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彆說江河和汪叢珊了,救援隊長都驚了,“宋先生這絕對不可以!您沒有攀岩繩沒有裝備,底下根本不知道是什麼,這麼掉下去太危!宋先生!”
“老宋!”江河睚眥欲裂。
他猛的往前衝,卻哪裡來得及。
眼睜睜看著宋識簷挺拔的身形一躍,直接從懸崖上躍了下去。
未曾有絲毫的猶豫。
汪叢珊渾身都在發抖,趴在懸崖上大喊,不敢置信宋識簷就這麼跳了下去,那可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啊!
他瘋了是不是?!!!
為了這個病秧子,他連命都不要了是不是?!!!
......
山崖下積雪還未化全,許是運氣好,宋識簷落地的位置不是什麼岩石或是堅硬的地塊,儘管如此,身體還是被撞得悶痛不止,讓他一時半會連起身都困難,等緩過來一些,他強撐著意識站起來,黃昏的餘暉映射著積雪,視野尚且明亮。
他抬頭看了眼跳下來的方向,其實上下不過三十米,若是丫頭也是從這裡下來,也許尚有一線生機。
這樣的認知讓宋識簷一刻也不敢緩,尋了附近的灌木叢,果然在一處位置看見了一片白裙子的碎片。
這條裙子是她離開江城的那晚他才陪她去買的,宋識簷不可能不認得。
他再往前幾步,果然又看到了樹葉上灰暗的血跡。
宋識簷注視著那些血跡,連著幾天不眠不休疲憊的眉心跳的愈發厲害。
因為血跡隻有零星幾處,大部分已經被雪掩埋,四周都是灌木叢,根本無法辨彆丫頭可能滾下去的方向,且隨著日落,山穀裡響起了狼叫。
這是他最害怕也最擔心看到的結果。
“老宋!”上頭隱隱傳來喊聲。
“天黑了,下麵太危險,你聽得見嗎?!”
宋識簷心情是從未有過的沉重。
不知道找了多久,終於在一處類似沙丘的地方,找到了快被雪掩埋了全身的丫頭,他把雪撥開的時候,小丫頭已經沒有意識了。
“阮阮!”宋識簷抱著她,隻感覺到她渾身冰涼。
他摸她的額頭,幾乎是和雪一樣的溫度。
渾身上下,哪哪都是冷的。
她嘴唇凍的烏紫,已經不知道這樣昏迷了多久,宋識簷心痛至極,直接將她從雪中抱起,手指滑過她的腕口,他猛的僵住。
一顆心沉落到穀底。
他沒有感受到她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