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麵壁思過(1 / 2)

師尊你人設崩了 已戎 5474 字 7個月前

趕到訓誡堂時,淩傲月、司徒曜和阿柏早就在挨批了。

大概是教訓累了,堂中無人說話,方長老和掌門都在,陳洗上前問候:“掌門好……”

方長老道:“喲,這不是青玉仙尊的好徒兒麼,終於舍得出現了。”

陳洗原本還有些心虛,一聽方平這般陰陽怪氣,心虛勁頓時沒了。這半年他可學會了,被嘲弄時不要著急回懟,不然顯得沒風度,最好是學著人家的語氣揶揄回去。

於是陳洗故意誇張道:“喲,方長老,您也在呀!我這眼拙沒看見,還以為剛才是蟬在叫呢!”

大冬天哪來的蟬鳴聲,分明是在說方平聒噪。

“混賬,”方平怒道,“你知不知何為尊師重道?真是無半點長進!”

“尊師重道,自然是尊該尊的師,”陳洗不想和他糾纏下去,看向掌門,作揖道,“弟子有錯,還請掌門責罰。”

掌門一直看著陳洗,二人鬥嘴也未出言阻攔,見人領罰,便問:“巧舌如簧,你何錯之有?”

陳洗低下頭,擺出認錯的姿態:“弟子不該飲酒,更不該慫恿同門一起飲酒,還不該將整架子的酒給推倒……”

“陳洗……”聽陳洗將錯攬在自己身上,淩傲月出聲想阻止,她都已全認了,實在沒必要再有人跳出來。

掌門看向淩傲月:“可月兒說,這些全是她的主意,酒架也是她推倒的。”

“喝酒之事是我最終拍板的,酒架是我在拿酒時不小心撞倒的。淩傲月之所以承認,隻因她透露了地方,才闖下大禍。”陳洗說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讓彆人替他承擔,算什麼英雄好漢。

掌門猶豫了,看向第三個人:“司徒曜,你怎麼說?”

“我和阿柏早醉得不省人事,架子怎麼倒的自然不知。”說著,司徒曜看向陳洗,小眯眼含笑。

陳洗和他對視,一看這眼神就知道他沒憋好屁。

“不過,最終拍板的人確是陳洗。”

果然。

陳洗笑了笑,收回視線,心說:這妖怪還挺記仇,上趕著落井下石。

聽言,掌門示意方長老走近,二人耳語幾句,接著由方平宣布懲處結果:

“陳洗、淩傲月、司徒曜、阿柏,此四人置門規於不顧,蓄意飲酒,影響極其惡劣,但念在認錯態度較好,現處罰如下:各罰抄門規一千遍,五日內上交;司徒曜、阿柏後山麵壁思過十日;淩傲月後山麵壁思過十五日;陳洗後山麵壁思過二十日。”

“此處罰會張貼於告示欄上,以儆效尤!”

一聽這處罰,淩傲月皺眉求情道:“臨近年關,二十日後剛好是除夕,不能讓陳洗過個好年麼……”

“你們犯錯之前怎麼不想想呢?”方平道,“現在才想起來?”

陳洗示意淩傲月無礙,道:“弟子認罰。”

後山有一麵是峭壁,幾乎垂直於地麵,其上開鑿了大大小小百來個思過洞。四人被分彆安排在了底層的洞窟,大概是因為他們法術尚淺,怕遭遇不測。

結界封住洞口,雖然能看見外麵的光景,但無法出去,好在風霜雨雪也進不來,不然這寒冬臘月的一晚也熬不過去。

洞穴不大,陳洗五步便走到了頭。牆壁四麵刻著門規,從痕跡來看已有些年頭。

一旁有石桌石凳,送他進來的人還好心將紙筆備好,以便他罰抄。

地上隻鋪了一層薄薄的稻草,即便寒風無法闖入,可冬日總歸還是冷,這點稻草也禦不了寒,睡個安穩覺怕是難了。

陳洗算是明白了,這是麵壁思過,更是苦修。

新房間欣賞完畢,陳洗撇撇嘴,還是拿起筆抄起了門規,他的字比不上本人好看,不過比狗爬要好一些。

父親待他嚴格,小時候更時常督促他練字,可不論怎麼練,他的字就像定了型,再無法精進。

後來他無意中翻到初任魔尊的墨寶,看那歪七扭八的字,有些明白了,這便是傳說中隔代親吧……

陳洗從天亮抄到天黑,沒有風的侵擾,洞裡的油燈格外安穩,火苗不緊不慢地燒著。

直到肚子發生抗議,他才停下筆,數了數,抄了快一天才一百遍出頭……陳洗自暴自棄地扔了筆,趴在桌上。

濃鬱的墨香襲來,他餓得都想吃墨了,怎麼還沒有人來送飯?不是說一天一次嗎,難道今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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