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終於到他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有勇氣來的。”
“是呀,先前說那麼大的話,不自量力。”
“他找得到水晶球在哪嗎,不會還要我們去扶吧?”
眾人議論紛紛,不屑直接掛在臉上。
不是他們不想要在大主教麵前表現好點,實在是剛剛的測試,讓他們好多心中都憋了一股氣。
特彆是六以下的,非常難受情緒陰沉,急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
剛好,司卿酒就是這個存在,都顧不得這是什麼場合,有什麼人。
反正對於他們來說,也注定了很難留下來。
阿爾奇大主教有些不滿這嘈雜,卻沒開口說什麼。
都是一群年輕氣盛的,驟然得知自己自傲的天賦不過如此,是會產生落差。
隻是心裡把開口的人都否定了,他們,注定是走不長的。
在這條路上,心不淨,對光明神也做不到真正的虔誠。
倒是這位洛雅·司,他很欣賞。
從始至終,不為外界的任何言論所擾,安靜的站在那,自有一股神韻。
若是他的天賦還在,怕是十分為之震驚的。
可惜了。
哎。
這是他們光明教廷的一大損失啊。
他在收到消息的時候,並沒有想那麼多,每年魔獸襲擊,出意外的各族人不少。
此時他卻忍不住猜測,會不會是黑暗教廷做的?
發現他們有一個極其優秀的聖子候選人。
畢竟毀掉一個實力超強的聖子,對於黑暗教廷來說,是極好的。
能夠打擊他們光明教廷的士氣,還能削弱他們的實力。
當然了,這也隻是他一種可能,沒有證據。
司卿酒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抬眸望去。
阿爾奇微愣,那一瞬間,他感覺對方好像,發現他在看他,他也看到了他。
錯覺嗎?
在看去,對方已經緩步上前,朝著水晶球走去。
他走動的步伐並不大,速度也是一步一步,有種放慢的閒散,又好似自然的舒逸。
一點沒有因為失明,讓他顯得狼狽,反而多了種難言的出塵。
仿佛一切磨難,都不被他看在眼裡,破損不了他,他依舊是那個驕傲的自己,坦然也平和的接受著,前進著,麵對著。
阿爾奇心裡升起了惜才的心思。
要是他通不過,隻要還有親和力,他或許就可以把他留在教廷,做一個普通卻又不普通的領路人。
所謂領路人,就是讓那些迷途的信徒找到歸處。
大主教的想法沒人知道,本尼等人,早已泛起了嫉妒。
這明明就是一個應該比他們更難受的人,卻表現的比他們都要淡然,顯得他們好像很不如。
本尼沒忍住,嘲諷出聲。
“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其他人連連附和。
“對呀,明知道結果了,嘖,何必。”
“他竟然真的上去了,這不是自取其辱嘛。”
“我要是他,我都不會來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他不會是不死心,覺得自己還是很厲害吧。”
“也可能啊,不願接受這個現實,真可憐。”
“你們這樣說,有點過了吧,他也不是自己願意出事的。”路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本著不多話不開口不聽不看明哲保身的原則安穩到最後,都破功了。
有些為那個聽的清清楚楚,卻並沒有慢下腳步的人難過。
甚至有那麼瞬間的感同身受。
他本不喜歡魔法,他想要做劍士。
他繼母害怕他搶奪親兒子的位置,暗中給他下藥毀了身體,沒法修煉。
要不是他魔武雙修,武廢了,還有魔法,他也是真的廢了。
就算他現在有魔法,還是光係,對於皇後來說也沒威脅,因為光係魔法都是要進教廷的。
希拉裡皺眉,看向開口的路加,果然不愧是男二。
這種情況還向著洛雅·司。
原書中,他是洛雅·司的堅定擁護者。
洛雅·司能夠那麼快在教廷站穩腳跟,最後還和黑暗教廷和平共處,這位都出了大力。
他來了之後,也在努力跟他搭話,想要把關係搞好。
隻是效果並不怎麼明顯,他們也就點頭能說話的地步,心裡告訴自己,這位本來就不好攻略,彆灰心。
可這會,心裡也還是很不爽。
壓下起伏的情緒,開口應和:“我覺得路加說的對,大家不要這般說,洛雅·司他也是受害者,要是他沒有出事,那天賦不知該是何等的風采啊。”
驚歎和惋惜,好似真的在為他的遭遇感到難過,引得路加都多看了他兩眼,還對他點了點頭。
希拉裡滿意了,笑容也露出了兩分。
司卿酒聽著不斷傳入耳裡的話,麵色不變,在或不懷好意或看笑話的視線中,把手,緩緩放到了透明的水晶球上。
希拉裡當即顧不得其他了,專注的盯著水晶球。
其他人也是,皆是目不轉睛。
這氣氛,都感染到了台上的阿爾奇等大主教。
時間漸漸過去,水晶球並沒有反應。
一點淺薄的光芒都沒有。
緊張的一行人,頓時嗤笑出聲。
“哎喲,這是零啊。”
“真的沒想到呀,我還能見到這麼低的天賦。”
“都說了,何必再來丟臉一次呢,這好了,嘖。”
“這也太慘了,竟然一點點都沒有亮。”
“太遺憾了。”希拉裡也假惺惺的感慨一句,笑容壓都壓不住。
台上的阿爾奇輕歎一聲,這一點親和都沒有,其他主教怕是不會同意他留下。
加勒特幾人倒是沒多大反應,早有所料而已。
就算是剛剛多給了點目光,也不過是最後一個了,再加上被其他人影響,不代表他們真的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