年可真是流年不利。”
安爾沒接話。她在思考,現在該怎麼辦。這麼多年的努力,可不能功虧一簣、任其付之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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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兮辭回到家,酒酒已經被接回來了,她好久沒見酒酒,看到它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趕緊就抱懷裡擼。
秦慢笑著說:“你瞧它,它也想你了。”
溫兮辭揉揉它,這回真的太久沒見它了,給她想壞了。
酒酒的毛很耐rua,三兩下就把她媽哄的不知東西南北。
門鈴響起的時候,溫兮辭還沒意識到危險,想給酒酒找吃的,“慢慢你去開。”
秦慢開門去了。
卻在看到來人時直接愣住,“你???”
溫兮辭和酒酒玩得正開心,貓嬌嬌的叫聲連連,外麵的人走進來時,酒酒卻突然朝來人跑去:“喵——”
溫兮辭手裡一空,錯愕抬頭。
抬眸就看到聞寒時帶著個行李箱,長身而立,站在那兒看著她,目光溫和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