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他的情況有些反常,富然擔心他是不是回光返照,“還是請太醫過來看看。”
“不需要太醫。”他輕輕一扯,富然落入他的懷裡。
他的動作真的很輕。
富然卻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她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他中毒至此,怎麼還能輕易拿捏他人。
“魏玄,你想做什麼?”她美目圓瞪,清澈的眼裡印著他的樣子。
“我還沒死,你娘就打算給我找下家了,帶著我的無憂,想嫁給彆人嗎?”他黑眸微眯。
瞧著有幾分讓人心驚。
“你——,你胡說什麼。”富然有些心虛。
她道:“我娘可沒有這麼說,她是擔心你,也擔心我們的以後。”
魏玄淡淡勾唇,他不是三歲兒童,並不好糊弄。
“你娘想帶你回許州,為你擇一個合適的如意郎君,你可帶無憂,也可以讓無憂繼續留在魏家,是擔心魏家不讓你帶走無憂,嗯?”
這聲嗯,讓富然聽得頭皮發麻。
“魏玄,我娘隻是怕我以後日子過得淒苦,她一個當娘的,自是要為自己的女兒著想的,你彆胡思亂想,我可不想再嫁人了。”嫁人又不好玩。
魏玄輕捏她的下巴,額頭抵著她的。
他的呼吸滾燙。
“夫人,你是我的妻子,莫要再生他想,此生,生是我的人,死亦是我的鬼,休想再另嫁。”
“我——。”
富然還沒來得及回答,卻見魏玄口中一甜,唇畔溢出了血。
她嚇壞了。
“魏玄,你沒事吧,好,我答應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彆這樣,你還要等解藥呢。”
富然快淩亂了。
他中毒這麼長時間,麵色難看,精神不濟,都有。
有時沉睡著像個死人一般。
當初花神醫為了治他,給他放了好多血,現在還沒有補回來。
可這一路來,他並沒有再流血,還是嘴裡的。
富然立刻讓金照把太醫請了過來。
一番折騰,天色已經不早。
她沒讓人驚動慶福院那邊,以免讓老夫人掛心。
太醫解釋,這是怒極攻心,不是好事,一旦毒隨著血脈走,他情緒的波動,容易讓好不容易封穴攔住的毒衝破禁錮。
一旦毒發攻,便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夫人,還是儘量讓國公爺心情舒暢些,莫要讓他再憂思。”老太醫一臉沉重的道。
富然警慎地應下。
“我會的。”
老太醫開了些藥,但尋常魏玄是不服用的。
他在用的是花神醫的藥,若是有多名醫者,且開著不同的藥,一並服下,對他才是有害的。
這兩日都沒有收到高免和花陌的信。
前幾日倒是收到藥,與之前的藥不同,這一次的藥,份量會少一些,且有許多藥,是見都沒有見過的。
藥是由暗衛親自送回。…。。
富然讓金照去煎藥,她在一旁看著他。
他被老太醫在胸口紮了幾針,是為了防止他怒極攻心。
富然有些怔然地坐在床沿看著他。
他儘如此在意娘說的那番話。
他若是好好的活著,娘的說的一切,都不可能成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